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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省围棋协会的负责人先联系上她,一听开头,阮软便猜到肯定是她爸爸偷偷帮她递交了入会申请。
因为这个缘故,阮软本想拒绝的话在喉咙盘旋几秒,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大概是不想再由顾星源占据她的全副心神,阮软急需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
见过负责人,到棋院逛了一圈,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氛围,阮软激动得脸颊微红,对方见她跃跃欲试,便提议让她杀上一盘。
阮软好不容易起了兴致,闻言左右看了一圈。
一偏头,在门口瞧见一个面容熟悉的人。
江璟明显注意她很久了,见阮软回头,走了过来,眉尾轻轻一挑:“来一盘?”
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和她认识了很久。
阮软没有拒绝,询问的眼神投向负责人。
于是,摆棋盘,黑子先行。
江璟执黑棋,半分犹豫也无,啪地放下,率先抢占攻势。
与他杀气腾腾的棋势相反,他本人单手托着下巴,目光灼灼,含了抹笑意,盯着阮软。
阮软紧接着落子,脸上的表情不见波澜,唯有垂下的眼睫毛微微颤动。
谁都没有开口,一时间只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微响动。
两人思考的时间都很短,你来我往,局势已定。
阮软收了棋,淡淡道:“承让。”
顿时,周围的小女生纷纷起哄:“江师哥,你行不行啊?”
江璟脾气很好,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嘴角的笑容变都没变,边收拾残局,边头也不抬地说:“没办法,这人我还真赢不了。”
阮软把黑子放进他手边的棋篓:“是你不想赢吧。”
江璟笑纹愈深,故作惊讶:“啊,被看出来了啊?”
他笑,朝阮软伸出手:“欢迎回国。”
*
而此时,声色会所。
消失三天有余的蒋池州正斜倚在沙发,指间烟雾弥漫而起,恰似他此刻迷蒙的眼。
周围还是熟悉的面孔,一看姿态就知道是那些常年混迹风流场上的狐朋狗友。
桌面一片狼籍,倾倒的酒瓶到处都是,红的白的,这些浪荡子也不怕酒精中毒,人人都喝得神智不清。
突然,有人操着大嗓门,醉醺醺地嚷嚷:“星源哥最近不够意思啊,哥们聚会都不来,平日里就数他最积极,结果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推脱了半天,说什么也不过来。”
蒋池州动了下手指,长长的烟灰抖落在地。
他抬眸,注意到说话的是上次喊阮软嫂子的那个小伙子。
那人说得不错,平常都是由顾星源攒局,叫上他们这些人,顾星源玩得比谁都疯,喝醉在声色过夜的日子不算少,还没出现过推三阻四不过来的现象。
话音刚落,对面就有人帮他解惑了:“李三儿,你还不知道吧,顾哥初恋回国了,他最近忙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哪有时间搭理我们?”
李三儿喝得晕乎乎的,疑道:“我看上次嫂子在场也没耽误星源哥把妹,他算哪门子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对面那人朝他脑门扔了颗花生:“我说是顾哥初恋。”他似笑非笑,“回国的可不止你‘嫂子’一个。”
李三儿揉了揉脑袋,还是似懂非懂。
那人尖锐地笑了声,笑声嘲讽:“阮软算个屁,这位初恋女朋友啊,才是顾哥的命。”
熟悉的名字,好似一针清醒剂,蒋池州浆糊一样的脑子得了片刻清醒。
单纯地,不喜欢听到别人用这种语气议论她,蒋池州一脚踹在桌沿,玻璃桌虽然只移动了短短一段距离,可桌上的半瓶酒却准确无误地泼了对面那人满□□。
那人冷不丁遭遇袭击,一下子跳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的,找死啊?”他拍了拍湿透的裤子,才抬头看过去,直直对上蒋池州满含戾气的目光,他气势顿时弱了一半,讪笑道,“蒋哥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那人忌惮蒋池州远扬的“笑面虎”威名,只好把怒气往肚里一咽,眼珠往下一瞥。
跪伏在蒋池州脚边的女生接收到他的眼色,登时娇娇笑了声,拿下蒋池州手中燃尽的烟,朱唇微启,将那两指含了进去。
她穿着关西襟的水手服,领口那块布料早在之前就拆了下来,露出形状姣好的胸型,中间一道沟因着这个姿势显得更加诱人。
她顺从地塌下腰,鼻翼间发出细细的喘息声,来不及吞下的口水沿着嘴角滑落。
蒋池州嗤笑了声,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指,顺势向下,指腹擦过软绵胸肉,随后是指背,他动作很慢,像在调情,在女生胸口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蒋池州擦干净了手,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俯视着这群软了骨头的男人。
嘴角挂着笑,像方才发怒的人不是他:“没什么兴致,你们自便。”
*
棋院出来,是一条商业街。
街道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