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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吓着了,才几日的功夫,她脸也是肿的,眼睛是青的,整个人憔悴的仿佛得了什么痨病一般,让她平身起来,她的腿竟也瘸了。
裘衣轻都快要死了还如此会折磨人!
她冷着脸站在屏风后让桂月替她更衣,先问了裘衣轻那边她是不是确定办妥了,宋燕音已经睡到了他跟前。
欢好一再确认,皇后才松了一口气,“想来是他病愈发重,昏睡的时间也长了。”
“娘娘……”欢好上前来忍不住道:“恕奴婢直言,这几日我在嗣王府中,宋燕呢也是使了浑身解数来与嗣王圆房,可嗣王……他身子骨弱的只怕连圆房也做不到的,娘娘何必还在他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娘娘不如把心思放在二皇子身上……”即便太医断言了二皇子的病,他若得子也有□□成会和他生一样的病症,但好歹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啊,那嗣王爷只怕连希望也没有。
“你以为本宫没想过?”皇后冷飕飕的盯向了她,心底里那股子怨气又升了上来,“只有你这蠢货想得到吗?”
“奴婢不敢。”欢好慌忙跪了下去,“奴婢只是想替娘娘分忧。”
“分忧?你们能分什么忧!”她烦躁的抓下自己的腰带仍在了她脑袋上,“若是安儿可以,本宫还用这般?”
外面电闪雷鸣,她心中怨念翻腾,她荣宠半身就大的不幸就是子嗣之事,安儿生来就是这痴傻之症,从发现他病症开始她就想尽了办法给他治病,可越治越绝望,圣上也对他越厌嫌,直到把他送去道观里养着她已明白圣上是放弃了他这个傻儿子,可她不能放弃,她在安儿十五岁时就和圣上商量过接他回来给他选一门婚事,可圣上听太医说安儿的病会传及子孙,圣上一口就将她回绝了。
那些话她至今都记得,圣上说,他有一个傻儿子不想再添一个傻孙子成为天下的笑柄。
所以他宁愿应允了过继裘衣轻之子,也不想再添个傻子,裘衣轻如今是病入膏肓,可他曾经被京中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世上无二衣轻公子。
圣上心里的怪他的,是认为安儿的病症源头出在她身上,裘家从未痴傻之人,可她却生下一个傻子。
她也有偷偷给安儿送去过一个伶俐的婢女,想着若那婢女能怀上他的孩子,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圣上定然是没有话了。
可是……安儿他根本不通人事!他如同四五岁的孩童一般,因为被送去道观所以很怕生人,那婢女在道观中住了半年,安儿连碰也不许她碰,惧怕她躲着她,压根不让她靠近,那婢女用尽心思,还偷偷用上了药,却逼的安儿逃出道观,跳进了河里,烧了好几日。
她至此再不敢逼迫他,他到底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生下来的。
走到这一步,她能有什么法子?
“娘娘莫生气。”桂月嬷嬷看着她的神情便知她又勾起了伤心事,轻声安慰她道:“今日不是得了一挂,佛祖都说二皇子会遇到仙人好起来的,您瞧二皇子近来不是有所长进吗?说不准哪一日二皇子就好了。”
会好吗?
她瞧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将所有的苦楚咽下去,安儿好不好只能听天命了,但她如今有朝儿相助。
朝儿说得对,只要让大家以为宋燕音怀上的是裘衣轻的孩子便好了,只要大家认为就够了。
宋燕音如此痴迷朝儿,送她进嗣王府做侧妃,只要她与裘衣轻有过一次夫妻之实就够了。
反正那孩子都是要叫她母后的,究竟是裘家的,还是顾家的,不重要。
她换好衣服扶着桂月嬷嬷踏着回廊上的一地冷雨走向了等着她的宋燕呢,她瞧见宋燕呢冰冷的脸上立刻挂上了温柔的笑,招招手让她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走,本宫陪你去瞧瞧嗣王。”
九阴任由她拉着一同去了裘衣轻的禅房,一路上夜雨飘摇,电闪雷鸣,走出了一种大事即将发生的氛围。
这到底是唱的什么戏?
走上回廊,远远的她就瞧见亮着灯的禅房,门半开着,止水居然没有守在门外,走的近了,听见里面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嗣王看来是醒了。”皇后眼中亮出欣喜的光,拉着她的手也没让宫人禀报,带着太医和嬷嬷直接就进了那间禅房。
禅房里的烛火被冷风带的晃了晃。
皇后顿在了门口,房间只有裘衣轻和他的随从,没有旁人了。
桂月嬷嬷忙往四周扫了一圈,还看内室,却发现真的没有其他人影,宋燕音……居然不在,难道……难道嗣王爷醒来后命人将她拖走了?不可能不可能,这回廊外还蹲着娘娘的人,守着这间禅房,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只要宋燕音一发作,立马就会闹将起来。
怎么会这么平静?
皇后盯着榻上坐着的裘衣轻握了一下手中的帕子,欢好将事办砸了?
“相公醒了呀?”九阴看看皇后,又看看裘衣轻,这两位在打什么擂台戏?
裘衣轻正坐在榻上掩着嘴闷咳,止水跪在旁边端着茶水伺候,闻言裘衣轻抬起头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