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她。
    这下季涵还会喜欢她吗？
    唐萱心情好到飞起，好戏才刚刚开始，她只管等着看戏。
    有了唐萱的“证词”，许念作弊更是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许丞也很快听到了这个消息，惊得当场掰断了一支笔，然后在听到别人难听的话时，气血上涌，管他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打。
    “你他妈再给老子比比一句？有本事你也抄个全市第一试试？”许丞揪着对方的衣领，“她都第一了，她还能抄谁的？”
    挨揍的男生不服气，故意很大声，让周围的学生都听见：“怎么了？敢抄不敢认？她这个第一没有水分谁特么信？傻逼才会信！而且唐萱是你表姐吧，她都说作弊了，自家人都认为她作弊了，还能不是作弊？”
    什么？唐萱说许念作弊？唐萱他妈的脑子有坑吧？许丞气疯了，一拳打在男生脸上。
    “什么自家人，我家只有四个人，我要是说她一直以来都是抄的，她也是抄的？”
    两个大男孩扭打成一团，其他学生告老师的告老师，拉架的拉架，场面一度混乱。
    许念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许丞为了她跟人打架的事，她没有去看成绩，还不知道整个江一都已经炸开了锅。
    林悠从外面跑进来，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看着她，眼里闪着崇拜的光，激动得语无伦次。
    “念念念念，你你你……你考了第一！全市第一！！也是年级第一！！！啊啊啊，念念你怎么这么厉害！天呐，我居然跟全市第一是同桌，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我死了，从今以后你就取代季涵成为我偶像了！！”
    林悠激动不已，嗓音又敞亮，班里的学生基本上都听见了，除了此时不在教室的裴燃。
    一瞬间的静寂之后，班里很快响起七嘴八舌的不满和愤懑。
    “哟，校花考了全市第一呀？不瞒大家说，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你只是今年啊？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真以为抄了个第一就真是第一了？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显然没有啊，换了我，哪怕提前知道答案，考试的时候也得故意错几题，那才有说服力，一下子抄个全市第一，这太蠢了！”
    “不蠢怎么能稳坐全年级倒数前十？”
    “江一牛逼，全市的学生都被咱们江一的年级倒数前十吊打，你就说厉不厉害！”
    “人家可是连季涵都能吊打的人，能不厉害吗？”
    “……”
    当所有人都在抨击某个人或某件事的时候，那个被抨击的人似乎就真的成了罪大恶极，而他们的抨击也会变得正义凛然，有理有据。
    许念心态没崩，人人质疑的局面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她不可能因为别人质疑，她就故意隐瞒实力，故意考差。
    这种局面迟早要面对。
    许念坐在位置上，始终沉默不语。
    别人的议论声毫不收敛，像是故意要让她听见。
    林悠气不过，朝那几个声音最大的学生说：“念念就是考第一怎么了？你们不相信这也是事实，红眼病啊你们！”
    声音最大的也是班里平时成绩最好的那几个人，正因为他们学习努力，付出的汗水比别人都多，才更不能容忍有人靠作弊爬到他们前面去，这谁能心理平衡！
    以往的班级第一钱不凡非常不屑的嗤笑一声，冷声道：“红眼病？谁会眼红一个常年年级倒数的学渣？如果真凭真本事公平竞争，没人会说什么，但是这个全市第一是怎么来的？真是考来的，而不是抄来的？”
    林悠气得眼眶都红了，她知道实情，每天看着念念做题刷五三，上课认真听课，从不走神。她有不懂的题目还会请教念念，念念讲的比老师都透彻，基本什么都会，她怎么就不能凭本事考第一了？！念念之前都是为了追求裴燃，才故意隐藏真实实力！不知道事实真相就不要乱说好吗！
    而且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表明许念真的作弊，他们到底凭什么污蔑人作弊的？
    难道从前成绩不好，就必须一辈子成绩不好？成绩由差变好就是抄来的？什么狗屁逻辑！难为他们一个个数理化接近满分，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林悠：“说人作弊拿证据啊！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
    林悠这话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拿证据？上一次才考了年级倒数第六的人，在考卷难度加大的情况下，一下子考了全市第一，这难道还不是最直接有力的证据吗？他们虽然没有人亲眼看见许念作弊，但是上了这么久的学白上的？他们会最简单的推理啊！
    班里的哄笑声过分刺耳，轻蔑的嘲笑声更加无所顾忌。
    许念拉了拉林悠，目光沉静：“悠悠，没必要生气，我会证明我没作弊。”
    林悠：“念念……”
    许念从位置上站起来，目光巡视一圈班里的学生，顿时所有人都闭了嘴，只是眼神里都透着质疑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