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
言屿点头,虽然她不太理解,为什么提起爸爸在明泽市这件事时,要用到“应该”这两个字,夫妻的亲密关系还需要用这种不确定的语气吗。
肯定是随口加上去的语气词,没什么好深究的。
她没多想,就立即给言启打电话了,耳边响起铃声时她又想:
爸爸会很忙啊。
电话还没被接听,言峥晚训回来了,开关门的动静都很大,随后踏着他六亲不认的步伐倒进沙发,“这么晚给谁打电话呢这么晚。”
“你爸。”
“你骂我?”言峥拧眉。
“嘘,我给爸爸打电话,你别吵。”她说着,电话那头响了挺久,最终还是没人接,咔掉了。
“你给他打电话干嘛?”
“他都这么久每回来了,我不能给他打电话啊。”
“没接啊?”
她点点头,肯定是被她猜中了,又是一个被工作缠住身的当代中年人。
言峥自嘲似的扯扯唇角,“没接也好,省得回来烦我。”
她想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爱”,看到言峥一副“老子无所谓”的模样,她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了,改口道:“哥哥,你熏到我了”
言峥当时就坐起身来了,狂妄地对着她扬了扬T恤,带起一股风,“来,多闻闻。”
她从沙发上逃离,“唉呀,你快洗澡去吧。”
言峥进房间洗澡之后,整个客厅显得空荡荡的。
有种四周围一瞬间都安静下来的感觉,强烈的失落感趁机而入,原本上扬的嘴角忽然就落下来了。
她非常讨厌这种清晰,甚至还有点…害怕。
所以她也起身进了房间,关上门,闭上眼睛,默念一句“为中华崛起而读书”,虽然形式上有点“邪\039;教主义”,但不可否认她现在又燃起了学习的斗志,学习能解百忧。
从书桌上拿出一套卷子,正准备开始做,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看到“爸爸”二字时,她心中一喜,迅速点开消息,信息只有短短五个字:
“开会中,勿扰。”
来个人,告诉她一下这是自动回复好不好。
其实还小的时候,言屿和言启关系还挺亲密的。
那时言启和方南珍还没创业,两人的工作依然是中规中矩的,言启那时候新买了一辆二手摩托,黑色的机身很酷,当时方南珍还说他因为这件事说了他,言启当下便把方南珍抱上车,载她去兜风,回来的时候方南珍没话说了。
言启一有空闲,就会带着她和哥哥去兜风,环绕着明泽市乐此不疲地转着,偶尔会路过某个小便利店,买一个冰棒或者其他小零食。
她和言峥啃着零食坐在言启摩托车后座,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别提有多快活了。
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很久,想起时,却还是会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再亲密地关系,因为时间空间等关系,也会有疏远的可能性。就像她和爸爸,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她意识到他和自己在渐行渐远了,在美好的过去也只是过去。
那辆摩托车早已寿终正寝,可能早就被拆成零部件分散在不同地角落了。
人为什么会长大呢。
就不能选择留在最快乐地时候吗?
她越来越觉得,长大就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无力改变这种事实,能做的就只有平静地接受,然后继续长大,而已。
无力感和失落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忽然提不起劲写卷子了。
手机又亮了一下。
这回她的的动作没之前积极了,点开一看,是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
又是谁发的什么骚扰信息啊,这种深夜从陌生号码发来的莫名其妙信息,她收到过不下几十条,她都不想打开看,还一发就是两三条。
要是平时她还会赏脸看看骗子又有什么阴招,但不好意思哈,今天她心情不好,手机直接关机放一边。
睡觉去。
言屿刚去办公室回来,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围了一圈人,准确来说,是围着李俊哲的座位。
女生尤其多,她的座位也沦陷了,两三个女生挤在她那个小小板凳上,听李俊哲的“高谈阔论”,她估计她的凳子都快被做塌了。而她旁边蓝段的位置,虽然他本人不在位置,没人敢去坐他的位置。
对比极为鲜明。
言屿没着急回座位,而是先在黑板上写需要传达的通知:请大家抓紧时间把班费上交到生活委员手上~
自从李俊哲手机被缴之后,他的人生少了很多乐趣,尤其是课间十分钟。
于是,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开了个“算命铺”,天天在装模作样地给人用星座测算桃花。由于他那张嘴巴瞎编十分了得,没过几天,他的算命生意开得风生水起的。
于是,每次课间,一堆人就围在他座位边上,听他那张嘴神神叨叨。
这不,言屿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