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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索取的性格,只会眼巴巴地看着。
蒋池州暗自好笑,将刚买的棉花糖递到她眼前:“宝贝儿,想玩什么?”
阮软停止左顾右盼,收回目光,抬手要接。
蒋池州却迅速避开,眉毛挑高了些,充满恶趣味。
阮软转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尴尬地扭过脸。
蒋池州不依不饶,再度把棉花糖伸到她眼前晃,语气十足欠揍:“宝贝儿,怎么不吃?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刚都偷偷看了好几次了。”
阮软冷着张脸,指尖无意识在他手里挠了两下。
像猫一样。
蒋池州笑意更深,绵软的触感贴上她的嘴唇。
“宝贝儿,张嘴。”他说得如此色气,一下子让人想起那夜窗帘下,交缠的呼吸。
阮软终于败溃,张嘴咬了一口。
蒋池州瞅准时机,同时低头咬住。
隔着棉花糖,他的眼神又甜又深情。
哪怕早就清楚他不喜欢她,阮软还是在这样的眼神下,心乱了一秒。
“接下来玩什么好呢?过山车敢不敢玩?”蒋池州若无其事直起身,一脸餍足。
阮软老实摇头。
蒋池州顿时露出可惜的表情,他向来喜欢极限运动,越刺激越带感,从前带着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上蹦极台,小姑娘吓得白了脸,娇俏地缩在他怀里撒娇,吐息间甜腻蚀骨。
他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走路间到了激流勇进的售票处,阮软停了脚步,仰头看他。
日光正好,投射在她瞳孔,掠起一片碎光。
行吧,还好不是坐旋转木马。
蒋池州的第一次将就就这样贡献给了儿童版水上漂流。
选了二人船,两人一前一后坐着,安全装置束缚了距离,蒋池州耍不了流氓,只能占占口头便宜:“宝贝儿,害怕了就叫我名字。”
阮软没应他。
蒋池州笑,也是,她那样性格,脆弱从来不给别人瞧见。
船只顺着水流漂下,蒋池州懒洋洋晒着太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伴随着瞬间跌落的失重感,空气中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
蒋池州睁开眼,阮软扣在船沿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终于笑了起来。
为这一刻真实的她。
玩过几轮后,日暮西山,绯红的霞挂在天边,空气似乎都是甜的。
阮软身上的湿气未散去,迎着夜风,微微一颤抖。
只是一个不甚明显的动作,蒋池州却立刻察觉到了,下一秒,带着他体温的休闲西装外套就笼罩在她肩膀。
“幸好今天穿了外套。”蒋池州搂住她,“累吗?”
阮软依旧没能适应他过分的亲密,梗着脖子摇摇头。
“不累也该吃晚饭了,想吃什么?去附近吃好不好?吃完刚好能看上广场的烟花晚会。”
他实在体贴,语气也温柔得不像话,就如同来游乐场前的争吵没发生过一样。
阮软却没忘记,从中得了教训,知道这个时候绝对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于是乖巧地“嗯”了声。
对他口中的烟花晚会也渐生出期待。
*
可那天最后还是没有看成烟花。
周末的游乐场是热闹的,不乏家庭和情侣,会撞见顾星源和冉盈盈,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他不爱陪她约会,不代表他不爱陪其他女人约会。
何况这位,并不是其他女人。
阮软不自主拢紧了蒋池州的外套,这一幕何其熟悉,在顾星源生日宴会上,她也是这样,裹着别的男人的衣服,看他搂着别的女人。
天气似乎转冷了,有夜蛾绕着路灯转。
犹如白昼的灯光下,顾星源眼底的讶异如此清楚,他嘴角笑意未退,却在看见阮软那一刻,僵成尴尬的弧度。
冉盈盈正在逼迫顾星源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眉梢间尽是被人宠出来的骄矜,见了阮软,道:“阮小妹妹?这么巧,你们也来这儿玩。”
这声“阮小妹妹”听在阮软耳里充斥着讽刺的意味,冉盈盈语气太正常了,阮软转眼明白,顾星源没和冉盈盈说起过她的事。
也对,谁会和女朋友谈起无足轻重的一个过客呢。
阮软心痛难忍下,竟还能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嗯,和男朋友约会。”
她不敢看顾星源,也不敢看蒋池州。
她来前言辞凿凿地要和蒋池州断了关系,不到半天,又亲口打了自己的脸。
蒋池州嗤笑了声。
阮软刹那间面色惨白。
冉盈盈道:“既然都遇见,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吃完饭还可以一起去看烟花晚会,星源肯定没带你出来玩过……”
阮软揪住蒋池州外套上的扣子。
“下次吧,”蒋池州笑道,“软软今天吹了风,我想早点送她回去。下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