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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抿了一口便道:“我不饿了。”
“那我们便不吃了。”闻清潇搁了瓷碟,恰巧取药膏的两个丫鬟回来了,他遂取过药膏要为虞归晏上药。
虞归晏不太想闻清潇接近自己,但又顾及着他起了疑心,最后到底是没动。但她那一瞬间的僵硬与抗拒却是叫他看入了眼里,他取了一部分药膏:“你若是不喜,我便让知香来为你上药。”他没再靠近,“无须忧心其他,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谁为你上药便是。”
她还小,余生的路还很长,他一点点教,相信至少能够教她懂得是非曲直、懂得表达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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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厅,女眷及齐王、乔尚书一行人去了又回,乔四小姐的事到底是传开了,寿宴上的人大多也没了继续的心思,主家是因家丑,客家却是因看够了热闹。
席后,乔府又特意为乔老太君请了戏班子,但勋贵却是三三两两地因着公务谢了罪,唯有女眷留了下来。等得男宾离得所剩无几,乔青澜久等不到顾玄镜与顾闻祁,险些以为两人已是回了隆宴宫,却没想到看到顾玄镜不知何时出现了,在与乔尚书辞别。
乔青澜等在原地,待得顾玄镜走近,这才柔声问道:“你方才去何处了?”
顾玄镜不答,甚至仿若未曾看见她,径直地往前走。
顾玄镜身量极高,乔青澜在女子当中已算得上是高挑,可却不过才堪堪及顾玄镜肩侧,他走得快,她要疾走才能追上。
疾走虽是有失女子仪态,可到底是顾念着他,她便迈大了步伐,尽量跟在他身边:“玄镜,你到底怎么了?”
在乔青澜的询问声中,顾玄镜倏然止了步伐,转过身看她。
乔青澜被顾玄镜眼中的悲怆苍凉惊到,蓦然顿了步伐,她何曾见过这样的顾玄镜?
她心间一惊,小心翼翼地道:“若是身体有恙,我们便早些回隆宴宫吧。”
顾玄镜垂眸看着面前之人。半晌,他开了口:“青澜,你若是有中意之人......”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之于乔青澜犹如烈火割过咽喉,痛极畏极。她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除你之外,我不会再有中意人!”
顾玄镜蓦然一僵,凝视向乔青澜的目光深邃而晦暗不明。
乔青澜仰头望向他:“我从没想过挟恩图报什么,我也不求名分,更不求你爱我。这般多年了,我知晓你心里只有妹妹,我争不过,也不会争,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公平一些。”
她眼睑微颤,“若是妹妹真的回来了,我会离开,断不会再打扰你们。”
待得两人离开后,贤王妃方才从月门拐角处走出,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贤王朝政繁忙,一向早出晚归,今日去了乔府贺寿之后也是处理公务至傍晚才归府。一回到府邸,他便行色匆匆地去了贤王妃的院子。
贤王妃知贤王今日要来,一早便吩咐小厨房备下了膳食,只待贤王回来便开膳。她迎了上去,贤惠地为贤王换了身墨蓝常服:“镇南王与镇南王世子都来得晚又离得快,妾身并未来得及瞧出些什么。”
贤王倒也不太意外,将拭了手的手巾递与贤王妃。因着内室仅有夫妻二人,他也并未顾及太多,便道:“无妨,过些时日的赏春宴上,你再留一些便是。不过便是没瞧出些什么来也不打紧,慕先生办事一向稳妥,想来是无碍,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贤王妃连连应了,又弯了眉眼道:“虽是没瞧出来殿下吩咐的,可却是无意中看见了一桩趣事。”
“哦?”贤王顿时来了兴致,能让他的王妃觉得是趣事的事情可不多见。
贤王妃道:“殿下可知晓乔氏淮安旁支的乔三小姐。”
“倒是知道一些。”
当年之事一度闹得腥风血雨,知道的人并不少,甚至百姓都津津乐道,贤王又如何不知。
贤王妃为贤王换了常服,便与贤王去了膳厅,两人坐在桌上,屏退了随侍在侧的宫婢奴才,贤王妃这才开了口:“这么些年里的传闻虽说大多都是夸赞镇南王与镇南王妃鹣鲽情深的,但有一个说法也一直流传,说是镇南王与乔三小姐心意相通,只是镇南王妃以死逼得镇南王不再续娶,没能给乔三小姐一个名分,可今日妾身所见却不尽然,或者该说镇南王对乔三小姐没有半分男女情谊。”
“这是何意?”
贤王妃温柔地为贤王布菜:“镇南王这么些年不娶,恐怕真只是因为其嫡妃。”
“善如是如何看出来的。”贤王倒是来了兴致。
贤王妃程氏闺名善如,父亲程瀚则时任右相,执掌中书省,门庭显贵。贤王对这位出身高贵的王妃也甚是看重,再加之程氏性情和善温婉,也算得上是除了侧妃林氏之外,甚得贤王心意之人。两日私底下相处之时,贤王也时常唤贤王妃闺名。
贤王妃柔柔一笑,细细地把今日前后无意中瞧见的镇南王与齐王世子对峙、镇南王与乔三小姐所言一一阐述。
贤王妃话音落下,贤王若有所思地微眯了眼。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