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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惊人。
但凡看过跳起这支望春舞的人,都会迷恋上那作舞的玉人。
谁叫那起舞的人,把一生的爱意都凝入了每一个举手投足?
观舞的人呆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人间不可得的世外之物,痴成了一具雕塑。
待她停下,雕塑也还没缓过来。
不归第一次完整地做完望春舞,鬓角浮着汗,气息也起伏着。她看着呆愣楞的好儿郎,把他那呆神情当做最好的奖励,孩子气地笑了起来:“眨眼了么?”
楚思远回过神,放下灯到了她面前:“没有。”他盯着她,身影笼罩了她,”此刻没有,从前与今后也没有。我看着你,一直看着你,想把你最好最坏的都看入眼里。”
不归细喘着气,在他的阴影里抬头:“太贪心了。”
“是,我贪婪。你给的我要,不给的我也要。”他低头,与她两唇相贴,按捺着低声问:“给么?”
是夜,公主府广庭松风,屋中无光静悄。没有猎隼,也没有鹰犬。
有一屋,一双人。
他在夜里唤她阿姐。
她承不住这一声声,指尖恼恨地用了力。
他低头吮着人耳廓,沙哑道:“阿姐,你好滑,鱼儿要捞不住你了。”
眼睁睁看着她从耳尖红到脊柱,他眼睛更沉,锁着这一人不肯松半分半毫。
什么捞不住,分明连一点肌理都不愿分开。一味只往怀里抱,往掌心揉,恨不得化了她的魂灵,往骨髓筋肉心肝里寸寸融合。
到了后头,她续不上气:“孟……浪……”
抵足之间,他沙哑地道:“你勾的我。”
气声又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他顾念着她身体,才拥着人恋恋不舍地停下。他把雾蒙蒙的异瞳猫困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轻抚轻啄,不停地絮絮念着不归或者阿姐。
这只大猫勾着狮子的指尖在唇齿间细细地咬,说不清是小小的报复还是浓厚的爱意。但不管如何,这都很要命。
长发交卷着,他理着她的发丝,既想松开她又不肯,只好哑声抗议:“殿下,太欺负人了。”
不归应了一声,继续竭尽所能地蜷缩在他怀里,在夜色里听这一个躁动的心跳。纵欢过后疲倦涌上眼睑,这样贴着听,魇足又安稳。
他摩挲着她脊背:“怎么又冰上了。”
不归轻蹭着他:“生来冷血。”
“胡说。”他有些生气,箍着人肩头亲密无间地贴着,随即又不出声了。
不归动了动,低声道:“问你一个事,你怎么……察觉燕回的破绽的?”
楚思远低喘:“……手。”
“什么?”
“我带你拉弓那会。”他握紧她的手,细细地循着她每一根手指,“这温度,独一无二。”
不归笑起来:“是……我血冷。”
“我要热。”他烙她额间,“我的热,都给你。”
不归叹息一般:“给我。”
他心跳如擂鼓,再度翻上来。
夜色浓,楚思远把她揽入怀里相贴,接过每一滴眼泪。
她眼神不够好,只能借指尖的触感,寻觅着这人一身的伤痕。楚思远托着她,在她背上找到了一个浅浅的疤痕。他借着月光低头去打量,依稀辨认出那是个烫出来的旧疤。
不归承得累,仰躺在他掌心里,眼睛有些睁不开。
“我还是不是……你爱上时……最美丽的样子?”
她断断续续地问,偏过脸咬了一口青筋暴起的手臂。
楚思远俯下,发梢落在她侧脸边。
“我爱你啊。”
在少不知愁,情窦初开时爱上你。
在太平山川里,在动荡争战里。
我提着笔,我提着刀,我想在我墓碑上刻你的名字。
是这样的不休刻骨。
不归哭了出来。
*
“我爱你啊。”
她压抑着哭腔这样低低地说,前头转身的青年僵住了脚步,停在了原地。
他没有回头:“妗儿……”
她把手揣进袖中,紧紧抓着手臂克制颤抖的肩头。
今夜的月色是那样的好。
思平在月色里仰头,半张脸在阴影里。
“妗儿,表哥给不了。”
她颤了一会,慢慢站直,含着笑意轻轻应了一声。
思平便不再说话,他踩着月光离去。
宛妗凝望着他,想起第一次入宫的模样。他在前头走着,回头来牵她的手:“宫里路绕,表哥带你走。”
这一回他没有回头。
五日后,是定王的大婚。
十里花街,笙乐满都,长丹张灯结彩,犹如除夕喜庆。
定王有贤名,人人仰望他如储君,将这一场大婚当做了东宫定主。
他不循皇家礼,大张旗鼓地牵着马走过繁华笙歌,来到冯府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