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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崩塌,接受这个现实。
宋绪安还是离开了,在早晨五点,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
伤痛之际,宋卿他们跟余年说,想要把宋绪安接回老家办葬礼,问她愿不愿意。
余年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在宋绪安病危的时候她都没有陪在这个男人身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利决定在哪里办葬礼。
不管在哪里,她的心已经死了。
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
余年身穿黑色衣服站在前面木着一张脸,来一个人就鞠一次躬,眼泪就没有停过,她仿佛是一个机器人。
她不记得鞠了多少次,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那一天稀里糊涂的。
在最后下葬的时候,余年扑上去夺过来宋绪安的骨灰。
拍打着盒子歇斯里底:“宋绪安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说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对于宋绪安去世这件事,余年缓了很久。
她回去以后卖了两个人共同的房子,搬回了自己家。
在公司雷厉风行的余年开始活的像一个小女人,每天要在自己母亲的陪伴下才能睡着,那段时间她脆弱的神经经常会在半夜惊醒,对着无尽的黑夜就开始哭。
旁边的母亲被她吵醒,递过来纸巾给她擦鼻涕,感同身受的摸着她的头发:“别想了,忘了吧。”
忘不掉的。
再后来,余年通过自己的手下才得知,宋绪安的葬礼上去了著名的全国冠军,去了很有名的医生,还有她们公司最重要的客户。
那是她刚开始创业,百步维艰,在公司即将倒闭的时候迎来了第一个客户,那笔钱让她支撑了下来。
她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找客户询问,这才知道,那个时候宋绪安看她愁容满面,便找了自己这个老友,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暗中帮了余年一把。
“老宋真的太爱你了。”对方提起来宋绪安满是感慨,话里全是敬重。
宋绪安去世一周年的时候。
余年从自己的城市出发开车两千公里,从南方跨越到这座北方小城。
高二那年余年曾经跟着自己的父母来这里定居过一年,机缘巧合之下错过了宋绪安的学校。
知道这件事的宋绪安懊恼不已,惋惜一样说道:“你为什么不转去十一中,这样说不定我们就可以早点遇到了。”
余年听了一直摇头:“幸好没有早点遇见,否则我前几年要费多少心。”
回忆总是美好的。
她一天一夜没合眼,到了宋绪安的墓碑前。
余年把花和酒从后车厢拿出来摆好。
太阳直晒,余年用手挡了挡眼睛,又盘腿坐下来。
“老宋,好久不见了。”余年拧开酒瓶,酒味一散发出来,她眼泪“啪”就掉了下来,她小抿了一口,把酒洒在地上:“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的酒,在下面过得怎么样。”
“你的学生今年毕业了,有几个考上了清北,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有这么多优秀学生,那天我带着我妈去看病,那个医生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问我是不是宋老师的爱人,他说在学校你特别凶。”余年抽了一下鼻子,抓了抓自己的眉心:“我怎么不知道你凶,我就记得你跟个小绵羊一样,永远都听我的话。”
“你曾经对我说,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上我了,说下辈子还要跟我做夫妻,一个忙成这样的妻子有什么好的,下辈子…下辈子我好好…好好的陪在你身边。”
从山上下来,天渐渐阴暗,雨点从天而降,余年又开车到宋卿他们楼下,把买来的礼品搬了上去。
宋卿见到她很意外,他们两人正在包饺子,余年这一年跟他们联系频繁了不少,隔三差五就送东西过来。
把人迎进来以后,宋卿告诉余年:“今天晚上在家住一宿吧,我和他妈包了绪安最爱吃的饺子。”
宋绪安对饺子有种莫名的执念,但是他不会包。
身为南方人的余年更是不会,那个时候她们两个人经常去外面吃,宋绪安会把一整碗的饺子泡在醋里,看的余年牙都疼。
吃完饭以后余年在宋绪安的房间里休息,宋卿告诉她,宋绪安在这个房间住了十七年,他们没有动过里面的东西,但是会定期打扫。
余年洗完澡,环视一圈发现房间里有很多的早年乒乓球员的海报。
她坐在书桌前面,拉开抽屉,有一整抽屉的乒乓球。
颜色已经发黄,看起来年代久远。
在拉开第二个抽屉,是一副球拍。
余年拿出来球拍挥了挥,手感不错。
在余年的印象里,宋绪安是没有什么爱好的,他是一个高中的数学老师,后来提升为年级组长,每天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下了班就看电视,偶尔会跟同事喝酒。
喝多了就会闹事,余年不知道多少次在半夜接到电话,然后开着车去接人。
在往后翻,就是一些照片。
照片有点老了,看起来是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