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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道:“那你先闭上眼。”
虞归晏依言闭了言,可等了许久,预料中的棍棒加身没有降落,只是右手尾指上传来一阵刺痛,滚烫的呼吸也喷洒在她手背之间。
她错愕的睁开眼便见闻沉渊已经抽身离开,尾指被他咬破,血珠止不住地往外冒出。
他不是要打她,只是要咬她一口?
不多时,闻沉渊去而复返,见虞归晏错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显然是在为他咬她而震惊,他把药膏放在一侧,眉目冷淡地道:“都说十指连心,我咬破你的手指,是让你也尝尝我的痛。”
不等她说话,他又拔开了药膏强行拽过她的手为她敷药,待得敷完药膏,他才道:“这药膏会让你的伤口很快结疤,但会永远都留下痕迹,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虞归晏下意识地便想擦去手指上的膏药,却蓦然被闻沉渊抓住了手。
他压抑下去的郁气隐隐又有复发的迹象:“你想反悔?”
“我没有想反悔。”
“那你刚才是想干什么?”闻沉渊反问。
“我......”虞归晏突然不知该如何推脱,她其实并不在意受伤有这么点伤疤,可若是她今后嫁给闻清潇后与闻沉渊朝夕相对,他若是不小心看见了伤疤该如何?
许久,眼见着少年似要生气,她终是道:“只是有点凉,我想把手放进被子里。”
罢了,她今后小心些便是。
她也不确定他信了没有,不过他的确没再追问,只是把她的手放进了被褥中。
两人沉默了许久。
不知多久之后,虞归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而对闻沉渊道:“今日多谢你,谢礼我改日会差人送到齐王府,此刻时辰当是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没说要亲自谢他,更没有开口要他负责。
解释了这些话之后,她便要掀开被褥下榻离开。
闻沉渊微抿了唇,在她下床榻前一刻抓住了她的手:“我会负责的。”
虞归晏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闻沉渊的又一次开口,让她意识到,她并没有听错。
闻沉渊道:“你家在何处,等大哥和乔二小姐成亲后,父王与我就上门提亲。”
他不傻,从知道她欺骗他开始,他便隐约意识到了她最初告知他的府邸,也许根本不是她的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虞归晏满目震惊。
闻沉渊看着她,目光认真:“我知道。”他字字清晰地道,“我说我要娶你!”
“你疯了!”虞归晏脱口而出。
闻沉渊不解:“我为什么疯了?”
他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他理当娶她为妻,如何是疯了?
“我是你......”虞归晏那一句话在闻沉渊疑惑的目光中戛然而止,他不知道她是他哥哥未过门的妻子。
她微缓了缓气息,改口道,“我们是朋友,我怎可能嫁与你?”
闻沉渊不知虞归晏所思所想,只以为她是真的因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不肯嫁与他,便道:“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应当娶你。”
想起两人的肌肤相触,他白皙的耳尖悄悄爬上了绯红,面上却还是佯装着从容镇定,“我会好好待你,断不会像旁的男子一样朝三暮四,你喜欢游山玩水,等大哥身子好了,我就带你走遍大秦山河,走到你喜欢的地方,我们就安居下来,等你乏味了,我们再去找下一个你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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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京城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事情,大理寺卿的嫡出公子公孙翼在茶肆被自称是魏王亲戚的男子打了个半死。
之所以说这件事不大不小,是因为第二日京兆尹便查出了打人那男子根本与魏王没甚关系,那林含光不过是乔尚书续弦林氏娘家的一个表亲。
案子很快断了案。
虞归晏是当个笑话来听的,毕竟临近赏春宴,她不准备再出府,没了闹市的纵意,有些乐子也总归是一种调剂。
京城最不缺的便是勋贵世家,林含光与魏王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也敢自称魏王亲戚,何等不要脸。要论贵,这京城之中,除了皇室之外,怕也唯有闻氏、君氏了。
想起闻氏,她微垂了眼眸看向尾指上的伤疤,果真没有消。
那日无论她如何拒绝,闻沉渊都不肯改口,一定要娶她,最后还是她把他骗到了街上,又趁他不注意,才堪堪脱了身。
她终究,还是骗了他。
这些时日,她为了躲闻沉渊,甚至整日整日地留在院子里闭门不出,昨日她甚至还听说闻沉渊来府邸向乔尚书询问府上有没有一位名唤乔子安的表亲。但好在乔尚书并不知情,也怀疑不到她身上。
她想着,连一袭黑衣的慕先生走进了房内也未曾注意到。
慕先生看了明显拿着书在走神的虞归晏一眼,不咸不淡地道:“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虞归晏寻着声音望去,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