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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乡。”丁掌柜感慨一声有些忐忑,“我早该拦着你点,你这样回小圣贤庄会被骂的。”
我摇摇头:“没人会注意到我不在了。我趴在这歇一歇明早回去就好了。”
“不成不成,我还是得把你送回去。”庖丁掌柜很是坚决,“你是儒家的弟子,万一被说了闲话,被小圣贤庄赶出去怎么办。”
“那我就在这里帮丁掌柜——”我左思右想都想不起有什么是我能做的,纠结了好久忽而明了悟道一般猛地拍他的背,“喝酒!”
丁掌柜顿时哀嚎一声,抱怨我没小没大下手没轻没重,抓了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扭送。我挣脱了一下没挣开,丁掌柜力气极大,一手提灯笼一手拎着我走。我恍惚之间只觉得自己脚与地面似触非触,既不像御风也不像平日走路,甚是奇妙。
“一,二,三,四,五。”我一阶一阶台阶数着上去,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了雄心壮志,猛一使力挣开了丁掌柜的束缚,雄赳气昂独自往前走,脚下一软使不上力,踉跄了一下趴在了台阶上。
我抬起头,山顶处的小圣贤庄在我眼中成了斜的。
我忍不住拉过丁掌柜,笑同他说,哈哈哈这帮儒生走的是邪道,进的是歪门。
他抽了抽眼角,又把我拎了起来往山上送。我一脚一个台阶,走三步就要问他一下为什么还没到。
丁掌柜嘟囔着说他每次送饭上山时一路也是这样想的,并规定我只能十步一想。可我的视野晃晃荡荡,数都数不到十就被打乱,不得不一次次重来。
几次后我烦了,便很不满地要拉他停下来数清楚再走,丁掌柜忍无可忍拔出了菜刀,寒光一闪我一瞬间酒醒三分,只模糊见得钝的那一端朝我袭来,我微微偏了一下头却不知怎的没有避过,于是便再不省人事。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一切恍如我初来儒家的那天。我躺在榻上,一群半夜被叫醒的儒家弟子睡眼朦胧半睁不睁围着我。
荀夫子并没有责怪我,也没罚我抄书,更没有关我禁闭,他云淡风轻地同我说,如果再有下次,儒家不会给我开门。
说完后便率那些弟子出去了,我隐隐听得他在向门外的丁掌柜道谢,丁掌柜连连道歉,拼命揽责为我开脱。
我缩在被褥里不敢吱声也不敢动,张良仍旧递了一个碗过来。我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当做对自己的惩罚,一口喝掉却发现并不是想象中辣到狠毒的姜汤。
见我抬头看他,张良心领神会一笑:“子房用策,不会重复使用相同的计俩。”
我沉吟半晌眯起眼:“是你向荀夫子检举我的吗?”
“无须言谢,子房只是担心阿澈遇到不测。关心同门,不是理所应当吗?”他笑着耸耸肩,答得君子坦荡荡。
“子房用策讲究不重复,可知我用策也有讲究?”我朝他阴恻恻一笑。
“哦?愿闻其详。”
“阿澈讲究,有,仇,必,报。”
张良神色一变起身欲走,我当机立断大叫一声“荀老师!”,惊得荀夫子转过身,皱了眉看我。
“子房说他久未下棋棋技生疏,想请夫子指点多时,却怕夫子没有闲时。”
“……”张良张张嘴似乎想指责我胡说,话到嘴边还是被荀夫子脸上祥和如月光的笑容硬生生噎了回去。
荀夫子两三句话打发走了丁掌柜,朝张良招招手:“荀某还觉得奇怪,近日子房都不来竹园,原来是私下琢磨去了。很好很好,先师有云,‘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来来来,荀某这便指点你一下。”
感到来自凌虚的杀气,我将被子裹紧了些,真诚地摆摆手:“无须言谢,关心同门嘛。子房勉之!”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
六月时伏念掌门出了趟远门,两个月后回来了,召儒家弟子们到堂上说有要事。我不把自己当儒家弟子,可他不敢不把我当儒家弟子,遂派了无繇师兄来邀我同去。
这一招阴柔而玄妙,与他之前的治理方法大为不同,我不免好奇伏念掌门这一趟远游到底去了哪,竟有这样的提升。
进学堂时弟子们大多已到齐,唯不见张良人影。不过这也不奇怪,他要么喜欢掐着时间到,要么姗姗来迟,儒家上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他,我却以为来日他必会因此吃亏。
伏念掌门变得清瘦很多,脸上严厉的表情也变得莫名的柔和,我忍不住观察他,直到无繇师兄轻咳一声提醒我非礼勿视,我才回过神赶紧把目光转开。
“这些天我去拜访了道家的逍遥掌门,谈了谈各自对儒道的看法,逍遥先生见地颇深,在下很是受教。”伏念掌门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我,“逍遥先生听闻子澈到了儒家来,特意托我问你一事。”
“师尊请说。”
“呃——”伏念掌门显得有些犹豫而不知如何用词,他斟酌了很久方道,“逍遥掌门想知道子澈在儒家吃得可好。”
“……”我心下暗骂逍遥老头,挤出一笑道,“承蒙逍遥先生关心,幸得庖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