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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细听,外面也没她的动静,院子里安静极了,平常这个时候她总会在和春桃说吃什么早饭。
他又听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她的声音,忍不住伸手挑开了一点床幔,只见屋子里空落落的没有她。
屋门口是止水的身影。
他轻咳了一声,止水便立刻推开门站在了门口:“爷您醒了?可有什么吩咐?”
他放下床幔,靠在床头动了动喉结问道:“夫人呢?”
果然爷开口必是为了夫人。
“回爷的话,夫人一早便出门去了。”止水答道:“今日隔壁赵公子和二皇子比试射猎。”
他想起来了,那日裘望安那傻子过来跟她说的,赵青云要同他再比射猎,她居然还真去了,还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好生上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才是她的亲夫君呢。
他闭着眼咳了几声。
止水在外轻声问他:“爷可是想吃早膳了?”
“不吃。”他闭着眼又问:“谁陪她去的?”
“回爷,春桃陪着夫人。”止水答。
裘衣轻睁开了眼睛,“只春桃一人?”
止水有些激动,爷今天跟他说了好多话啊,“是,本来属下想陪同夫人去,但夫人说没必要,只带了春桃一人去。”他说完听见里面没动静了,忙又叫了一声:“爷?”
“蠢东西!”裘衣轻在里面压着咳嗽骂了一句。
止水忙跪了下去,只听他飞快的吩咐道:“找太傅来。”
止水一惊,扭头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康大夫,爷他主动要见人了……
康大夫忙跟他挥手让他去。
他去的快,回来的也快,那老太傅听说裘衣轻找他立刻换上粗布麻衣匆忙而来,这是裘衣轻第一次主动要见他。
他其实心里清楚的很,衣轻公子从小便是个柔顺之人,他是被一步步逼到了这般境地,他更多的时候是因为身为他父亲的儿子必须这么做,他也一直强迫自己做的很好,但他……一直没有真正的接纳任何人。
从后门一路进了嗣王府,白伯康走的快险些绊倒,被止水扶了一把来到裘衣轻的门外,见康大夫站在门外,那门大开着,里面散出药味和潮潮凉凉的气息,像是纳凉的冰融了。
衣轻公子不是畏寒的厉害吗?怎么还盛了冰纳凉?
他站在那门口看着厚重的床幔,撩袍跪在了门口,“老臣拜见王爷。”
太傅行如此大礼惊的康大夫和止水忙去扶他,他摆摆手望着床幔道:“王爷病重,老臣与其他旧部日日悬心夜不能寐,王爷能这么快好起来是苍天佑您……”
床幔之中传来几声闷咳打断了他的话,他听见一声冷笑,裘衣轻的声音虚哑的传出来,“苍天何曾庇佑过我?”
他父亲死时,他母亲亡时,他掉进冰寒侧骨的寒潭中时,他被困在宫中日日夜夜不敢闭眼,祈求上天救救他,救救他时……
苍天没有可怜过他。
可怜他的,是宋燕呢。
他干哑的喉中苦涩,他想起她嘴里含着的那颗糖来,她怎么就不能乖乖待在他身边?
“我找你来是要你去护着一个人。”他靠在床头尽量平息他的呼吸和情绪。
“但凭王爷吩咐。”白伯康道:“不知是何人?”
康大夫和止水心知肚明,听着裘衣轻道:“我夫人。”
白伯康呆了一下抬起头看床幔,床幔里的人幽幽道:“她去了二皇子的狩猎比试,赵青云被她羞辱过,定是怀恨在心……”他有些费力的咳了几声,缓出一口气才又道:“皇后必定也会前去。”
裘衣轻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怎么半点不知道害怕的?那赵青云吃了她的亏,见着了她指不定会给她什么样的气受,皇后又怎么会轻易让她走?
虎狼环绕,她可倒好,自己乐呵呵的送上门去了。
止水心虚的低下了头去,是夫人说不让他跟着的……夫人说……凡夫俗子不足为惧,他也觉得夫人没有那么好欺负,之前在宫里爷是不知道,夫人能让二皇子替她杀人还能吃亏了?
白伯康扶着康大夫的手起来,犹豫了一下道:“王爷不必担心,其实……老臣已命人看顾着嗣王妃了。”
当下全都一愣,康大夫惊奇极了,这老太傅昨晚还愤怒的要王爷早些把夫人休了赶出府去,不然出了事要他们好看来着,今日怎么就主动派人去看顾夫人了?
白伯康却又补道:“明为看顾,实则老臣派人看着嗣王妃,看她与皇后、顾国舅可有偷偷往来,毕竟是要留在王爷身边的人,一定要查明摸清了才安全。”
康大夫低头笑了一声,老太傅这话的意思怎么听着像要接受夫人留在王爷身边了?夫人给老太傅灌了什么**汤?
床幔里的裘衣轻也又睁开了眼,问道:“你派了谁?”
“犬子。”白伯康道:“犬子也一同前往围猎场了,王爷请放心。”
放心?他记得白伯康的儿子白少卿今年十九?生的玉树临风与顾朝不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