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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还是会被盘查,不过很快就被放行,并不严。
躺在棺材里的那人是我爹多好,这样不就出了城,白小渔于心中念叨。
想着想着,她想到什么,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收回目光眼瞅四周,街边正好有个卖布的刚出摊,白小渔几个铜板买下一块白布。
寻到暗处,扯下一溜子绑头上,剩下的裹身上,使出吃奶的劲,狠掐大腿一把,生疼感使得她眼泪当即哗啦啦溢出,做好准备闪身出来,一声惊呼道,“爹呀,你咋就不等儿回来……”
白小渔撵着送丧队伍去,她边跑边哭,嘴里一个劲的叫着,“爹呀,儿来晚了,你等等我……”
又出现个送丧孝子,过路人纷纷让路。一路畅通,城门近在眼前,白小渔“哭”的更带劲了,“爹,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睁眼看看儿吧……”
城门前,她好似步子不稳的被绊倒,再爬起来满脸灰和着眼泪,整张脸脏的不成样,众人被她大老远的哭丧声吸引,眼见掉队孝子一路小跑追上来,还哭成这样,任谁都为这孩子的孝顺感叹,见人情急摔倒,都忘记要去仔细查他。
白小渔爬起来继续小跑着去追那送丧队伍,口中依旧大叫,“爹呀……”
顺利出城!
没见人查她,白小渔内里欢呼,她赌得就是这一把,赌赢了出城,赌输了大不了再死一次,显然赢了!
出殡队伍并没走远,纷纷转头迎上白小渔,她冲进队伍到那棺材前,伏在上面痛哭,这离城门还不远,做戏得做足,不能叫人发现异样。
队伍前方的一老妇,将趴在棺材上的人看了好半天,问道:“这位小公子,你是谁?”
白小渔伏在棺材上“痛哭”没答话。
“我们为我家老太爷出殡,你哭什么?”
“那就对了,我哭我爹没错嘛。”白小渔直起腰,接过身边女子手中的篮子,拿出篮里纸钱开撒。
众人愣,那老妇说道:“小公子,你认错人了吧,我们是刘家人。”
白小渔做出一副惊诧状:“你们不是李家人,哎呀,我哭错了,我爹在前头。”连忙道歉,先着他们继续朝前。
现在隔着送丧队伍,首尾一段距离,再不怕城门发现这边异样,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停到河边大口喘息。
随意洗把脸,趟河而过,前面不远是山林。白小渔顺顺的钻入林里边,俗话说,大隐于市,小隐于林,就不信在这深山老林里头还能有他眼线。
城中,闵枫接到探子来报说,今天早上一出殡队伍被一孝子哭错丧。本来沉脸的他呵呵几声笑,过后满脸冰碴子现。
闵枫原先只当白小渔会点小功夫,比一般的姑娘家聪明有心计,可今天却在这样围堵下她竟能够出得城去,这样的心思手段确实令人大吃一惊。
既然渔儿已出城,四面八方她能去任何地方,闵枫撤回所有人重新部署,安排妥当,他独自骑马出城顺路寻找,路边草丛,一白色布条入眼,看来这应该就是她哭丧用的道具,上面还有股淡淡的沙枣花味道。
抬眼,面前一条河,河那边不远是山林,他几个起跳便已过河。
到了山林边,闵枫犹豫了,万一渔儿没从这边走呢,他爱白小渔不假,但没好好了解过她也是真的,犹记那夜京城郊外花田里,渔儿说她前世是杀手,当时抱更多听故事的心态而听她讲故事。
可现在一连串事情证明,她那一身本事绝非姑娘家的花拳绣腿,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刺客该具备的,万一这白布条是她再次故布疑阵怎么办,这可不比在城内,闵枫从不像当下这样患得患失。
思考半天,闵枫决定还是先进去找她,若她没从这里走,再返回也不迟,她要走了别的路,已做的安排就起了作用。
踏入林间,一股植腐气扑面,闵枫对山林有种天生熟悉,走走停停,搜寻哪里有她到过的痕迹。
而白小渔好似无头苍蝇乱撞,甚至在一个地方绕了好半天圈子,她闭眼靠大树调整,闻着带有植腐味的空气好半天,那种对丛林的熟悉感回来。
前世的杀手训练,离不开丛林。
树木蔽日,但看透进的阳光,这时辰该是下午时刻,依着太阳指示,找准方向一路向北去。
麦积山在西北,等到了北面,再转道往麦积山,这样就能绕开木风的围追堵截,她现将那个完全印在心上的男人当成浑水猛兽。
手持匕首斩棘开路,防备蛇虫鼠蚁,有了目标步子也快多了,林中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狼嚎,虽心颤半天,但白小渔并不怕,强打精神向前,高强度精神集中,倒将随时随地冒出的瞌睡压制住。
随后而来的闵枫不像她,人家天生方向感强,随意看一眼,就知哪边是哪边。
闵枫猜她不是朝南走,而是往北方去,但也吃不准白小渔是否会迷失方向,又想到她既也是刺客行里摸爬滚打过的,对她又有了信心。
闵枫也朝北边,行进的同时还时刻注意,看能发现她的踪迹不。
白天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