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还是偷车贼，妈妈都是直中目标的。
    萝蔓，“你愤怒吗，想发泄吗，觉得世界不公平吗？”
    萝昊想了想，摇摇头。
    “我很快乐。”
    外婆去世他还担心妈妈会不喜欢他，担心相处不来，但这么久下来，妈妈虽然有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缺点，还是爱他的。
    维护他，保护他，只要放学就可以在客厅看到妈妈。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觉得不公平的呢？
    萝蔓，“那你喜不喜欢什么燃爆装置，要不去买烟花放吧？”
    萝昊隐约记得妈妈好像已经好几次提起燃爆装置了，他默默地记下来，嘴上说着，“我不喜欢烟花。”
    他还有点害怕带火的东西。
    “妈妈喜欢吗，我可以陪你。”
    如果妈妈喜欢，他可以。
    萝蔓：“……”无解。
    ……
    回去之后，萝昊也没有闲着，他偷偷地用手机上了网。
    萝昊自己有专门的手机，萝蔓不会限制他，不过他本身也是一个听话懂事儿的小朋友，不需要大人特地去教导，手机对他来说更是一个联系家人的工具。
    像这样偷偷上网还是头一次。
    当萝昊按照他记下来的关键词，搜索之后，被那些跳出来的信息惊呆了。
    砖家分析：你好，怀疑患者有反社会倾向，情绪不稳定，小方面会自残轻生，闹大就会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甚至会造成他人人身安全……
    萝昊满脑子只记得自残轻生。
    妈妈会离开他吗？
    像外婆那样离开他，再也见不到吗？
    萝蔓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就看到漆黑黑的房间里有团模糊的影子。
    她倒是不会被吓到，吓到她的生物还不存在，懒洋洋的瞥了一眼，“不睡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萝昊冲过来，夺走萝蔓手上的水，用一种英雄就义的姿态咕嘟嘟喝了两口。
    静止几秒钟。
    好的，他没事儿，他还活着，这水里面没毒。
    萝蔓：？？？
    萝昊已经心态崩了，泪流满面，小正太哭得一抽一抽的。
    “妈妈……你喝吧……妈妈，你不会想跳楼，或者上吊吧？”
    水里没毒，但是还有好多种可以寻思的方式呢。
    自从看了那个砖家点评之后，萝昊就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当中，时不时的盯着妈妈，生怕他稍微没看准，人就没了。
    现在是彻底维持不下去了，“妈妈，你不要放弃治疗……你如果不开心，你告诉我，有困难我们也一起解决，家里没钱了的话我可以不喝奶了。”
    酸奶再好喝，也没有妈妈重要。
    呜呜呜。
    萝蔓：？？？
    “你在说什么东西。”难得轮到她搞不懂对方是要做什么了。
    萝昊：哎？
    ……
    萝昊最后终于确定，他妈好像没打算寻死。
    没有寻死，就是好事儿。
    但饶是萝蔓再三解释，萝昊还是化身粘人精，磨人小男妖，除了正常上学，休息，都是跟在萝蔓身后，像是跟了小尾巴。
    萝昊倒是想要跟萝蔓一起睡的，不过被萝蔓果断拒绝了。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人类幼崽了，该自己睡觉，自己收拾自己了。
    跟她睡？
    这算什么，她又不是要真的当妈！
    除了这些时候，被他跟着萝蔓就没有理由去拒绝，好在虽然人类幼崽紧张兮兮的，却保持着不聒噪的传统美德，倒是也没有引起萝蔓的反感。
    行吧，他开心就好。
    萝昊在一天从幼儿园回来之后，一张娇嫩的小脸板着，不怎么开心。
    原因是幼儿园举办了亲子家长会，邀请小朋友的父母前去，增进感情。
    萝蔓：跟她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