个不正经的兄长，可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方才议论军事，他虽说的粗鄙，却都正中靶心，跟她和祖父的想法是一样的。
    难到他在外遇见什么高人指点不成？
    古怪啊古怪。
    璟睿帝此次听从云重等老臣的推荐，委任陆部阳为主帅，迎击北戎军队。
    陆部阳没有让人失望，连续收复三座城池，直把敌军逼回渭河以北，隔江对峙，一时瑁城之危已解。
    璟睿帝大喜，重赏了主战派云重等人，惹得周海、童超等主和派甚是不悦。
    夜已深，雾已重。
    渭河北岸三十里处，营帐透出的亮光如星般点缀着黑夜。
    最大的军帐中，一位毛发旺盛，虎背熊腰的异族人端着油灯细细看着行军布阵图。
    “元帅，那吐贺丹有降将胡炎出谋划策，一路畅通无阻，已经快到达目的地了，而咱们却被困至渭河……再不拿下陆部阳，可就丢了大面子。”
    说话人名唤伏图奴骇，是伏图耶的亲侄子，也是北戎可汗的第八子。他身高八尺，体型雄壮，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
    “你是怕在你表哥面前丢面子吧。”伏图耶依旧目不转睛盯着行军图。
    伏图奴骇倒了杯马奶酒端过去，“我是生气，他们的降将太好用了，而咱们只有那个没用的安庆王。吓唬几句立马软成一滩泥，半点骨气都没有，他除了一些皇家秘事屁也不知道。恐怕那怂蛋除了睡女人，啥也不会。一想到这大好河山在这些人手里，我就更生气。”
    伏图耶回头拿了酒杯仰首喝掉，“你是惦记他们说的皇宫里的绝色公主妃子吧。”
    “嘿嘿，那是自然。咱们草原上的女人风吹日晒，那皮肤糙的，摸一把恨不得掉成皮，还是璟国的小脚女人好，细皮嫩肉的……那滋味绝了。这一路虏来的那些已经是难见的美人了，我真想见识见识皇宫里最美的美人。”
    想到那些如羊羔般柔弱的璟国女人，他都要硬了，都想立刻回营帐按着那些美女发泄一番。
    “可惜最美的郡主被我大哥要去了，这都几天了，等他玩完了，我连汤都喝不上了。哎——”
    “你三哥这次立的功劳最大，女人么，自然也是他先挑。你若是比他还有本事，下回等拿下瑁城，公主便让你先挑。”
    伏图耶并不介意他玩女人，女人对他们来讲不过是高级一点畜生，当然除了有身份的女人。不过，大璟皇宫的女人的身份可不作数。就算是贵为璟国王爷的安庆王还在收拾马粪呢，更不要说女人了。他早就听说那些璟人如何如何重礼数知礼法，他偏要羞辱他们的女人，扯下他们的伪君子面具。
    “记住，到时候记得不要为女人起纷争，大方点。”
    伏图奴骇大喜，“侄子一定给叔叔挑几个最美的，绝不分给吐贺丹！眼馋死他。”
    “你啊，小心你到时候身子虚了，第一勇士的称号换人了。”
    “那得死多少大璟女人？”
    随即，叔侄二人粗犷的笑声飘散在夜空之上，被北风吹散不见了。
    璟国皇宫一片喜气洋洋，好像真的把北戎人打回草原了一般。
    后宫气氛更是如此，都觉得既然蛮夷北退，省了一大笔义和金，那后宫开销都可以恢复正常了。
    璟睿帝不负众望，大方地拿出银子与众妃分享打胜仗的喜悦。
    兰芝苑是众位未出阁公主的娱乐之处。
    说是娱乐之处，不过是公主们读书、作画、写作等活动的雅处。
    璟睿帝嫔妃众多，得皇子十五位，公主十七位。现已封王成年出府的皇子有七位，出阁的公主八位。
    这些未出阁的公主除了两个四五岁，其余的都十岁来往的年纪，经常在此处玩闹说笑。
    谢贵妃的次女，十三岁的灵华公主生得五官精致可爱，她最擅长工笔画，总会花鸟鱼虫、飞禽走兽画的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此时，她正在给薛婕妤的女儿笙华公主画像。
    那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瓜子脸的江南小美人，敷上色之后，更显清雅明艳，仿若无落人间的仙子一般。
    笙华公主不敢乱动，轻道：“我要黛华给我题句好诗，我要长长久久地留着。”
    灵华公主撇撇嘴，直起身子嚷道：“黛华啊，人家要你题诗呢，且看不上别人呢。”
    一位身材修长，长相温婉的女孩儿含笑走过来，看了看几上了画，微微摇头，“画的这样好，我可不敢题字，此画还得六姐的字配得。”
    灵华偷偷弯了嘴角，“要是六姐的话，是我的画配不上她的字了，还是你来吧，咱们两个最配。”
    “那我就却之不恭咯。”
    笙华悄悄对黛华一眨巴眼睛：还是你厉害。
    吴妃的长女娇华公主看她们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