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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讨好地笑了笑,道,“大姐,不如让妹妹先上去探探路,若是走得,也叫姐妹们上来玩一玩。”
江淑媛闻言,斜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忽然吃吃笑了两声,摊手道:“好呀,那就劳烦妹妹了。”
江淑芳喜不自胜,应了个是,提起裙裾就走上了通往大青石的小径。
众女屏住呼吸,见她脚步虽慢却稳,不多时已走至大青石上,却并不急着回转,抬手理了理鬓角,竟朝着月洞门张望起来。
亭中众女见她这样,有几个面上便有了焦急之色,婧绮一直和蒋雪雁手挽手站在一起,此时两个对望一眼,心下皆会意,蒋雪雁便笑道:“看着真是好玩儿,婧绮姐姐,我们也下去罢。”
婧绮展演:“好啊。”
……
……
婧怡也是个坐得住的,竟真一个人坐在花厅里看杂耍戏,半点窝没有挪,直到花厅外走进个衣着体面的仆妇,径直走到她面前行礼问道:“可是陈二姑娘?”
婧怡忙站起身来:“妈妈找我有什么事?”
那仆妇便道:“姑娘和我走一趟罢,您家大姑娘出事了。”
第29章 阴谋 中
“妈妈可知,我大姐是如何摔伤了腿?”
婧怡正走在江家花红柳绿的后花园中,满面俱是焦急之态,前面领路的江家仆妇听得她问,便道:“奴才只是奉命来传个话,别的再不晓得的,您家大姑娘如今已送去三夫人那里,您有什么要问的,还得问您家大姑娘自己才是呢。”
婧怡听她说话不阴不阳,料想婧绮此番惹下的官司只怕不小,心下不禁摇头,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一道去后花园,否则一家姐妹,有个什么也掰扯不清。
少时,那仆妇领着婧怡进了三房院门,至台阶下,道:“姑娘自己进去罢,奴才还有事儿,就不进去叨扰三夫人了。”
婧怡便福身道:“有劳妈妈为我领路。”朝碧玉使了个眼色。
碧玉会意,忙自怀中拿出个荷包塞到那仆妇手里,笑着道:“妈妈一路辛苦,这是我家姑娘一点心意,妈妈拿着买酒吃。”
那仆妇捏了捏荷包,面上有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姑娘客气了,都是做奴才的本分。”
碧玉便笑着搀住那仆妇,道:“奴婢送妈妈出去,哎呀,不知怎么地,奴婢第一回见您,就觉着十二分的亲切呢……”
婧怡站在门口,见她二人说笑着往院外走去,才回身往里去。
屋里,婧绮正糖在床上抹泪,陈锦如坐在一边低声劝着。
婧怡便上去问安。
陈锦如见她来了,站起身来道:“怡姐儿,来陪着你姐姐。”
婧怡应了是,上前坐在床边,一面握住了婧绮的手,一面道:“姐姐快别哭,我听领路的妈妈说你伤了腿,这是怎么了?”
婧绮闻言并不答话,泪却流得更凶。
陈锦如便道:“我已命人去请太医,这会子也该来了。你两个在这里说话,我去瞧瞧。”说着,撩帘子出去了。
一出门,便见李妈妈垂手等在那里,见了她忙上前搀了往外屋去。直扶至外屋炕上坐定,奉了茶,才又恭恭敬敬立在地下。
陈锦如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探出来没有,花园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妈妈便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一回,只听得陈锦如冷笑连连,待她说完,将茶碗重重搁在茶几上,哼道:“看不出来,她眼睛长得倒是高。”
李妈妈便赔笑道:“谁说不是呢,胆子也大得狠,只怕日后不好拿捏……”
“我还能怕了她!原先看她挺机灵,如今瞧着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蠢物。罢了,我先前看中的也不是她。倒是怡姐儿,瞧着虽没以前伶俐,却越发乖巧。”
李妈妈点头,小心翼翼道:“二表姑娘是好,只是木讷了些,只怕拢不住爷们的心。”
陈锦如便笑:“我只要她听话,其他的与我有什么相干?”
李妈妈忙奉承道:“是,还是您想得周到,那可是您的亲侄女儿,再怎么都是您的人……这一招实在是妙。”
……
……
里屋,婧绮见陈锦如出去,便一把甩开婧怡的手,横眉道:“走开,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婧怡却不与她争论,当真起身行至桌前坐下,转了脸只看外面,竟不再看婧绮一眼。
把婧绮气了个倒仰:“你!”
婧怡淡淡道:“姐姐还是收收泪罢,若叫太医看见了,不知要怎么想呢。”
婧绮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她虽只是个配角儿,到底牵扯在里面,唯恐江家人寻她晦气,这才以泪洗面,做出副受害者模样来。又兼脚上伤口火辣辣地疼,原先的假哭变真嚎,不小心更成了就滴泪横流。
听了婧怡的话,也晓得不妥,虽仍抽噎着,到底取了帕子拭泪,又用手抿了鬓角,理了衣裳,才算完了。
少时,陈锦如领太医进来,请了脉看了伤,那太医捻着山羊须道:“本是无大碍的,只姑娘上月刚受过伤,尚未好得全,如今是伤上加伤,除用药静养外,伤处不得沾水、不得挪动,否则,怕要留根儿。”
陈锦如闻言便问:“留什么根?”
太医道:“姑娘的腿骨有一条裂缝,若是将养得不好,往后行走上只怕看得出来。”
陈锦如道:“有劳太医。”转头吩咐李妈妈,“我已表了份谢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