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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追着问缘由,只以为是他们没完成每日任务,他罚他们抄书,他们不高兴了。
拂过本来一直是与大师兄坐在一起吃饭的,可如今因为被踹下河的事,也躲的远远的,但是看大家都避着大师兄,觉得大师兄太可怜了,一个人像只孤单单的小狗。
就主动贴过去找他说话,一顿饭吃下来,也没见他噎着还是呛着了,想来那鬼神之说,不过是巧合罢了。
只是,到了晚上,他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他都快睡着了,就感觉到有东西在他脸上爬,起初他以为是他的错觉,所以并未理会,可是过了会,胸膛,四肢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他一下就清醒了,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熟悉的触感,莫非是……
他缩了缩脚趾头,鼓起勇气朝下看,黑黢黢的围成几个小团的,不就是被他列为恐惧之首的……
蚂蚁!!!
是蚂蚁,是蚂蚁!
拂过急忙跳下床,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边滚边喊,“走开,走开,别盯着我。”
蚂蚁在他的拼命翻滚下掉落了一些,可还有一些生命力十分顽强地附在他身上,他此时就像一个被人盯上的长期饭票,想甩也甩不掉。
说到蚂蚁,一只两只他是不怕的,因为他是近视眼,根本就看不见,但若是聚成一团,就能把他吓得头昏眼花,神志不清。
他累了,就跌坐在地上,口也喊渴了,整个人没有气力,站不起来,只能向前匍匐,好不容易爬到桌边,刚一站起来就脚软,只得整个人倚靠在桌腿旁,然后顺着一点一点往上爬。
五厘米,四厘米,三厘米……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了。
他露出了惊吓过后的第一个笑容,颊边的酒窝也显现了出来。
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在他快到喝到水的时候,突然瞥见还未被他甩掉的蚂蚁顺着他的手臂爬上来了,它们报团来找他报仇了。
因为——他害了它们的同伴。
“啊——”
喊完后就往外爬,雁栖风听见后迅速将门锁了。
小声嘀咕道,“这家伙,没想到还真怕蚂蚁……”
喊了这么久也未有人来,都多亏这家伙特立独行,喜欢住偏僻的院子,他住的地方离其他人住的地方很有一段距离。
只是,他若是再喊下去,保不准真能喊几个人过来,这样可不行,他和冬瓜哥的计划不能坏。
她摸了摸下巴,嗤笑一声,“胆小鬼。”
随即跳上房梁,掀开一片瓦,捏了捏嗓子,幽幽地说道,“别叫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她前几日辣椒吃多了,喉咙有些嘶哑,在加上染了风寒,所以声音听起来雌雄难辨,在这幽冷的夜色中更显可怖。
“你……你是谁?”拂过正沉浸在蚂蚁要爬进他的身体将他啃掉的恐惧中,就听见有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我?”
我是谁呢?
雁栖风想起前几日将一个人从树上弄下来,又假装救了他时,那人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好像说的是“我雁栖风做好事从不留名。”
她转头就将情况汇报给冬瓜哥了,然后她就被冬瓜哥踹出来了,她哪里说的不对吗?
就因为她自作主张在真名前面加了个雁字么?她就是觉得姓雁比较威风,大雁列,是在天上飞的,名号一报出去,还不把人震得丢锤子解腰带。
怎么滴,出来混还不让人取个艺名?
“说话呀,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拂过哆嗦着唇说道。
鉴于上次冬瓜哥的表情太吓人,并且还威胁她,再说她叫雁栖风,就把她关进书房,将里面的书抄完了再放出来。
所以……她怂了。
“我……我是观音菩萨。”
咳了咳又接着说道,“今日来,就是来提醒你,离那个拂面远一点,否则,我日日将你踹进湖里,夜夜寻蚂蚁在你身上□□。”
“哼。”
雁栖风说完就风一样地飞走了,这次她没说错什么吧。
就是感觉身份要暴露了,毕竟,毕竟观音菩萨是很出名的。
拂过傻眼了,欢……观音菩萨?
“喂,把我放出去啊……”
他喊了半天,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风,于是他便和蚂蚁大眼瞪眯眯眼过了一夜。
其实虽还未答应接管拂尘阁,但他默认了自己少主的身份,因为……这段时间断断续续想起了许多事情。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银杏树,还有熟悉的人。
被场景刺激后,记忆就像找到家的小淘气,慢慢又钻进他的脑袋里。
拂伯说,这些年,他们一直未曾挪过地方,被大创后也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重建了拂尘阁,还原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八千八百八十八层阶梯是他们的回忆,门前的银杏也是。
他们尽可能还原,这么多年不敢挪窝,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