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雪奸诈地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小侯爷看到江菁菁，不禁眼睛一亮，想伸手打个招呼，又觉得于理不合，所以只点头微笑示意。
    不想江菁菁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被拖走的江宇郎，她此刻心里畅快到飞起来，哪顾得上旁的。
    上辈子这个丑东西不知做了多少恶事，现在她们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呢，爽！
    乔景失望地耷拉下脑袋，永安公主鄙视地看了一眼儿子，暗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江菁菁拍了拍正在拍手叫好的凌星，“舅舅！”
    凌星回头一看是他们姊妹，嘴咧的更开了，笑道：“你们来的正好，快看好戏。”
    “好。”
    江宇郎已然被打得下身没了知觉，这辈子都是他打人，从未被打得这样狠，没想到板子打在身上是那样疼。让他画押之时，他还在挣扎，洪呈便又要扔红签，吓得他乖乖画了。
    他想着只要宇峰不牵扯进来，他便还有希望。
    洪呈肃严道：“江宇郎生性恶毒，草菅人命，判秋后问斩。”一拍醒木，“拖下去！”
    衙役低吼：“威……武……”
    洪呈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止言道：“接下来该你了。”
    林止言忍不住一个哆嗦，洪呈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李仵作，你来说说凌月的验尸结果。”
    李仵作道：“凌月死于玲珑胆之毒，死者中此毒后，胸闷气短，会被误诊于喘证。唯一的区别是毛发掉光，人会越来越丑陋。此毒也是保根村的特产。”
    洪呈冷笑，“好巧啊，又是保根村。”
    “大人，仅此一条不能证明是小民做的。您没有证据。再说……”林止言笑得怪异，“我为什么要杀凌月，动机何在？”
    他早就把剩下的玲珑胆藏起来了，应该……应该找不到吧。
    再说他是秀才，东诏国的法令：没有确凿证据，是不可以对秀才动刑的，不能动刑他便什么都得不到。
    “动机？那我就随便给你一个……”洪呈半眯着眼，道：“因为你是龙阳癖，所以你一直和江二爷有不正当的关系，你每每看到江书鹤的妻妾在你眼前晃荡，你就忍不住想杀了她们，把她们撕碎，是不是？！”
    林止言倏然瞪大眼睛，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洪呈继续说道：“你以为谁都不会知道你的秘密，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林止言你太高估你自己，太低估我们了，你当真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找不到证据就敢让你哥老狐狸来过堂？！”
    “你太天真！”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偏偏就是让本官查到了证据，林止言你到底认不认罪！”
    在洪呈的连番语言攻击下，林止言的胸口似乎被重重砸了一拳，脸色大变，唇角抖了抖，他垂下头，大口喘着粗气。
    洪呈紧张地心跳快了两拍。
    他在冒险诱供！
    却见收了很大打击之后林止言闭了闭眼，再抬头时，那种怪异的笑容又来了，“没有，我是龙阳癖不错，但从来没有和江书鹤有过关系，小民只喜欢年轻的小哥儿。有龙阳癖不犯法吧，当世有多少显贵有着癖好，大人难道要挨个过堂不成？”
    林止言歪着头看着洪呈，笑道：“要小民承认杀人，请大人拿出证据来。不过，要快一点，今天可是最后一天。”
    失败了！
    竟然失败了！
    没想到林止言不过是个读书人，心里抗压能力却如此强悍。也是，他能不动声色地连杀两人，怎么可能是一般犯人。
    大意了。
    洪呈颓然的往后一靠，有点觉得对不起三个小丫头。
    江书鹤松了口气，同时心里酸涩，他终究是嫌自己老了吧。
    人群中江晓雪声音洪亮地喊道：“我们姊妹有话要说！”
    “你们既为苦主，那便进来说话吧。”
    洪呈知道这几个丫头各个不简单，就是没办法定罪，让她们出口气也是好的。
    三个人鱼贯而入，行了一圈礼，洪呈让她们站着回话即可。
    菅葭突然走到林止言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道：“林先生，你还认得我么？”
    今日菅葭故意穿了和蒋昭当年死时一样的衣服，她本就与蒋昭长得最像，此刻阴森森地看着他，就像，就像……
    就像蒋昭的冤魂再向她索命！
    林止言冷汗滚滚留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完。
    “林先生，你是个学问人……”菅葭幽幽说着。
    记忆忽然重合了，当然蒋昭当年也是这样对他说道：“先生是个学问人，为何如此行径，真令人不堪入目。”
    耳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