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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小心问道:“你去哪儿?”
“去杀程安亭全家!”
明若柳恶狠狠回答着,却是转身进了厨房。
明若柳进厨房,不用想就知道是要去找顾琢斋,南煌不好意思地笑笑,再不多说什么。
顾琢斋出了集芳堂便去像吴老板辞工,如今像顾琢斋这样多做事少拿钱的老实人已没剩几个,吴老板痛惜扼腕,见强留他不下,便让他再最后帮一天忙。
顾琢斋碍于人情不好推辞,只得应承。
他回到天宁巷时,天色已然全黑。他摸出钥匙悉悉索索开门,不提防明若柳突然出现,从背后拍了下肩膀。
抄了一天的书,顾琢斋的痛得手臂都抬不起来,明若柳这一下拍得他手一抖,连钥匙都拿不住。
“怎么才回来?”明若柳笑着问。
她下午就到了天宁巷,半天等他不见回,只能跑去李大娘家边陪小宝玩边等他回来。
她笑靥如花,顾琢斋心头一松,满身的疲惫也随着她的笑容霎时化为一空。
“去书斋了。”他温和回答,蹲下身捡钥匙。
他怕明若柳念叨他的手伤,特地用了左手。
“吃饭了吗?”明若柳拎起手里的食盒,在他面前晃了晃。
顾琢斋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吃,那正好,我们一起吃。”明若柳语气轻快,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夜色里灵动清亮。
两人一起进门,明若柳将食盒放在桌上,掏出火石点亮客厅里的立灯,又走到厨房去拿碗筷。
她的动作熟稔又自然,顾琢斋生着火盆,想起第一日和她相见的情景,不由暗暗一笑。
每一日他奔波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便会觉得满心的疲惫又厚重了三分。秋夜天凉,他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没个说话的人,连取暖的炭火都不想烧。
他这样独自过了五六年,叫他的性格怎能不发闷?
明若柳出现之后,他才觉出些生活鲜活明亮的滋味儿。她俏丽活泼,直接激烈,一举一动都像砸进他心湖的石子,不停地让他泛起涟漪。
喜、怒、哀、乐,他就像一个麻木到失去知觉的人,在和明若柳的相处中重新找回了感知。
明若柳同泛漪一样,也是草木成精。秋冬万物肃杀,她妖力大减,是以格外怕冷。秋夜风大,屋外寒风呼啸,她拿着两副碗筷跑进客厅,冻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好冷。”
“快去暖暖手。”顾琢斋接过碗筷,叮嘱她去暖和暖和,免得受凉生病。
明若柳在火盆上烤着手,温暖的热气烘得她浑身舒适,她不禁想到了不知在哪里落脚的泛漪。
泛漪修炼成人不到一百年,一定比她更受不得冻吧?
明若柳想着她现在在外面受雨打风吹,心里霎时涌起一顿难受。
她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转身问顾琢斋道:“顾公子,你觉得程公子是个好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几章,应该算小高能……吧
第42章
顾琢斋怎么也没想到明若柳会在这个时候提起程安亭。
他盛饭的手一瞬僵住,心里就像往火上浇了盆冰水一般,顿时呲起阵凉气。
银梦死的那夜,明若柳扎进怀里,把他抱得死紧。程安亭被衙门的人送去仁心堂,她的反应也颇为冷淡。他以为这即使不能说明明若柳对自己有意,至少也能说明她对程安亭无心。
明若柳听御花园里的烟绯讲过,豪门公子就算是饱读诗书,彬彬有礼,大多也是流连花丛,招猫逗狗,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见过骄奢享逸,不可一世的许乐安后,她对烟绯这话更是深信不疑。
顾琢斋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变差,明若柳的心咯噔一跳,还以为程安亭是个表里不一的纨绔公子。
要是程安亭和同许乐安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那泛漪的一片痴心岂不是所托非人?
“你说实话!”
她认真问道,生怕他因为程安亭是他的好友,就出言包庇。
她愈正经,顾琢斋就愈沮丧。
你心心念念想着程兄,为什么让我重回集芳堂?你喜欢的是他,那天为何要扑到我的怀里?你若是对我无意,又何必更深露重地等我回家?
顾琢斋再也受不了被她这样模糊不清地折磨。他心烦意乱,态度便有些尖锐。
“程兄正直磊落,自然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明若柳听着一愣。托付终身?他在说什么呀?他不会误会了吧?!
她赶紧站起来,想要同他解释。
“顾公子,我不是这意思……”
顾琢斋打断她,看着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明姑娘,程兄能文能武,家室又清白显赫,你若能与他结为秦晋之好,当真是天赐良缘,没事一桩。”
顾琢斋一脸言不由衷,明若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