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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顾玄镜发现的前提下。因此,如今绝不是相认的好时机。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趋利避害。她捏紧手心,转身便想离开,可视线回笼那一瞬间,一道凌厉的光芒自她眼前划过,客香居左侧的阁楼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拉满弓的黑衣人。那凌厉的白光便是黑衣人执弓的箭头被阳光反射而出。也是在虞归晏看过去的同一时间,那黑衣人松开了弓箭,三只箭矢便破空而起,凌厉却无声无息,直直射向那蓝衣女子,可那蓝衣女子却毫无所觉。
眼看着那箭矢便要射中蓝衣女子,电光火石间,虞归晏无意识地便喊出了口:“长说小心!”
今天有点事,晚了点,明天还是九点
☆、所谓信任
虞归晏声音陡然响起的那一瞬间,似乎时间都凝固,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唯独听得见风吹过的沙沙声。
蓝衣女子握住剑的手无意识地一松,寻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满目震惊无措,一如多少年前。
她嘶声喊道:“娘娘!”
即便知晓也许是幻听,可她依旧忍不住想去窥探那一丝隐秘的希望。可多少年了,娘娘连入她的梦都未曾。娘娘定是对镇南王府再不抱有希望,所以再不愿回来,可这一次的幻听却如此清晰,清晰到她真的以为娘娘从不曾离开。
就在蓝衣女子目光即将触到那一隅的前一瞬,破空的箭矢陡然射中了她。她站立不稳,狼狈不堪地自檐角滚落而下。
虞归晏看见长说自檐角滚落的那一瞬间,目光寸寸撕裂:“长说!”
她面上的血色陡然褪尽,转身便要往长说掉落之处奔去。
闻沉渊却是面色一沉,拉住了她:“镇南王也许还在,我们赶紧走。”
虞归晏猛然摇头:“你先走吧,她受伤了,我要过去。”仅是想起长说自檐角掉下去的场景,她的脑海便陡然空白,再无法思考其他,她便要挣脱开他往回跑,“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去,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闻沉渊握紧虞归晏的手腕,一字一顿地加重了语气:“我瞧得分明,她的伤不算重,可你若是过去了,便真的很可能被镇南王发现,你仔细想清楚,若你想清楚了还想过去,那我陪你。”
闻沉渊掌心的温度灼热滚烫,直压下了她心间翻涌而起的种种情绪,她抬眸,撞入了他的视线。那目光凝重而冰寒,犹如一盆凉水,陡然浇灭了她所有的疯狂,耳畔也逐渐清晰,包括不远处顾玄镜的声音。
顾玄镜疾速掠过瑶仙池,径直往小阁楼而来。
顾玄镜自瑶仙池而来,蓝衣女子在客香居前堂,退路堵死。闻沉渊面色凝重,顾玄镜的步伐声越来越近,他扣住了虞归晏的腰肢,闪身绕过小阁楼,躲入了另一间厢房之中。待得顾玄镜到小阁楼前已是空无一人。
他负手立于方才虞归晏所站之处,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每一处,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中闇色渐拢,似深痛,似悲切。
顾书尾随而来,被一身闇色沉郁笼罩的顾玄镜惊到,这是他第二次瞧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情绪如此外露,第一次是王妃去的那一日。便是当年乔小姐失踪,王爷也不过淡淡道了一句“知晓了”便再无下文。
也许是旁观者清的缘故,他清楚地知晓,王爷看王妃与看乔小姐的眼神从来都是不同的,也许最初是错了,可是后来......
只是......王爷欠乔氏太多,不能不顾乔小姐。
少顷,他敛尽情绪,往事已矣,再如何追忆都不过是徒劳,他走近顾玄镜:“王爷。”
顾玄镜面色似无波动:“查!彻查此地!”
顾书却是听出了顾玄镜平静声线之下的波涛涌动,他敛眸躬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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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右侧房间的门一扇扇被打开,一一搜查,藏身在书架后的两人越发往里靠去。
彻底平静的虞归晏嘴唇翕动,缓缓道:“对不起。”
尽管两人年岁相近,可闻沉渊却比虞归晏高太多,他低眸看去:“为何说对不起?”
“我连累了你。”她道,“我们恐怕要一起被发现了。”
她太鲁莽了,慌乱之下竟是忘了自己在长说眼中已经去了多少年,长说陡然听到有人这般唤她,如何会不慌张?她一出声,不仅让长说受伤了,还引来了顾玄镜。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身侧冰凉的物件。
闻沉渊摇头:“谈不上连累。便是被镇南王发现了,左不过是老顽固的人寻迹找来,我被绑回去打一顿板子罢了。”稍顿须臾,他慢条斯理地道,“我瞧过了,这房内有两张床塌,我们便去床榻上躺着,装作歇在此处。想来方才镇南王应当未曾瞧见你的模样,现如今便是发现我们歇在此处,他也不一定会认为方才在小阁楼的人是我们。”
现如今也唯有这个法子。虞归晏一番思量,松了手便要与闻沉渊一同绕过书架,去往床榻上装睡。可意外便是发生在松手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