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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了我无上的尊荣,可却不愿意给我信任,哪怕只是一点点。如果十年前,你愿意给我哪怕一点的信任,我们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罪魁祸首从来不是乔青澜,而是你!”
虞归晏的话就像一柄利刃,狠狠插入顾玄镜心里,搅得他的心脏鲜血直流,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身。
这些年来,他想过很多很多,也想过当年隐瞒她一切是不是错了,可当年他没得选择。但如果是现在的他再选,是不是,当年告知她一切,与她同生共死也好过如今这般活着。
虞归晏看着顾玄镜这般模样,却觉心中畅快无比。她不爱了,可恨却是生了根,她恨极了他的纠缠不清,甚至不惜毁了她。
“就像受过的伤即使痊愈伤口却还在一样,并不是所有错误都能有改过的机会,你现在的纠缠只会让我恶心。”她抚了抚广袖上并不存在的折痕,“言尽于此,你最好祈祷自己活得长一些,等着我亲手杀了你。”
她的语气分明是轻描淡写,可却是说着世间最狠毒的话,一刀刀戳进顾玄镜的心窝。他从来不知道,她竟可以将狠毒与淡然融合得这般毫无矛盾。
他更不知道她这话其实是从闻清潇的教导中揣摩出来的。闻清潇说她忘了人心,那她便将顾玄镜的心放进去思量。
emmmm顾玄镜年纪就是很大,辈分很高了啊
顾玄镜,君临,管渐离,风间琉栩是一辈的,年纪都不小了,就比齐王小一点点点点点而已。
算起来,闻清潇还比女主现在这身体大不少呢!
女主现在的年纪是和顾闻祁,闻沉渊差不多的。
你们竟然才反应过来?!!!
别告诉我,你们以为顾玄镜,君临,管渐离,风间琉栩才二十多岁,闻清潇才十多岁!!!!
☆、我也想信你
顾玄镜见着她决然的背影, 面色如雪, 四肢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你让我信你, 安乐,我也想信你,可是...铁证如山,你让我该怎么相信你!”
他何尝不想相信自己的妻子!可他亲耳听见她说过要给青澜下毒, 唯一的解药就是她的血。管氏宴席上,她也的确将那一盏酒推给了青澜,青澜中的毒也的确唯有她的血才能解!
要他怎么相信!
虞归晏的步伐猛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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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光殿外,贤王向太子行了礼。闻清潇随后也向贤王见礼,贤王赶紧虚扶了他:“世子何须多礼。”
太子见不得贤王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笑着暗讽道:“这个时辰了,四弟怎么还在宫中闲逛?”
不好好想想林含光的案子该怎么脱身, 也不去兵部,竟然专程进宫来堵齐王世子,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贤王又如何不知道太子说的是什么, 只是他一向比太子沉得住气:“臣弟前段时日奉命去幽陵巡视,回京后一直没得闲,拖到今日才整理出了折子,进宫呈给父皇, 没曾想这般巧地遇到了皇兄与世子。”
谈及幽陵,太子厌恶地蹙了蹙眉心,又听贤王道:“本王听闻父皇命世子同万大人监察林含光一案, 有劳世子多费心了。”
闻清潇还未言语,太子却是讥笑道:“父皇吩咐世子监察,怎地四弟还要跟世子说一句费心。四弟是想做甚?不过也是,毕竟御史台、刑部都按四弟意思办事,父皇突然命世子监察,怕还有诸多不便!”
御史台御史大夫万承业乃是万氏家主,嫡女高为当今贵妃,自然是贤王一党。
贤王闻得此言,骤然冷了脸色:“皇兄慎言!这天下都是父皇的天下,御史台、刑部怎地就按臣弟意思办事了?皇兄这话,臣弟与世子听见也便罢了,若是让父皇听见,只怕该寒心了!”
太子也意识到了自己因着过分忘形而失言了,正想再说些什么挽回自己的声誉,闻清潇却是拱手作揖道:“既然二位殿下有话要叙,微臣先行告退。”
太子见闻清潇没有半分异样,又见他没留下来听贤王的劝说,自然是满意的,立刻道:“本宫正好要出宫,便同世子一道罢。”
贤王见得闻清潇没为世子辩解,当然也是满意的,当即朝太子躬身作揖,又向闻清潇微颔首,便朝同光殿去了。
太子知闻清潇素来不爱多言,便自发寻了个话头同他说话,可都被闻清潇不痛不痒的揭了过去。两人一路行至内宫城外,太子也没能从闻清潇口中问出些什么来。他还待再开口,却忽然见闻清潇止了步伐。
他顺着闻清潇的视线望去,便见着了近来京中议论纷纷的人,齐王世子妃、镇南王。
虽隔得有些远,但他早些时间见过齐王世子妃,自然记得她的衣着。而能在宫中着白衣的,除却镇南王又还有谁?
太子下意识地便看向闻清潇,可闻清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此刻,他也未能从他面上窥探出分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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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都还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