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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子房回道门与他一起回来。可是悟道一半阿澈忽而顿悟了,便觉得待在道门烦劳道家弟子照顾很是过意不去。可那无繇师兄已和弟子们出发多日,逍遥掌门和子房又去了——”
“阿澈说得不错,子房确在那时从逍遥前辈出门远游了一趟。”张良打断我,同伏念掌门解释道。
我心下顿时明了,伏念掌门压根不知道张良去了墨家。
“你继续说。”伏念掌门皱皱眉有些不悦张良插话。
“逍遥掌门和子房又去——”张良盯着我,我饶有兴趣地回盯他,拖长了音慢慢道,“去远游了,阿澈无法向他们请示,只能擅做决定自己回来了。”
“师兄,阿澈她已奔波了一月之久,应该很是乏累,不如先让她去歇息歇息?”无繇师兄在一旁微松口气,友善建议道。
伏念掌门听之不闻,凝视着我慢慢道:“你既成了小圣贤庄的弟子,一言一行代表的便不仅是你个人,也代表着整个儒家。人无信,不以立,君子既有诺在先,岂能凭一己之念,如此随意地变更?”
我知伏念掌门在气头上,便低垂了头默默挨骂:“子澈知错。”
伏念掌门长嗟一声:“去把与信有关的章卷抄上一百遍,不抄完不许用膳。”
“是。”我领了罚,他便拂袖而去,齐鲁三杰中间空出一地,小圣贤庄的门便可进了。
“阿澈可知你这一个月杳无音信,儒家上下全在找你。”待伏念掌门走了,无繇师兄才同我说,“大师兄今日重罚你,你可别往心里去。其实他担心你得紧,只是不善言语罢了。今儿他见到你回来,才彻底安下心。”
“何止心安?见阿澈归,掌门可谓乐由心生。”张良笑搭一句,“久见不到你,荀夫子焦急无果,不知把大师兄抓去训了多少次。如今你回来了,他终于能睡得安稳了。”
我闻言当即笑出声,无繇师兄起先还想说说我们,最后竟也忍俊不禁,跟着我们一起笑起来。
进门后我欲先去搬书回竹园抄,张良却意味深长地建议我先回竹园拜见荀夫子,再去拿书抄。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便意识到了一个被忽略的问题。
“不对啊。按之前子房与我的约定,是子房回道门与我一同回小圣贤庄。可子房于我之前先回来,便说明子房未回道门找我,而是径直回来了。”我走着走着停下来侧脸看他,“你也失了信,为什么你不用抄书啊?”
张良嘴角一挑,以眼神示意竹园里的竹屋,望着我不答反问道:“为什么子房让阿澈先来拜见荀夫子啊?”
“……噢。”我顿时反应过来,哈哈哈哈笑骂他,“子房黠矣!”
张良侧过脸去,并不辩驳只浅浅地笑。
他同我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走到竹屋外,便停了脚步不再冒进,站在三尺开外的地方,显得很乖。
我见状忍不住低声调侃他:“怕荀夫子留你下棋啊?”
张良又气又笑道:“阿澈之狡黠岂在子房之下?”
说完又逼问我道:“你究竟是听谁说的这事?”
我固然不能卖了子游,遂同张良插科打诨道:“当然是听儒家弟子说了。至于是哪一个——三阶,三自省。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阿澈且忠且信,且习子房授我之课,呜呼!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啊。七十二段,七十二贤人,子房不妨一个个问。”
“阿澈你——”
“在这等着。”我当即打断他,在他反击前急步跑进竹屋,于荀夫子那寻得庇护。我同荀夫子打了个招呼,恭恭敬敬跪坐下身,为他沏壶茶。
荀夫子大概同伏念掌门是一种人,即便心有埋怨也不会随意说出来。他只一边摸着胡子一边问我:“道门可有何有趣的见闻?”
“有的有的。”我急于戴罪立功,不待他吩咐便搬过棋盘,推了一棋盏予他,陪笑道,“夫子请,我们一边下,一边说。”
荀夫子瞥我一眼:“伏念让你抄书了吧。”
我拿棋的手一抖,抓漏了一两颗,它们啪嗒掉回棋盏:“夫……夫子果然高见。”
荀夫子哼了一声,敛袖执棋:“说吧,你在道门都遇上了什么事?”
尚未得到荀夫子的赦免,我不免有些忐忑。他出手把张良从伏念的惩罚中救出来一次,会不会懒得再管我了?可我的来意已被他点明,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厚着脸皮求夫子一救吧?
“阿澈在道门见到了水云间和桃花林。”我只得压下初衷,老老实实回答起来,“水云间可烤鱼,桃花林可赏花。春花秋月,很是逍遥。”
知人论世,这些话我断不敢同伏念掌门说。但荀夫子却不同,大概是他上了年纪,仁义礼智信听多了嫌烦,便不介意弟子们说说不同的领悟,偏偏伏念掌门在这点上不开窍,每次被荀夫子教训还非得引儒门经典反省认错,他越是认错荀夫子越是觉得他领悟不深。
在道门时我纠结再三还是没敢请逍遥子替我算算荀夫子,伏念掌门和张良到底怎么回事。逍遥老头和伏念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