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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喊冤:“臣女此前与她从无交集,谈何仇怨?”
“我想杀她便杀了。”馨娘认罪态度良好,但作案动机与理由却无可奉告。
唐瑛一脸气愤,捂着脑袋似乎要晕过去:“你你……你想杀便杀了,还是连个照面都没打过的人,你是拿我当傻子,还是觉得陛下容易欺瞒呢?”
南齐帝:竟然觉得唐家丫头说的好有道理!
凡事有因必有果,馨娘的话从道理上就讲不通嘛。
“傅卿可有主意?”
傅琛随意扫了一眼跪着的馨娘:\此人虽是大长公主家奴,且对大长公主忠心耿耿,但她做出来的事情已经不是大长公主能够包庇的了,不如交由微臣审讯,微臣总能撬开她的嘴。”禁骑司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
原本女嫌犯在禁骑司里都交由内狱的春娘来审讯,没想到傅琛自告奋勇要接受,大长公主心中那一点侥幸都被吓没了,谁人不知傅琛心黑手辣,落到他手里的人可不是被扒一层皮,而是剔骨剜肉,血肉模糊只留一口气儿都算幸运。
“等一下,我来问!”大长公主忙忙阻止。
馨娘是她最为得力的下属,要是折在傅琛手里无异于自断一臂,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禁骑司的人拖走,硬着头皮启发这不开窍的奴才:“你是不是见到姚娘看重她,所以才想着杀了她来警醒姚娘?”
唐瑛伏在椅子上连气儿都喘不匀,却偏要撩拨元衡:“大长公主连馨娘杀人的理由都替她想好了,您怎么不去替她杀人呐?”
大长公主被她给气的头顶都要冒出三丈高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小贱人你好端端坐在这里,难道就要让馨娘给你抵命不成?”
唐瑛做出个惊恐的表情往傅琛身后藏,好似被她给吓到了:“大、大长公主掌禁骑司多年,谁人不知大长公主之威。原来这就是大长公主的逻辑,臣女真是大开眼界!我没被毒死那是运气好,可不表示贵府的下人没做恶,要不要我老实坐在这里再给府上奴才毒一回?!”
她面色惨白好似从阴间爬出来的,半个身子都靠在椅背上,说几句便要倒一口气,说不准那句话就要断气的模样,唯独一双眼睛好像钢锥一般令人生寒,直扎大长公主的面门,句句把她与馨娘绑死在一处,令南齐帝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老实人四皇子也跳出来反对:“不行!哪有这样的道理?杀念已起便不能姑息,更何况这狗奴才是实实在在投过毒的。她今日在宫里能给唐瑛投毒,明日说不定就能给后宫娘娘们投毒,后日是不是就连父皇也要加倍小心?”
两个人一唱一和,直让南齐皇帝心惊肉跳,连带着看大长公主的眼神都不对了。
宫里最怕的是暗中投毒,馨娘的手艺可是在皇帝面前挂过号的,当初大长公主还在皇帝面前洋洋得意的炫耀过她手底下的这位能人,皇帝吃过大长公主敬献的药丸子,都是出自馨娘之手。
凡事总有一体两面。
南齐帝信任大长公主的时候,便觉得她手底下有这样能人如虎添翼,但反过来想,这位手艺超群的能人今日敢在猎宫对唐尧之女投毒,明日未必不敢在宫里投毒。
元鉴是个老实孩子没错,他说的话也颇有道理。
南齐皇帝瞳孔微缩,瞬间又放松下来,下了口谕:“傅琛听旨,朕命你主审馨娘毒害唐瑛一案,将嫌犯押回禁骑司听审,务必要追查到底!”
傅琛跪倒:“臣领旨。”他听出来了,南齐皇帝这是对馨娘动了杀心。
连傅琛都听出来的事情,大长公主更是洞察明白,大冬天的她后背不由出了一层冷汗,过去好几次姚娘的那些话都在耳边回荡,她本来便疑心皇帝对自己不满,通过馨娘一事更是有了深刻的体会——果然皇帝先是流放了她的儿子,接着再斩她的臂膀,接下来呢?
元衡心中充满了恐慌与愤怒,可是都不适合当着满殿的人质问,只能眼睁睁看着禁骑司的人将馨娘拖了下去。
偏偏馨娘是个死脑筋,她若是巧舌如簧编出一段与唐家的旧怨说不定都能蒙混过去,可是她的沉默却恰恰坐实了受人指使,殿内谁人不知她是忠仆,除了大长公主谁又能指使得动馨娘
大长公主心中暗恨殿内这一干人,怨毒的目光扫过姚娘,却拿着帕子悲悲切切的控诉:“陛下,我让馨娘查姚娘叛国之罪,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禁骑司毕竟是极其重要的部门,我虽然已经不在禁骑司,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被人蒙骗。姚娘她……她这样子,似乎也不太适合在禁骑司当差吧?”
姚娘所知机密之事太多,如果不留在禁骑司又失去了大长公主的庇护,跟元衡闹翻之后更不可能留在大长公主府当差,恐怕很难善终,而南齐帝也不可能让她带着朝中机密离开。
她暗叹一声,果然大长公主多年来始终如一的偏执,这是根本就不给她留活路。
“陛下,微臣愿意辞去禁骑司主事一职。”姚娘镇定的说:“不过微臣离开之后,只恐禁骑司生乱,想推荐唐瑛接任主事一职。”她向南齐帝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