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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既然乌阔鲁和莫突是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但想将他们结成盟友来帮自己寻找闵枫,她必须得先拿出诚意才能取得他们信任。
乌阔鲁凝重道:“白姑娘既与他有仇,怎敢独自一人闯入草原,不怕遇见他?”
“实不相瞒,乌阔鲁大哥你也没猜错,我来草原的目的确实不单纯,我有个朋友被莫突抓了,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能否遇见莫突、然后求他放了我朋友,却哪知入了草原好几天,连个人影都没遇上,要不是遇见你,我也不可能来到这。”
束里道:“莫突抓的人多了去,你的那位朋友该不会被莫突当成人盾了吧?”
“我就是不知道他把我的那位朋友到底怎么了,才进来找他,找了这么久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帐篷陷入沉默,半晌,乌阔鲁开口,“既是白姑娘的朋友,我一定想办法打听下,白姑娘先住下,等天亮了我来想办法。”
白小渔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歹帮他救了两个亲人的命,他怎么都得帮帮忙吧,“好,那就有劳乌阔鲁大哥了。”
天已暗,白小渔被安顿在一处毡房里,努力压下心中的焦急,养精蓄锐,躺在地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羊皮被,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他有可能遇见的事,心上的焦急立时又冒出。
实在睡不着,便爬起来钻出毡房。
夜已深,满天星光闪烁,月亮虽缺一条边,却照亮大地一片,四周看一圈,没看到小龙,不知他去哪了,不管他去了哪,他一定在到处寻找闵枫的线索。
小龙有驴身做掩护,他打探闵枫的下落,会比他们这些人更容易点,但小龙现在毕竟是头凡驴,千万不要再遇见什么事,她现在承受不起失去任何人。
这里靠近山脉,夜晚气温非常低,深深吸入几口带着青草味的冷空气,转身又进毡房里躺回地榻上,努力的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他,白小渔好不容易的渐渐闭上眼。
梦里,闵枫浑身是血,他被莫突折磨却没吭一声,他就在白小渔眼前,她想救他,可面前好似有道屏障将他们隔开,白小渔伸出手拍打看不见的屏障,一边拍打一边焦急的大叫疯哥哥你挺住,我来救你。
那样呼唤他,他却看不到眼前的她,他垂着头忍受莫突的折磨。背对白小渔的莫突不知从哪里摸过一把弯刀,举起来就要朝他心窝扎下。白小渔眼露惊恐摇头大叫,“不要,不要啊……”
地榻上的白小渔闭眼摇头,“不要,不要……”她的梦话里夹杂浓浓惊惧。忽的睁眼坐起,白小渔满头大汗且浑身发抖,缓过劲看清楚,目前身在毡房里,原来是在做梦。
怎会做这样的梦?这梦是有什么预示么?还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被梦惊吓的急促呼吸和心跳渐渐的平静下,看眼毡房门,透过帘子缝隙射进一束阳光,天亮了。
白小渔爬起来随意收拾下,出来毡房,清晨里带着浓重潮气的青草味又侵入鼻尖,初升的日头暖洋洋,驱走夜晚寒凉,但吹来的微风里夹一丝冷气。
白小渔随意找了个人打听乌阔鲁和束里在哪,那人告诉她,他们在天还不亮时就骑马离开了。
他们那么早离开是去打听莫突吗?白小渔猜测着,转脸面朝远处山峰,朝那边方向过点,她出了牧民聚集地,站在空旷处望着远处的绵延千里。
算日子,从他失踪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每过一天,心中的希望便减少一分。现已到了草原腹地,还是没打探到闵枫的一丝线索。
疯哥哥,你究竟在哪?
面朝远处站立良久……
再焦急,当下也什么都做不了,她只得又朝毡房返回,然还不及踏入牧民聚集地,身后传来马蹄哒哒,越来越近,听那声音,驾马而来的人还不少。
白小渔又转回,她看清远处一队人马正在快速往来。
牧民们听到动静全部围过来,同白小渔立在一起,那队人马越来越近,不知谁说了声是大汗,大汗来了,牧民们的脸上立刻呈现出紧张与恐惧。
听到大汗两字,白小渔也紧张,但她更多的是激动,大汗不就是他们的王莫突么,他怎会来?不成自己被乌阔鲁出卖了?
这想法于白小渔的头里刚闪出,那队人马已近前,看清状况,白小渔了然自己误会了乌阔鲁。
乌阔鲁和束里同那队人马一同回来,只不过,他俩被人绑住双手,被俩个骑在马上的人将他们拖拽在地上回来的。
白小渔暗骂,这个该死的莫突,这样会要了他们命的,乌阔鲁到底是他的亲弟弟,他怎能这样狠心。
白小渔稍稍后退,立在牧民后面,定定望着那个骑马打头阵而来的男人,他浑身的彪悍劲浓重,比一年多前更显野蛮,一身黑色熊皮大褂衬的他蛮勇异常,满头黑发梳成草原人的独特发辫垂在耳后两侧,倒也让他看起来精神无比。
到跟前,莫突拉住马翻身而下,他将牧民们扫视一圈,牧民立刻各自按住自己的胸脯对其弯腰行礼,白小渔也随他们弯腰低头。
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