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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囚笼有何差异!
虞归晏咬紧牙关,身体像一根紧绷的弦,一触即发。若是顾书真的现身,她宁可......
虞归晏的思绪还未理清,一道轻快明朗的声音便自远处传来:“父亲!乔兄!”
凝滞紧绷的氛围被这突兀的声音打散,虞归晏酝酿好的话也卡在了唇边,只见一同样青衫的少年撑伞自街道那头轻快而来。
其余人也瞧见了那少年。
重景德不由蹙紧眉心:“寻译?”
待那少年走近了才发现,他手中拿着几串红得极其剔透的冰糖葫芦,甚至嘴里还叼了一粒。
少年见虞归晏狼狈地倒在地上,蹙了蹙眉心,立刻不由分说地赶开把刀架在虞归晏脖子上的禁卫。
禁卫皆是重景德自皇宫带来,自然见过重寻译,见重寻译竟要真的握住刀刃,哪里敢拦重尚书嫡子,又怕手中刀剑伤到了他,只得不断闪躲,但重寻译可不管受到掣肘的禁卫,一心只想把虞归晏拽起来。
一来二去之下,重寻译已经成功避开禁卫,把虞归晏扶了起来。
扶了虞归晏起身,重寻译又把手中的冰糖葫芦一股脑地塞给了她,孩子气地抱怨道:“乔兄让我好找!我就去买个冰糖葫芦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虞归晏愣怔地看着少年一系列称得上极其霸道无礼的举动,错愕不已,直到少年将微微带着他指间温度的糖葫芦塞到她手中,她才逐渐缓过神来:“你......”
“我什么我!”少年又塞了一颗糖葫芦到嘴里,“别以为这样磕磕巴巴装可怜就能逃过明天请我吃酒的命运!”少年瞪了她一眼,凶巴巴地道,“没门!”
虞归晏被少年一连串话堵得根本没法开口,其实她只是想问一句他认识她吗?
可转念一想,她这具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说不准还真和这少年认识。
重景德见状,眉心蹙得更紧,低声训斥道:“寻译,不得无礼!”
重寻译似这才想起来还有旁人在,遂赶紧把虞归晏护在身后:“父亲,不知道我朋友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生气。”他躬身长揖,“若是子安有什么不对,我在这里代他向父亲请罪,希望父亲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这遭。”
重景德没有拦重寻译的话,只是眼角余光瞥向一侧的顾玄镜,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稍稍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回答重寻译的话,而是道:“还不过来拜见镇南王。”
重寻译吃了一惊,顺着重景德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马车侧见了撑着二十四骨油纸伞、一身胜雪白衣的顾玄镜,旋即一作揖,执的是敬礼:“寻译见过王爷。”
重景德也随之躬身行礼:“犬子无状,惊扰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重寻译虽然未曾见过封地位于淮安的镇南王,但镇南王年少成名、惊才绝艳,与君氏家主一并被世人誉为大秦智囊,他却是知晓的。
思及此,他不由得好奇地抬了头,想偷偷瞄一眼传闻中名满天下的镇南王到底是何等模样。然而才刚刚有所动作便被身侧的重景德发现了。
重景德狠狠瞪了重寻译一眼,见他不老实地向他比了个手势才低下了头,气得鬍髥都晃了晃。
镇南王面前都敢放肆,他迟早有一日要被这逆子气死!
虞归晏淋了太久的雨,又乍一遇到了顾玄镜,身子发软得厉害,没有了重寻译的掺扶,便无力地半跪到了地上,手中的糖葫芦也随之滚落在地。但这样的角度却恰好给了她看顾玄镜情绪的便利。
即便隔着厚重的雨幕,可她却清晰地瞧见顾玄镜在听了那父子两的话后稍稍倾斜了伞沿,那淅淅沥沥的雨便顷刻间沿着玉骨垂落而下,飘扬到他转动着的玉扳指上。
顾玄镜虽然情绪不外露,但他沉思时却极喜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
她还想再看仔细些,可却忽然感受到他的目光向她望了过来。哪怕隔着厚重的雨幕,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出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寒凉迫人。
虞归晏闪躲般避了开来,那压抑的窒息才仿佛好了些许。她垂下头微微喘息,那目光太冷厉,让人无端敬畏。
顾玄镜回笼视线,眼底的温凉未散,轻缓的声音染上了雪意:“重大人言重了,令郎率真开朗,本王并无怪罪之意。”
虽然顾玄镜这般说,但重景德却不能肯定他是否不悦,他思忖须臾,又见自家儿子那蠢蠢欲动的姿势,暗自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虞归晏,无奈开口道:“此子行举无状,失礼王爷驾前,但望王爷念在他是因病发而失仪,饶恕了他这遭。”
顾玄镜温和一笑:“本王尚有一问,劳烦重大人与令郎稍候片刻。”
重景德自然不敢开口阻拦,也没必要阻拦,寒暄了两句,便拽着重寻译让了开来,见重寻译还隐隐有些不乐意,立刻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重寻译撇撇嘴,但到底没再固执。
谁也不知道顾玄镜有没有注意到重氏父子俩的举动,只见他轻撩衣袍在侧,在虞归晏身侧半蹲下.身,雪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