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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十多的年岁才有的独子,如今白老爷子已经年逾七十,眼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白展却丝毫没有撑起白式的意向,白老爷子不仅越发恼怒,终于在一次父子争吵后雷霆大怒,让人将白展所有的画作全部烧光。
据说当日,白老爷子提着手里的拐杖将白展打出了家门,口里称:“既然你不打算接手白氏,就不要再回白家!”
白展在那个暴雨天里携着妻子驱车离开,路上却发生了车祸,夫妇二人一死一伤,在最后关头,他将方向盘向右打到极致,让驾驶座承受了那辆卡车的直接撞击,而副驾驶的白母得以幸存。
……
挂断了电话的白倾几乎是抖着手订了最快的航班,失魂落魄地蹲在原地许久。
等她终于站起身想要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无意识地走到郑越的宿舍楼下。
她几乎全然忘记了之前那次争吵,只是一心想要见他。
她想打电话给他,手却抖得如同筛糠。她心乱如麻,然后看着自己的泪珠一颗颗无声地砸在手机屏幕上。
她在墙角蹲了很久,终于听到拐角处传来了他的声音。
他和另一个男人站在矮墙的那头,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
她听到他说:“安然,你知道,我并不喜欢反复无常的女人。”
很久以后,在郑氏再次见到郑越和齐安然的时候,她才回想起那时和郑越在一起的男人,正是现在郑氏的设计总监,郑越的发小齐安然。
齐安然问他:“那倾倾呢?”
郑越吐了个烟圈,神情是她未曾见过的冰冷,语气里全是漠然。
他说:“安然,我现在和她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
白倾靠着墙站在黑暗里,甚至忘记了难过。
她呆呆地立了许久,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父亲留给她的那一副油画,那是他最后的遗物。
她乘坐当晚的航班回到了L市,几乎与所有人断了联系,再也没有回到C大。
见到父亲躺在水晶棺里的遗容的那一刻,她几乎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和妈妈终究没能原谅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的白老爷子,她就此离开白家,带着白母来到M市,隐姓埋名,凭着一身惊人的艺术才华敲开了郑氏的门,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日子。
而白母的身体却忽然变得很不好,失去了白展,她似乎也要支撑不下去,就此住进了医疗中心,两年未曾醒过来。
她没再想过恋爱或结婚,她的生活原本就将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只是她未曾想到还会再见到他,更未曾想到,原来郑氏的郑,恰巧,便是郑越的郑。
……
郑氏贸云大厦,最顶楼,总裁办公室里。
屋内是充足的暖气,在空气循环系统的作用下,空气始终保持着清新,地面上是柔软的整面地毯,让人可以舒适地光脚踩在上面。
郑越揉了揉眉心,再次让范良续了一杯咖啡,皱着眉头继续看那些文件。
直到整个人终于还是无法再集中注意力。
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墙,遥遥看向时代公寓的方向,脑海中无法抑制地浮现出初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是C大的大一新生晚会,他是学生会主席,坐在台下;她是压轴节目的演出者。
他原本正和身旁的人低声闲谈,却被那样悠扬的琴声所吸引,一曲终了,她自钢琴后站起身来的那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惊为天人,尽管那天在舞台光影下,他看不见她的脸,可是在女孩鞠躬谢幕的那一刻,他听到上帝拿起美妙的乐锤,“叮咚”敲击在自己心上。
身旁的人肘击了他一下:“据说这是大一新生最好看的妹子哦,怎么样?你没兴趣我可就下手了。”
他望着台上,眼里的光彩几乎亮过满室霓虹:“不好意思,她是我的。”
那是郑越最意气风发的岁月,学业有成,所求皆有,爱情路上从未遇过坎坷;
那年他二十二,她十八岁,他是校园里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她在台上一袭长裙,乌发如云。
如果一切能停留在那个时候……其实,也挺好的吧?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三十七颗青梅
淼淼在约定的时间如期归来,而短短几天里郑越和白倾的暗潮汹涌她全都一无所知。
伴随着淼淼的归来,元旦将至。
M市的冬天极少下雪,就算有,也是夹杂在雨水里半冰花状的样子,今年的元旦,雨夹雪如期而至,伴随着细细雪粒,一起到来的还有国内珠宝设计圈一件不大不小的盛事。
那件顶级蓝宝的中标设计结果,终于要揭晓了。
出于那件蓝宝主人的委托,格兰公司将这次仪式地点设立在了M市,郑氏则当仁不让地接下了承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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