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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时候,一小一老就十分投缘,太太姥爷年纪大了,却童心未泯,和个老顽童似的。
老顽童老来成精,一眼就能看出来景宝过分乖巧的原因,无非是小孩子敏感,担心因为自己而父母不和,把丁雅妍和傅骞忱两个大的一顿臭骂,就带着景宝人来疯,景宝向来乖巧,偏生老顽童皮得很,带着景宝上房揭瓦,愣是把景宝骨子里的嚣张匪气带了出来。
彼时,景宝正扮演着山老大,全庄园的佣人工作人员都是她的小弟,她骑着小马驹就看到了在花园里遛弯的漂亮小男孩,小马鞭一扬,就是朗声道:“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山寨的了!”
漂亮小男孩眨着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睛,笑得和小天使一样:“好呀。”
哪成想,这小马鞭一扬,这漂亮小男孩就甩不掉了。
“如果你不跟着我,我就把这张支票给你。”景宝穿着白纱裙,踩着小皮鞋,声音娇脆地递给了小男孩一张纸,表情平静,若是傅骞忱的手下在这里,定然觉得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简直和他们的魔鬼傅总一模一样。
男孩看了眼“支票”上写的字——棒棒糖一百颗,有效期十年,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弯了弯眼角,接过“支票”:“我要跟着爸爸出国了,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再也不能跟着你了,景宝,我可以抱一下你么?”
景宝没有回答,她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同龄朋友其实没几个,准确来说小梅姐姐要忙着中考后,就剩下这一个小花瓶了,小花瓶是小梅姐姐给小男孩取的外号,景宝觉得挺合适的,花瓶容易碎,小花瓶也容易哭。
还没等景宝想清楚,小花瓶扑闪的眼睛就水汪汪的了,盛着水,清澈见底,景宝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上前了一步,张开手臂,抱住了小男孩,熟练地说了三个字:“乖,不哭。”
一旁围观的傅骞忱彻底沉下了脸:“这小兔崽子!”
看得乐呵的丁雅妍“扑哧”笑出了声,转过身,踮起脚尖,伸手捏了下傅骞忱的脸:“好啦,好啦,小兔崽子的爹已经来接他了,你别气了。”
被丁雅妍一下子捏住脸的傅骞忱猛然撞见丁雅妍的笑颜,微微一愣,丁雅妍年少时爱梳马尾,高高的马尾,像是小天鹅的尾巴。
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就会有点鼓鼓的,少了几分清丽多了几分稚嫩,很可爱,可爱的让那时候的傅骞忱心痒痒,他总会忍不住使坏捏丁雅妍的脸,丁雅妍不甘示弱地捏回来,他捏得不重,丁雅妍却是个怕疼的,他还没用力,少女的眼眶就会水汪汪的。
然后,他就会松开手,心有些慌,有些束手无措,又一本正经地说:“乖,不哭。”
接着任由少女凶巴巴地捏回来。
如今,他的少女已经长大了,从前的高马尾也换成了烫着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脸上的婴儿肥没了,多了两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小梨涡,笑起来的时候少了几分成熟妩媚,多了几分带着花香的娇俏,捏他脸的时候,眼睛仍然会弯成月牙,里面满满的都是他。
他和年少时一样没用,看到这笑颜还是会心痒得厉害,在丁雅妍松开手时,他轻声说:“丁雅妍,丁雅妍,丁雅妍……”
丁雅妍对着他的孩子气有些无可奈何,声音却是柔和:“怎么啦?还生气呢?”
带笑的声音,却猛地被男人的下一句话而打断。
“丁雅妍,我们结婚吧。”
丁雅妍闻言微微愣神,当初丁雅妍的太姥爷因为景宝把他们二人臭骂一顿的时候,傅骞忱一直挡在她身前,老老实实地挨打挨骂,被骂了一通后,还反过来安慰她,让她不要在意,他只想等到她心甘情愿。
那会儿的丁雅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她和傅骞忱相伴了太久,又错过了太久,误会牵绊都太深。
她那会儿和傅骞忱相处得不错,两人都不提及往事,一切过往都好像真的烟消云散一样,她会觉得那样的状态很好,没有保证,没有正儿八经的关系,却也同样不用担心害怕,不会担心付出太多,让她感觉很安全。
那个晚上,她被太姥爷骂了一通后,却第一次提起了过往,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一直埋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你当初和朱小姐订婚了,为什么来见我的时候,手上还戴着和她的订婚戒者?”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傅骞忱眸光一亮,提起过去,是为了更好的开始:“朱小姐喜欢女的,那场订婚是她和我的合作,她要继承朱家,又想逼她的女朋友看清自己的心。”
“当时,我也是,我想逼我自己看清自己的心,在定制订婚戒指的时候,我就看清了,那对订婚戒指,一只戴在我的手上,另一只放在我的口袋上,是你的尺寸。”
丁雅妍怎么都没有想到过往的真相是这样的,她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那我当初向你求婚后,你为什么没有追上来?”
“我追了,”傅骞忱在丁雅妍诧异的眼神中,轻叹了口气,“但是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我母亲疯了,把我父亲差点打死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