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肌瘦，他们的记忆力开始复苏。
    清醒过来的老吴说：“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好像一直在做梦，跟谁在吵架。”
    老唐说：“我好像把死在我手里的人都埋了，他们一直在骂我，我逃到那里都遇见有人在追杀我。”
    小王说：“我好像还在监狱里，跟一些疯子在一起。”
    老吴对大家说：“我们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幻觉，不睡觉也会有梦魇，刚才阿娟的一盘冷水，把我们都浇醒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地下去了。”
    “我感觉自己没有灵魂，做什么都神魂颠倒，我们是不是触犯了神灵，在遭报应。”小王神情失落，沮丧地说。
    “那些可怜的亡灵，我想帮帮他们，不知我那里做错了，立下的誓约不能违背，就算不愿意，他们的灵魂也要有个归宿。”老吴惊愕自己异常举动不被那些亡灵理解。
    “说这些已没有用，亡灵不在乎别人为他们做了什么，只要我们自己心里过得去就行，不必想太多。”老唐劝老吴，其实他也想说给自己听。
    “自从我父母亲去世，我也没送他们最后一程，我家的房子肯定被他们拿走了，我想回去看看。”小王清醒过来想到的一件让他痛心疾首的事。
    “看了可能也一时拿不回来，你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出现，那么我们帮你把它夺回来，先去找那个杀手，只要有人看到过他，他一定会露出马脚。”老吴充满希望地说。
    “我也想回去看看，我希望在我儿子那里拿到一点钱，我们在这里身无分文，全靠阿娟救济，也不是个办法。老吴你就不想拿回你自己的钱吗？那怕能拿回三分之一也好。”老唐对之前逃出升天的自信心没有了，接踵而来的是生活的困境让他如坐针毡，远离社会无疑如聋子一般。
    “我想过，要想把钱拿回来不容易，他知道我在地震中死了，他更加放心大胆的拥有那笔钱，如果我找上门去，他如果报警，只能是两败俱伤，最好的办法是杀人灭口，但我量他也不敢，只能是远走高飞，去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老吴思考着他兄弟的想法，是否与他吻合。
    “有这个可能，你兄弟不傻，他也没必要跟你远在美国的老婆有任何瓜葛，他大可以远走高飞，与你们断绝关系。”老唐想的与他吻合，如果轮到自己做决断，做的方法可能会相同。
    “先去看看，另做打算，如果他在，我会跟美国的儿子取得联系，让他交出那笔钱，找不到也算了，让我儿子把钱汇到阿娟的银行卡，先用用再说。”老吴在作下一步的打算。
    “你有两套方案可以走，我可能是一局死棋，我老婆得到那笔钱也不会留在原地，走的可能性很大，再说我们绵阳常闹地震，乘这个机会她一定会离开原来的地方。”老唐也想到了自己有可能不会得到那笔钱。
    “你们都拿不到钱，我就更没办法好想，让我偷也没地方去下手。”小王听他们的对话，似乎能拿到钱也不容易，有可能空手而回。
    “我们当然不能困死在这里，我们今天下午说走，去做我们想做的事，快去化妆，把家里的东西藏好，不要被人搜出来。”老吴对他们说。
    “就我们三个人走吗？”小王问，他看到阿姐可能病了，那神态与以前判若两人，她已经不能为他们开车。
    “不能把她留下，我不放心，带上她一起走，汽车我们三个人轮流开，把车牌卸下来，到市区去偷一付别人的牌照。”老吴脑子快速运转，他要见招拆招。
    “我肚子好饿，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我去拿些鸡蛋煮一下路上吃。”小王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匆忙到村后鸡窝去捡鸡蛋。
    老吴上楼来看阿娟，只见她和衣倒在床上，沉睡不醒，头发零乱，她跟他们一样，过着漂泊的生活，还要为男人做饭，洗衣。老吴把她抱在怀里，把她的头发捋整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放下她继续睡，自己开始乔装打扮，抹上口红，戴上假发，穿上大号花衣裳，把金丝眼镜架在鼻子上，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女性一点，显得雍容富态。
    把自己打扮好，又想叫醒阿娟，拍拍她的脸，摇晃她的身子，但是阿娟迷迷糊糊答应几声又睡过去，看着沉睡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唐和小王上来看阿娟，老唐带上来一盘冷水，要泼在她身上，老吴阻止了，他要自己来，让水慢慢一点点洒在她身上，用多了点倒在她脸上，果真睁开了眼睛，她好奇，大家围着她看，她说：“睡觉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让我做？”
    “没事，我们都准备好了，想回老家拿点钱，你起来，跟我们一起走。”老吴对阿娟说。
    “你们回四川，拿得到钱吗？我这里有，先用着，你们自己拿，就在那只旅行袋里。”阿娟用手指着角落里的旅行袋，上面盖着一件破衣裳。
    “阿姐，我们知道你有钱，那是你的钱，他们两个想回去拿点自己的钱，我也想回去，看能不能找到凶手，把我的房子要回来。”小王对阿娟说，这件事他迟早要去做。
    “现在就走吗？我跟你们去，有些事我去做比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