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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江璟:“去仓山做什么?去玩吗?怎么不叫上我。”
接连两声提示,附上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
手机键盘弹了出来,阮软却犯了难,指尖悬空定在上方,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去解释前因后果。
她组织语言:“陪男朋友过来给一个人过生日。”
左上角的人名和正在输入不断切换,最后定格在人名,新消息却一直没有过来。
阮软以为他临时有事,没想太多,打开上次没看完的围棋比赛视频继续看了起来。
双方引征、逃征,交锋激烈,阮软单是围观就足够提心吊胆,江璟消息再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硬生生吓了一跳。
“哈哈记起来了,上次在我小姨楼下遇到的那个帅哥。”
“不过说,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啊,怎么都不和我透露一声。”
“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同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阮软心脏落回原地,没和江璟坦白其他,只说:“回国后才在一起的,没多久,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啊。”
过了十几秒,对话框自发上移,江璟说:“这样啊。”
他发了个笑脸,笑脸后是看不出任何感情的五个字:“晚了一点点。”
“对不住啊。”阮软还是挺珍惜江璟这个异性朋友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愧疚。
“那好说,赔个罪就原谅你。”
“什么?”
“安安那小崽子最近这几天闹着想学围棋,又不要我教,非得让你来,你看呢?”
阮软迟疑了会儿:“我的水平,不太行吧?”
江璟:“小崽子估计就是三分钟热度,过几天就没兴趣了,其实就是想找你玩儿,都在我耳旁念叨好几次了。”
阮软蛮讶异自己居然也能有小孩缘,回忆起小朋友的可爱模样,她抿了下唇:“那好呀。”
和江璟继续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后来江璟真的有事,对话停在告别。
难得不用参加那些人烟熏火燎的聚会,阮软一个人乐得自在,看完围棋比赛,又刷了会儿技术交流帖。
不知不觉时间已近半夜,蒋池州还没回来,不过最近他天天晚上和那些人厮混,阮软睡前他没回来,醒了他也不在。
阮软猜或许这是他们双方默认的一个规则,让她能够安然入眠。
因此这几天,睡在成熟男人的房里,她罕见地放心。
本欲直接睡下,突然想起今天淋了水,到底还是怕受凉,蒋池州又不在,只能自己摸索着下楼找开水。
她手心攫取着杯壁的温度,慢吞吞地往楼上走,四周不知哪里乍然响起哄笑,显然,对于那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阮软有些心不在焉,猜测蒋池州现在在干些什么,是不是哄笑声中有他一份。
“小心。”
熟悉又陌生,顾星源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她惶惶回了神,热水险些浇上他胸膛。
阮软目光下意识往他背后一扫,没看见冉盈盈。
顾星源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热水上,脑海闪过她浑身湿透的片段,不自然地开口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体质就比较不好,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最好还是吃点药。”
若是以前,听到这番话,阮软早该喜形于色了。
然而现在的她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礼貌地点头:“知道了,谢谢星源哥、哥关心。”
嗓音出口还有些干涩,但是没关系,至少不会再牵扯心脏了。
顾星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楼道口,随时有人撞见,阮软不打算再和他孤男寡女地僵持在这里,肩膀率先偏向一侧。
“对不起。”顾星源成功止住了她的动作。
阮软捧着玻璃杯的手指扣紧,久了,初时尚能忍受的温度突然变得烫手。
“我......”顾星源清了一下嗓子,似乎也察觉到这里不是一个讲话的好地方,“能和你聊聊吗?”
她曾经娇憨地唤他星源哥哥,换来他面露憎恶地让她滚。
时间果然是种很玄妙的东西,他们两个居然能再有心平气和相处的一天。
露台风大,顾星源只走到拐角处便停步,洗去戾气的他看起来和六年前她为之怦然心动的少年毫无二致。
她以前最迷恋他这种恰到好处的温柔,高中时有一次她生理期,弄脏了校服裤子,女同学看她笑话,没人提醒她,她一无所知,听从指挥爬上桌子擦窗户,刚好那天顾星源到她们班找她,二话不说脱下外套系在她腰间,窗外老师种的海棠花娇羞开了一半,淡粉得如同当时她的颊。
大概好感便是从那时候开始萌生的吧。
“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只是我们见面的场合都不太合适。”已经许久没有听见顾星源用这样柔和的语气和她说话,“但该说的还是得说,阮软,这几年,是我对不起你。”
接下来的话并不是顾星源所擅长,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