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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地转进房间,打开衣柜随手拿了套睡衣。
刚关的衣柜门又被人打开,她将整个衣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原本挂在衣柜最左边的那件深绿色军装,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
应该是被他顺走了,她想。
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是他喝醉的那天?还是他爬上她家的那晚?
不由地皱眉。
她不记得了,那件军装何时消失在衣柜的她完全不记得了。
就像是她和柳睿之间何时演变成这幅模样的,她也不记得了。
燥意涌上心头,顾晓晨重重的关上衣柜门,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浴室走去。
将内裤脱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
难怪今晚自己火气那么大。
夜渐渐深了,周遭的树枝被秋风吹的哗哗作响,偌大北京城,慢慢安睡,一盏接着一盏的灯暗下,终于,轮到他牵挂的那盏。
树底下,那抹军绿色的身影微微晃动,他指尖的烟已经燃到尽头,可拿烟的人没有知觉,当烟火烫疼他的肌理,条件反射地松手。
烟,落地。
星光,消逝即纵。
垂眸,他盯着地面上明黄色的烟头,黯下眸光。
真像,这烟蒂还TMD真像顾晓晨。
握在手里的时候全然不知,只有放手时候才痛彻心扉。
半晌,他弯腰,不慌不忙地将烟头拾起,捏在手心,缓缓阖上微沉的眼皮。
也许,他和顾晓晨真的结束了。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却一步一步的逃开。
她的眼睛,全是化不开的浓墨,沉而漆,像是古井下的一潭死水。
“五年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叶旧陌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回响。
柳睿猛然睁开双瞳,瞳光冰沉,如蛰伏在暗夜的雪狮。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决绝。
他想知道。
掏出手机那瞬,犹豫了。
因为他不想从第二个人的嘴里知道。
踟蹰、夷犹。
还记得叙利亚一战,他杀伐果断,扣扳机从不迟疑,就连子弹穿进他的胸膛,他都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面对顾晓晨,有太多的情绪,太多的犹豫,像个首次犯案的杀人犯,畏葸不前。
紧握住手机,再三犹疑。
一遍又一遍的思考。
最后,他拨通了叶旧陌的电话。
他想,他疯了。
他安静的握着手机,在沉色的夜里等待着,听筒传来的嘟声响随着他的脉搏一下又一下。
慢,而缓。
快要窒息的感觉。
很久,真的很久,电话那头才接起。
“喂”字只发出一半音,就被他强势打断:“告诉我!”
那般急迫,如此不安。
叶旧陌听的有些糊涂,皱眉:“什么?”
“原因。”
“什么原因?”
“顾晓晨。”
三个字,叶旧陌瞬间明了,默了半晌,他说:“我以为你不想从第二个人嘴里听到。”
柳睿蹙眉:“是不想。”
“那又为何问我?”
话落,柳睿将目光追向那已泯灭的窗台,彻底沉默了。
电话那头等不到答案的叶旧陌又问:“还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柳睿挂断了电话。
不用了。
微昂头,头顶是密不透风的沉夜。
顾晓晨,这三个字像是一个魔咒。
一念,心起。
再念,心动。
三念,心乱。
途径垃圾桶,他将手里那根早被他捏到不成型的烟蒂扔了进去。
放手,或许是他处理与顾晓晨这一段感情的最后方式。
冰凉月色下,那抹深色的剪影消失了。
是夜,顾晓晨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腹部的疼痛隐隐不退,无奈下,她起身泡了杯红糖水。
空荡的房子,太安静。
她环顾一圈,视线最后落在阳台上,慢慢回移,盯着客厅的沙发怔怔发愣。
悬在头顶的一盏暗灯,光线柔和内敛,洒在她干净的脸上,低调朴素。
终于,她扼制住自己想他的念头,视线倒回,晃了下杯中的红糖水。
红糖在温水下缓缓溶解,颜色越来越深。盯着暖灯下那红的像酒的红糖水,顾晓晨突然笑了声。
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那是某一个假期,九人一同出行,几个女孩住一屋,由于柳溪先来大姨妈,蔺焉便嚷嚷离柳溪远点,免得被传染。
不知蔺焉是有未卜先知的魔力还是委实乌鸦嘴一个。次日,蔺焉、沙轻舞、莱楚楚、还有顾晓晨全都被大姨妈光顾了一遍,然后一人一手一个热水袋,躺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