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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讲道理,在我这儿,小州喜欢,这就是天大的道理。人来了,你若不愿意笑,也不许给我哭丧着脸!”
陆宁平日里就怕极了自己这位庸俗的大姐,陆首长都不一定能争过她的各种歪道理。
于是此时看见沈妤,瘪了瘪嘴,只能扬起一个十足尴尬的笑容,翻出一个高风亮节的白眼,望见他们身后的沈黎,动作又瞬间僵在原地,神情怪异,活像一只躺在岸上、鼓起眼睛的大个金鱼。
她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越过陆行州和沈妤,走到沈黎面前,猛地握住他的胳膊,大声喊到:“姐,我就说小州不能随便看上哪家的姑娘,你看,他们都有孩子了,还是个这样大的孩子!”
沈黎被眼前的这位姑奶吓得直翻白眼。
他闻着她身上迎面扑来的香水味,鼻子忍不住地发痒,肩膀使劲往后缩着,试图将自己肉嘟嘟的小手从她的手掌里抽出来,面带为难的神情:“姑…姑奶,我不是陆老师的亲儿子。”
陆晴此时也凑了上来,她特地戴上了自己的老花镜,看着眼前的沈黎,又望向一旁的陆行州,嘴中念念有词:“怎么能不是呢,这不就跟行州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这一单一双的眼睛都长得一模一样呐。”
沈黎听见这两位姑奶的话,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倔强的情绪,他肚子里憋着一股气,眼眶也泛起一阵潮湿,向陆行州投去求助的目光,细声喊到:“陆老师,你说过你不是我真爸爸的。”
陆行州于是也迈步向前,拉住陆宁的手,低声劝到:“小姑,你不要吓着孩子,沈黎的确不是我的孩子。”
陆宁不能相信,她把沈黎猛地搂进自己怀里。
沈黎的小脸往她圆挺的胸口一撞,险些喘不过气来,等被陆宁放下,人已经坐在了客厅的三角钢琴凳上。
他揉揉自己的鼻梁,脸上委屈,只能吸着鼻子问:“姑奶,你要做什么呀。”
陆宁伸手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不怀好意地轻笑着说话:“小黎,我们来唱一首《三只老虎》好不好,就唱前面的几句,你要是不唱完,小姑奶就一直抓着你的手不松开。”
沈黎本来就十足地忧伤了,此时被这样大的胸脯轻声威胁,心中不免更是委屈,想到自己可怜的妈妈,泪眼朦胧,只能梗着脖子来了几句。
陆宁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指放在鼻下微微耸动,抬起头来,终于一脸坚定的下了结论:“还说这不是你的儿子,他连这首歌走的调都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这世上除了你们父子,还有谁能把《三只老虎》唱得这样难听!”
沈黎这下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他抱着脑袋往楼上跑,找了个没人的房间蹲下,掏出自己小书包里的手机,拨通那头顾御林的电话,鼻涕眼泪一把,张嘴就喊:6“顾御林,我要去做鉴定,这些人个个都说我是陆老师的儿子,她们都要让我耍流氓。”
第26章这陆校草可惹了不少事吧
但无论陆行州是怎样与自己这两位姑姑进行深刻交谈的。
沈黎再次从屋里出来时,她们二人竟已对他的身世绝口不提,唯有目光熠熠发光,仍然洋溢着充满负担的爱意。
沈黎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冷汗四溢。
陆行州偏头看向沈妤,神情也似乎显得并不愉快。
他草草吃过了饭,同两位姑姑粗略交谈几句,终于出门,开车将沈妤他们又重新送回了家里。
李文瀚不知是否掐指算过时间,此时打着电话过来,心情尤为明朗,满是幸灾乐祸的情绪:“怎么样,出来喝一杯?”
陆行州坐在车里,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了无生趣。
他冷着一张脸,打开车门往楼上走,声音压得格外低沉:“不去。”
李文瀚没觉得奇怪。
陆行州这人一向不好喝酒诉苦,他生就一副铁石般的心,生活也过得很是薄情。
所以他问:“怎么,你那两位聪慧过人的姑姑没看上沈小姐?”
陆行州拿出口袋中的钥匙,眉头不禁深深皱起:“她们有些让人不可理喻。”
李文瀚听见这样的词语从陆行州嘴里蹦出来,实在觉得新鲜,忍不住又问:“怎么?我以为这世上再没有比陆署长识大体的人。”
他口中的陆署长是陆晴,在李文瀚眼中,陆署长单枪匹马驰骋海关多年,管理男人得心应手,该硬起来绝不同你讲道理,该讲道理也绝不和你脸红气粗,两眼一转能看出你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