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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先前这掌柜被抓的事我毫不知情,有人来监视你我更是一无所知。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向来站在你这边,澈怎么黑白不分连我也带着骂!”
他说得既恳切又赧然,倒堵得我哑口无言,只能软下口吻好言劝慰他:“阿澈当然没有责怪一三兄的意思!只是这些情绪在我心里盘踞太久无处宣泄,今儿终于可以吐露心声,一时情绪激动口不择言,误伤误伤,抱歉抱歉。”
一三兄闻言也不气了,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有几分困惑警惕地瞧着我:“喂,你还是阿澈吗?”
他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我觉得有些意思,遂反问道:“我怎就不是了?”
“你都学会道歉了。”一三兄啧啧称奇,忽而想起什么摸了摸下巴慨然长嗟,“是儒家把你给训乖的吗?这群儒生有这般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你欠打是不是。”
“啊。”他咧嘴一笑指着我,“这才是。”
言罢他摆摆手,轻咳一声又将先前的话题拉了回来:“所以阿澈需要多少时间同你的旧友们一一告别?”
我瞪他一眼冷笑道:“谁说我要同你回去了?”
一三兄当即收敛了脸上笑意:“可我答应了扶苏公子带你回家。”
“那是你答应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摇摇头,“我又没答应你。”
“你答应过的。”他定定看着我,又说了一遍,“很早以前你就答应过的。你说待秦定六国四海归一,你会每天同我爬到城楼上去看秦国的土地。”
“看……看土地作什么,收租吗?”他所言不差,我确实说过这话。只是未曾将这豪言壮语放在心上,因而印象不深,被他一提醒便全部想起。
我一时有些怅然,原来在我年岁尚小时,也曾说过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我怎会知道你想做什么?!反正是你说过的。”他忽而涨红了脸有些气恼,“你就是说过!你别想抵赖!”
“好好好我说过我说过!”我心虚理亏,高举双手示降,“但这是我答应你的事,跟扶苏哥哥没有干系。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桑海城东南西北皆有城楼,你想先爬哪一座?”
“阿澈!”一三兄彻底恼了,“我没同你开玩笑,你必须同我回秦宫。”
其实一三兄生气时的样子很是骇人。他与王翦将军近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兴许是在军营里待惯了,习惯不失将威,平日里说话总是下意识地板着脸,凶起来更是眉毛成峰眼眸如刀。他这样同我说话时,我是有几分怕他的,可我还是装得面无惧色道:“一三兄,澈也没同你说笑,我不回去。”
“为什么?”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我期待已久的问题,尽管我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该说实话还是假话?全说还是说一半?
“是因为你讨厌红妍姑娘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都没能想起他在说谁。在我好不容易把这个名字的主人同某张脸对上后,我无法掩饰面露讥讽。一三兄他察觉后便又换了好几个问题。
“你依旧在与陛下赌气吗?”
“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同你的朋友们告别?”
“你是不是嫌弃这样接你回去不够隆重?”
不是的,不是的,都不是的。
我不断地摇头,把他一个又一个的猜测推翻。
一三兄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停下了无休无止的揣测与追问,把问题抛给了我:“那你说,为什么?”
“我还不能走。”
他一愣而失笑道:“这算何回答?!”
“一三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扶苏哥哥忽而要在这时让你接我回宫?早在一年前他便已亲访小圣贤庄,于那时带阿澈走不是最合情理?何必再烦劳你多跑一趟?”
这问题如打在一三兄的七寸上,一瞬间他的不满,他的恼怒,他的焦躁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平静与疑惑:“阿澈是如何看的?”
我端起酒碗抿了口苦酒,平视他道:“父皇要同小圣贤庄下手了。”
我朝掌柜招招手喊他来结账,继而面向一三兄,说给他们两个人听:“支开我,是他的意思。留在这,是我的决定。帮谁,是你的选择。一三兄怎么选,澈都不会怪你。但也请一三兄莫干扰澈的决定。”
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若想一节不落下地上完所有小圣贤庄的课,一来要适应授课人迥然不同的风格,二来要完成繁重课业很,因而很费心神。师从伏念掌门,可磨炼心性,师从无繇师兄,能物我两忘,师从张良会如何,我便不知了。
当年我初到儒家,荀夫子说任何弟子都要听齐鲁三杰里中两位授课。那时我不懂小圣贤庄从一而终的规矩,因心里记恨张良,不经三思便草率选了伏念掌门与无繇师兄,之后后悔再想换时,已无机会。
伏念掌门授课严谨认真,井井有条,美中不足的便是课堂沉闷,往往听得人昏昏欲睡却又畏于他的威严,必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