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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胡学政说完,笑了,“如此才能成才,弟再谢恩师和师兄了!”
这下行礼有些庄重,让杨明学托起后,更是心下难受,说好的,师债弟子偿呢?每日惩罚般的行文,写的好了,自己也是鸡蛋里面挑石头,可是对方小小少年,居然忍了下来,一次也没有见让这胡率明过来找自己,自己的磨难算是此子的磨刀石?
乡试一般是三年一次,如果错过了今年的乡试的话,谢锦秀再参加就是十六岁,但是以杨学府的入朝标准,十六岁中举人正好,所以杨大儒才想要压上一压,可是圣命难为,杨大儒不得不和自己说,锥在袋子中已然是藏不住了,放出去看看是否锋利也好。
四月初五,京城小雨,京东道贡院前青云路的砖石被雨水打透,谢家风自己身穿蓑衣给马车前的谢锦秀打着伞。
原本想要给谢锦秀送考的杨学府诸位师兄,则被杨明学堵在了家里。
胡学政到底不放心自己的弟子,带着自家的车夫亲自打算看着谢锦秀进了考场才安心。
于是,谢锦秀下了马车,先是对着坐在马车中的胡学政行礼,然后在谢家风的举着的伞下,一步步的往贡院门口走去。
在谢锦秀想来,考试的人员一级级在减少,乡试较之院试应该是人少了很多,可是在京城贡院这边一看,才发现自己想当然了,那密密麻麻的人,才恍然,这是京城乡试。
乡试虽然三年一考,但是只要是过了岁考没有中举的秀才,都会一年年的新旧秀才累积参加考试,除非那秀才自己放弃,可是会放弃么?一般人都不会放弃,所以京城如此学习氛围浓厚的地方,又有四大学府私学在,更是不可能人数少。
“三叔,人好多!”谢家风感叹着,比起来院试,这乡试的场面更大,在谢家风看来,至少三千秀才参考一般。
红色披风,穿着白袍金缕衣的谢锦秀,在旁边还有谢家风打伞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给了其他秀才一种对方是杨学府贵公子的感觉。
谢锦秀前去排队,虽然他两手空空,但是谢家风和另一家仆手里拿着的东西要比院试带的东西还要多,这是因为乡试的考试时间要比院试长上不少,同样难度也加大了不少。
乡试的考试,分为三场,一场三日,共有九日。
每一场为期三日的考试,都必须在挂着自身考牌的考试号房内待着,而且乡试不用外出出恭,吃喝拉撒全都在号房内,一步也不容许外出,除非中间自行退出,要不然就得待到考试结束。
杨学府有自家的考篮,里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披萨饼子,白面饼子,肉干大米等吃食。
在进贡院的门口前,谢锦秀就把考篮拿到了自己手中,脱下披风,交给了谢家风,便走到检查处,切成小块的饼子被反复的检查,好在知道京城更是严厉,这些饼子都是切成了条丝,不用惨遭这些兵士的掰开和揉碎,也许也是看着谢锦秀的学袍的原因。
“公子,请!”
兵士搜身让进门后,便客气的将考篮交还给谢锦秀,谢锦秀颔首接过来,然后走两步,便有兵士拿着号牌,领着谢锦秀去号房。
如果说县试府试谢锦秀看到的是搭建的新考棚,在京城贡院这里,则是看着了考试历史久远,光是那一间看起来有些斑驳的号房,就让人有些发闷,加上天上小雨不停,谢锦秀深呼出一口气,才在兵士把号牌挂在了号房侧边的钉子上后,进入号房。
谢锦秀同样如同前面的考试一样,打量这些号房,号房的面积及其的小,看起来可以说及其狭窄,举手比量下,大约有高四尺五,长四尺,宽三尺左右的样子,也是如同以前的考棚一样一排排的排列起来,数量具体有多少,谢锦秀因为不得全貌,只知道应该很多。
研究好了号房,谢锦秀有些庆幸,自己非是成年,要是成年的话,在这样的号房里面就悲惨了,转动还好,夜间要是睡下,估计就要全部蜷缩起来才成,怪不得每年都有考生病的厉害,闻闻有股子霉味的号房,谢锦秀不由得给自己书案上先是点燃了一根香,这香是杨学府里面提供的,也算是提神醒脑的办法,还有祛除蚊虫的作用,就和别的考生拿着的雄黄粉等驱虫粉的作用差不多。
在月考过后,杨学府的宿老们和杨明学、胡学政,就开始教导他乡试事宜,大家统一的思想就是要保证不被蚊虫蛇鼠咬到,而且还要小心不要着凉,因为号房一旦关闭,除非考生自己摇铃要求出考场罢考,否则所有的号房在考试结束之前都不会被人打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