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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和担忧后,只觉得内心涌起一股暖流。
今苒苒想拍拍他因低头而显得毛绒绒又乖顺的头发,却因身高差距,手只碰到了他裸露的耳垂,于是顺势捏了捏。
“殷医生,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殷时渡仿佛被烫到,慌不择路躲开她的手,却不小心磕到了身后的墙。
今苒苒愣了一瞬,噗嗤笑开了,“殷医生,你耳朵怎么红了?”
殷时渡顾不得装什么了,下意识反驳道:“哪、哪有!”
“真的!”今苒苒上前扶住他,指着他的耳朵说:“红了,你是害羞,还是这里比较敏感啊。”
殷时渡咬着牙别过脸去,适才装模作样骗人的悠然已荡然无存。
若是今苒苒的注意力没被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摸耳朵而吸引,是完全能看出男人侧过脸去的身姿冷硬而强势,那张脸上再也不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反而眼底似藏着一枚欲待点燃的暗雷。
此时的今苒苒,只当殷时渡害羞了。
对于男人转过身去,快步走向及时停靠的车辆,不跟她告别的无礼行为,也觉得特别真挚可爱。
没过几分钟,今苒苒约的车也到了。
她上车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收紧,翻出了手机里一段足有十五分钟的录音。
……
殷时渡上车后,摘下眼镜往后一靠。
他闭着眼揉太阳穴,牙关却重重一紧。
他摸着还有些发烫的耳朵,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不知道什么原因。
或许是厌恶与那两人同桌吃了早餐,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女人无所顾忌地再次碰了他。
可是这次和老家伙吃完饭,他并没有觉得特别恶心,甚至和今苒苒走在一起,都要忘记之前每一次在主屋吃完饭,他都要吐出来才舒服。
正在这时,来了电话。
殷时渡盯着手机响了半天,才接道:“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渡哥,她父母突然说有事,死活要回去,我总不能绑着他们去酒店啊。”
程丞虽然嘴上喊着冤,但知道坏事的第一时间早跑路了,“公司突然有事,我现在在深市出差呢。”
殷时渡慢腾腾道:“之前怎么说来着,这事办砸了,你就别见我了。”
程丞立刻找补道:“别啊渡哥,我现在找人,今天就能帮你们把离婚证办好。”
“没必要。”殷时渡说:“结都结了,现在离有任何好处吗?”
程丞一时语塞,便听见电话那端,男人极轻地笑了声,“何况,我发现她比他们好玩多了。”
程丞知道,殷时渡这些年称得上“忍辱负重”。
可能是极端压抑和厌世,渡哥便慢慢有玩弄人心的恶趣味。
渡哥尤其喜欢利用人性,表面上“顺着”你予取予求,拿想要的东西一点点诱惑你前进,最终微笑着看你跌落那布满尖刀的深渊。
如果今苒苒真被渡哥盯上了。
程丞还真拿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想起什么又道:“渡哥,昨天在宴会上奚落议论你们婚礼的人,名单已经整理好了。”
殷时渡很干脆地吩咐:“给点小教训吧。”
程丞一如既往地询问:“家庭还是公司?”
殷时渡不甚在意,“随便。”
程丞应了声,忍不住说:“这是为嫂子打抱不平,还是……”
殷时渡声音微扬,“他们只说了今苒苒吗,分明也在笑话我,看来你是一点不关心我啊。”
“我冤枉啊我,从前这类事多了去了,每次我说要弄他们,您也没放在心上啊。”
程丞在酒店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渡哥怎么能这样想他呢!
殷时渡用一种‘你觉悟不高’的口吻说:“现在不同了——程丞,我们要开始收网了。”
程丞响亮地应了一声,“哎!”
他在床上蹦了几下,心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管渡哥是突然单纯想收网,还是因为嫂子才开始呢。
不过,他这次喊嫂子,渡哥竟然没有反驳他耶!
殷时渡没有挂电话,待程丞安静下来,才问:“你和今苒苒从前是不是认识?”
程丞连忙否定,“电视上见过几次,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殷时渡:“那你为什么送她Chopard的手链?”
程丞:“渡哥你这么重大的日子,我随便挑了一根啊,是不是嫂子不喜欢,我还可以换别的……”
殷时渡打断他:“不用你送。”
程丞有点懵:“……啊?”什么意思?
殷时渡补充:“首饰一类的,别送,招摇。”
正当程丞努力消化送礼不能送首饰的逻辑在哪时,殷时渡又说:“三天前北医停车场的视频,想办法弄到。”
程丞也时刻关注着网络动向,自然一听就知道殷时渡要做什么。
明知不能贫他还是嘴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