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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回去提出让季临和我一起见面吃个饭彼此认识一下以后,季临没同意是吧。”
林晖的语气是陈述的,非常肯定的。
白端端几乎下意识就替季临解释起来:“他最近太忙了,一直在加班,别说他,其实我也是一样的状态,但他也没说不可以,等空点吧,空点我再约他一起。”
没想到这个回答却反而让林晖愕然了:“他没为此和你不愉快或者发生争执?”
白端端皱了皱眉:“为什么要和我相处不愉快?我和他挺好的啊,也没有争执。”她敏锐地感受到了林晖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于是看向了对方,“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我应该和他发生点什么不愉快吗?林老师,你和季临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过节是我不知道的?”
林晖敛去了目光,他看起来有点不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他完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开了车载音乐。
只是安静地听了几首交响乐,重新回到白端端的小区楼门口,白端端准备下车告别时,林晖终于没忍住,再次开了口——
“端端,你小心点季临。”
林晖的用词克制斟酌:“不要让他过分接近你,也不要和他过分亲近,平时他所有和你的交流沟通都要留个心眼,特别案子上的事,证据的交接,没有书面的签收证明也要录音。你是我最欣赏的学生,也是手把手带出来的律师,他对我不满,对你或许也会心存不轨。”
白端端下意识就想反驳,季临虽然对林晖可能确实有点误解,两个人都在律政圈子,难免在争抢案源上也有点摩擦,但季临根本不是这种人,也根本不会因为对林晖不满就波及到作为林晖学生的自己,甚至和林晖的估计完全相反,季临对自己不仅没有针对或者给自己挖过坑,反而甚至算得上纵容自己,根本对自己不设防,白端端有他家的钥匙,甚至知道他的开机密码,有次自己带着猫在他家,季临去开保险箱取个东西,输密码时都没避开自己。
对自己心存不轨是绝对没可能的,况且白端端相信他,季临根本不是这种人。
只是了林晖并没有给白端端时间解释,他很快接了个电话,看起来像是客户有什么急事,因此对白端端点了点头,便开车离开了。
留下白端端一个人心情郁卒。
每次给叶朝霞扫完墓,白端端都要连带着情绪低落个几天,如今她的心情却是比以往每一年的今天更差,她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林晖对季临的误解而那么难受。她不希望任何人那么看待季临,即便是作为自己曾经恩师的林晖也不可以。
季临很好,他不应当遭受这样的诋毁和莫名的推测。
要不是林晖今天走得急,白端端一定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的,何况他和季临到底有什么过节,林晖不想多提,季临在自己面前似乎也讳莫如深。
白端端下了决定,等下次有空了,肯定要找林晖好好聊聊,至少要把季临的名声给正回来,他完全不是林晖想的那种人。
好在在这么多丧气的事情之外,最近倒是还有一件喜庆事。
张俊达要结婚了。
张俊达是朝晖总所里和自己唯少几个比较熟稔的同事,此前自己离开朝晖后没多久,张俊达便也无法容忍杜心怡选择了跳槽,去了一家规模虽小但气氛更融洽的所,因为小所创收要求低,他很快升了合伙人,事业倒是也蒸蒸日上,而过了没多久,白端端便听说他和他们所里新来的助理谈起了恋爱,而只是时隔了大约一个月,白端端就收到了张俊达的婚礼请帖邀请。
“不是正经婚宴,就是个结婚派对,我租了郊区的大别墅,就请了我和我太太现在所里的同事还有以前关系好的同事。”张俊达来送请柬时,仿佛还生怕白端端不来,特意补充道,“你放心吧,我以前朝晖的同事没有请很多,没请林par的,杜心怡还有她的那几个小团体也没有,你放心来吧,没有让你膈应的人,还有啊,红包不收的,别和我瞎客气了啊。”
张俊达这人相当靠谱,既然他也说了不会请自己见了尴尬膈应的人,那白端端自然也放心下来,她急需什么事散散心,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路途有点远,但这郊区的别墅布置的非常棒,张俊达甚至还请了钢琴和小提琴演奏,场内气氛又热闹又挺高雅,倒是个挺别开生面的婚宴现场。
而让她更意外的是,进了别墅,除了以前少数几个被张俊达邀请的朝晖前同事,白端端还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庞——王芳芳、容盛、杨帆、蔡晓……
她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张俊达的新婚太太李敏,曾经在盛临工作过,正是季临上一任离职的助理,想来张俊达给自己发请帖时候行色匆匆,都忘了和自己说这茬。
这可真是缘分天注定。
不过这样一来,那么季临是不是也会来?
因为去上菱山给叶朝霞扫墓,说起来白端端已经和季临快有两天没联系了,这放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以至于白端端甚至觉得有点不习惯。
只是因为新郎新娘的人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