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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来。她虽面上不情愿,还是照做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过了一会儿瑶瑶搬着几个药瓶回来了,又忍不住问我一次。
我从她手里拿过药抹在伤口上,却还是缄默着不告诉她。
这伤口太浅,在我立而不避的情况下张良只伤我如此,便意味着——他的剑偏了。
道之为物 惟恍惟惚
今日是我与张良比剑的日子。地点选在桃花林里。瑶瑶本怕我们惊扰到逍遥掌门,让我们换个地方,逍遥老头知晓后却摆摆手,亲自邀我们过去。掌门发话,瑶瑶便不好再说什么,遂托无繇师兄看着我们一些。
我敬重她考虑周全,也欣赏无繇师兄温和如玉。但平心而论我以为这实在是很无用的一招,因……因为不论我还是张良,无繇师兄都不太管得住。
桃花林幽僻,我们的脚步声便很是明显。无繇师兄朝逍遥掌门住的木屋躬行一礼,张良与我亦跟着行礼。未几,逍遥掌门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让无繇师兄在张良与我比试的间隙进屋同他下一把棋。
见无繇师兄有些为难,我便同逍遥掌门扯了谎,说无繇师兄是受我之邀来看张良与我比试。逍遥老头慢慢“哦?”了一声,兀自说他还以为无繇师兄是瑶瑶邀的呢。
当时是,桃枝轻动,几只鸟雀飞过后便是一片死寂。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既觉得好笑却又都不敢笑。最后还是张良打破沉默开了口,恭敬地邀逍遥掌门出屋同看。
逍遥子映在窗上的影子朝我们摆了摆手,婉拒了张良的邀约,继而一挥衣袖,示意我们开始。
虽张良与我多次比试过剑法,但毕竟不是真打实斗,更没有人围观作裁。因而这次我们都有些紧张,只一心急于站好位置,竟疏忽了向借此地予我们的逍遥掌门表示感谢。到底还是无繇师兄沉得住气,有礼有节代我与张良向逍遥掌门道了谢后,才不慌不忙地将剑锋沾浸墨水的木剑递予我们,而后退直一旁,朝我们点了点头,宣读我们早已烂熟于心的规矩。
为了赢下去墨家机关城的机会,这三月来我近乎每天都在琢磨这一场比试该如何取胜。
比试分三轮,三局两胜。第一轮比的是速度。一柱香的时间为限,待时间到了以身上的墨点数少者为胜。张良用剑喜试探,不摸清形式他不会轻举妄动,而我擅长急攻,因而我对拿下这局有七分把握。
第二轮比的是取舍,先在对方身上留下墨点者取胜。攻易取胜却也易露破绽,防则反之。讲究的是在一张一弛,一进一退间把握取舍,避免顾此失彼,因而比之第一局更侧重巧劲。经第一局摸索,张良极有可能已看清我的剑路,因而此局我应以守为主,诱他进攻露出破绽时一招制胜。
第三轮比的是御剑,这一场不仅是我与张良在比,亦是荧惑与凌虚之间的较量。在两者内力相当的情况下,握剑的手势,所握剑柄的位置,持剑人与剑之间的交流都成了不容小觑的取胜因素。虽荧惑本身的戾锐气稍压凌虚,凌虚却胜在清寒难近。此局胜负着实难测,只能听由天命。
我们双手持剑柄,彼此躬身行了一礼,揭开了战局。
第一局恰在我预料之中,我速战速决,以破竹之势大败张良。
“十九点比三点,子澈领先一局。”瑶瑶声调平平地同逍遥掌门汇报战况。
第二局张良的谨慎却全然在我意料之外,他并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坚守着阵脚。毕竟成败关乎一年的温饱,我汗如雨下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一局便僵了。
张良严守,我亦不攻,兜兜转转竟一直从夕阳西下耗到了月牙天悬,不知从哪传来潺潺流水声,有一刹那我的心绪情不自禁被勾到了水云间的游鱼上。便是在那一瞬间,张良的剑猝然穿破月色直逼我脚下,我忙垂剑格挡,撞开了他的剑却也乱了步伐,欲重振时他的剑锋已然自左上方斜削下来,不轻不重落在我的右肩上,登时有一抹墨色在我衣上浅浅绽开,像一朵梅花。
“子房得一局,一比一暂平。”无繇师哥宣布道,我偷闲瞥了瑶瑶一眼,她本背靠在桃花树上睡着了,闻此语一个激灵又醒过来,揉揉眼睛看向我们。
我的心往下沉了几分,心心念念的墨家机关城好像都变得虚晃。我用力摇摇头逼迫自己集中神思,将木剑丢至一边,把荧惑拾了起来。
张良亦换好了剑,月华铺洒在剑面上,绽着清冷的银辉。
我顿有不祥之感。荧惑性属阳,凌虚性属阴,于夜间比试便毫无优势可言。我遂横放了剑示意停战,无繇师兄问我所思,我以夜深所视不清为由请求翌日再战,他过场一般问张良是否答应,就在我们收拾收拾都打算回去休息时,张良却不假思索摇头,慢悠悠地说,不可以。
无繇师兄与我同时睁大眼看他,无繇师兄忍不住为我说话,问张良为何非得于今日比完?张良哼了一声没直接回答无繇师兄,而是侧过脸朝我狡黠一笑:“阿澈,你以为子房为何把第二局耗到这时候?”
他笑得君子阳阳,衣襟沾满柔和的月光,手里的凌虚却毕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