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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余光瞥见阮软的那一刻,花瓣从指间掉落,落在水杯中,漾起一圈涟漪,犹如他不能平静的心绪。
阮软黑发披散,白三本的制服穿在她身上,说不出的清纯。
她气质清冷乖顺,这样的打扮再好不过,看起来就像是某高校在读的学生。
刹那间,从来不懂节操为何物的蒋池州,心底慢半拍地腾起了一丝罪恶感。
她太干净了,让人想起冬夜寒梅上饱压的雪,雪白得不容玷污,暗香隐隐,却又诱人觊觎。
蒋池州在自己反应过来前,便已经走了过去,长臂一揽,将餐厅中数道视线隔绝在外。
“你这样好看,我是不是该把你藏起来得好?”
他说话时声音又近又低,随着气息送进阮软耳廓里,她不自在地避了一下。
他像是没注意到,继续道:“以后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穿制服。”
心有邪念野火燎原,他游戏人间,女朋友交来换去,从未在意,唯独今天,占有欲好似剧毒,折腾得他浑身不舒服。
听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扼杀了她穿制服的喜好,阮软顾不上害羞,忙道:“我喜欢……”
前一些日子,蒋池州还在想,要是这个女孩子是他女朋友,别说要星星要月亮,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豁得出去,如今果不其然,单是这弱弱的三个字,蒋池州便拿她没有办法。
“喜欢就穿着吧。”回到座位,蒋池州伸手将她鬓边长发拨至耳后,鼻音中哼出一点笑意,“可是我吃醋。”
他连吃醋都说得光明正大,阮软招架不了,低头去看菜单。
这个避而不谈的姿势取悦了蒋池州,他罕见地对这次约会有了期待,几秒间的思考,饭后活动便多加了几道娱乐项目。
餐厅上菜很快,两人吃饭均不爱说话,除却蒋池州偶尔帮阮软切个牛排、夹道菜,再也没有过线的举动。
阮软全程受他照顾,只觉自己仿佛失去了动手能力,一时惶惶,恰好蒋池州杯中酒液空了,她站起来,给蒋池州倒了一杯。
蒋池州盯着红酒出神了几秒,随后举起酒杯,红酒在手中轻轻漾,他目光坦荡荡含着欲,注视着阮软,一点一点将红酒喝干。
那红酒消弭于他唇间,他轻咬下唇,突然地,低低地笑了声。
一杯酒,喝得阮软脸都红了。
*
吃过饭,时间刚过两点。
阮软提心吊胆了两小时,自以为今天的折磨到此结束,哪知蒋池州七拐八拐,路线分明不是回她家的路。
她感到害怕,故作平静的表情绷不住,漏出一丝怯弱:“我们去哪儿?”
蒋池州借着等红灯的间隙,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显然可见的不安刺痛了他的眼,心情翻涌起一瞬的烦躁,他笑了笑:“带你去游乐园玩儿,好不好?”
“我想回家。”她坚持。
蒋池州眼底掀起暴戾的风云,他闭上眼,将负面情绪压下,嘴角的笑意却是冷了下来:“我方才不是说我吃醋了吗?你就是这样哄我的?嗯?小坏蛋。”他柔了语气,心情并没有好转。
阮软再次感受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鼓起勇气道:“其实你不喜欢我的,没必要和我玩这种游戏,我为上次利用你的事向你道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换另外一种你喜欢的方式表达我的歉意,我们……不用再维持这样的关系了。”
红灯倒数归零,绿灯亮起,蒋池州发动汽车,目视前方,侧脸冷硬,看不出究竟积攒了多少怒气。
阮软一而再的排斥惹怒了他,他半分犹豫也无,一出口便是:“我不愿意,我很喜欢目前这种方式,既然你感到愧疚的话,那不如就陪我玩到我失去兴趣为止。”
他偏了偏头,眼里已无笑意:“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对劲。他玩得开,口碑却很好,大抵是从来不会对女伴冷言辞色,漂亮话谁都会说,只有他,无论何种场地,情话总是信手拈来,无微不至地哄,连分手都分得体面光彩。
顾星源曾说他:“不懂的人,还真以为你用情至深。”
他那时只笑不语,心里难免洋洋自得。
而刚才,女孩三言两语弄得他气急败坏,情感占据上风,未经思考,就是那番真心话。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为这一刻失控隐隐不安。
*
阮软不懂为何两人气氛已闹得如此僵,还要坚持不懈地逛游乐场。
她喜静,很少来这种热闹的地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都想尝试。偏偏身边站着一个移动的人形冷气制造机,搞得她心里七上八下。
喜欢顾星源的六年单恋经历不起作用,她对目前这种局面束手无策,知道蒋池州是生她的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破尴尬。
人来人往的,都是一家三口或情侣,挽着手臂笑得开心,只有他们两个,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显得格格不入。
明明强迫她来游乐场的是他,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