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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距离见到了他那位未婚妻,明艳妖娆,不可一世。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账,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调侃,她一言平静地带过,大概没人察觉,那时候她感到极为不悦。
后来那位大学时的同校学弟杨光上来同她叙旧,神态是小心翼翼,却不知道她心底多少有些舒了一口气。
她坐在沙发上,拒绝了杨光共舞的邀请,遥遥瞧着舞池里的淼淼,独自出神。
坐下不过须臾,却觉得有些醉了。不是她喝了太多,也不是她酒量太差,而是病中身体虚弱,加上吃了感冒药,困意上涌,只两杯红酒竟就让她觉得有些头晕犯困。
她站起来,想走到阳台上去透透气,却不小心和厅内跳舞的女人相撞,脚下一踉跄,撞到了一旁侍者托盘内摆放的红酒杯。“啪”地一声脆响,酒杯摔碎在地上,馥郁的酒香四溢。
她抚额,第一个念头竟是自己居然和淼淼一样冒失,随即低声向那名侍者道歉。
一阵晕眩,她额上全是冷汗,伸手扶墙。厅内的灯火忽然全都暗了下来,周围一片轻呼声,白倾虚弱地叫了一声“淼淼”,却被淹没在人群的喧嚣里,她身子一软,几乎跌落下去。
昏沉间,最后的意识是有人抱住了她,似乎熟悉又仿佛陌生的气息将她环绕。
几秒后,那人在满室的黑暗和纷乱里,低头吻了她。
……
回想到那时的场景,躺在被窝里的白倾翻了个身,一向清冷的脸上罕见地现出一丝怒意。
她蒙上被子,盖住了脸。
第二天恰好是国庆,淼淼的情绪显然不高,白倾问时,她只蔫蔫的说有些想家。
显然不是什么真话。
白倾没有拆穿,只是平静地劝她想家便回去几天。上午拉着淼淼出去买了些小礼品,下午又在她百般不放心的眼神里一遍遍保证自己除了右手臂的石膏没拆,已经基本痊愈,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以她这样清冷的性子,到最后居然被逼得差点指天发誓,淼淼这才答应回去。
送走了淼淼,她便提了些洗好的水果,换了家常的便服,去疗养院看望白母。
想了想,又在临出门时换上了一双浅跟的高跟鞋。
这段时间在淼淼的照顾下过得有些太舒适了,对比她平日里的状态,却显得有些不够精神,为了不让白母有些无谓的担心,她特意换了鞋。
白母还是与往常一般的状态,似乎也并未注意到她的衣着。
白倾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自己妈妈的性格,还真的是无忧无虑。
这次探视之前,白倾已经许久未至了,白母显然有些不舍,白倾也觉得这样的时刻有种久违的安心感,一直在疗养中心待到晚上九点,接近休息时间,又叮嘱了白母几句,这才离去。
白倾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坐在沙发上,擦拭着那副熟悉的油画,那是从淼淼搬进来的两个月里,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她在抱着看的一幅画,当时的淼淼就觉得,她看着这幅画的神情,悲伤到了极点。
她捧着这幅画的时候,仿佛在思念着某个人。
那副画叫做《回家》。
半晌,白倾露出淡淡的微笑,准备将画放到盒子里。
电话响了起来,是杨光。
“喂?”
“学姐,我刚回国,现在正好在M市。”那边是杨光熟悉的大男孩似的声线,“就住在你们郑氏的酒店里,和你离得可近了,我刚刚抬头看着你们宿舍那栋楼,忍不住在想,不知道学姐你在做什么呢?所以打了个电话来,没打扰你吧?”
“怎么会。”白倾笑,“你怎么又来了M市,有事情需要处理?”
“嗯……算是吧。学姐,明天我想请你吃个饭。”
“明天?”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臂,和医院是约好了明天去拆石膏的。
“嗯,我给学姐带了礼物……”
“那,晚上吧,地方你定。”
“好!”那边有些兴奋地应了一声,随即声音压低了不少,“学姐白天有别的事吗?”
“嗯。”
“那晚上见。”
挂断了电话,白倾有些出神。
相隔不远的时代酒店里,杨光放下手机,从窗户向白倾公寓的方向看去,隐约能瞧见窗户里透出些许灯光。
这是他特意选中的楼层和方向,能够远远地看到她所在的地方,打电话的时机当然也是他特意挑选的,他坐在窗前许久,直到她房间的灯亮起,又过了片刻,才拨通了电话。
他垂下头,有些低落。
杨光知道白倾的性子,从他四年前在大学里认识她起,她便始终是这样清冷的,话不多,只是她内里的性子并不是那么冷淡,对朋友最是讲义气,以前在大学里,他说受了她许多照顾,并不是一句客套话。
C大是国际名校,有不少国内有钱有势的家庭会送孩子去留学,杨光虽然是杨氏的独子,只是他的父母太过强势,导致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