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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颇有偏见,便不自觉为白婉宁维护:“明姑娘,婉宁是婉宁,她爹是她爹,你不能将他们混为一谈。”
明若柳禁不住冷笑,白婉宁要是真和她爹不一样,一不会让顾琢斋去赴宴,二不会让他挨这顿打。
也就只有这个呆子,才会被人打成这样,还记着人家的好。
她冷哼一声,不想接话。
顾琢斋抬头看向她,认真道:“明姑娘,婉宁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若柳心头噌得烧起一把火,我不搭理你,你还没玩没了了?我把白婉宁想成了怎样?!你落得这个下场,是因为谁你还不明白吗?
“那你去找她啊!”她提高声音,十分地不耐烦。
“你就这样跛着腿,鼻青脸肿的去见白婉宁啊!她见了你这副尊容,要是问你是怎么搞的,你怎么回答?”
“是老实不客气地对她说是你爹打的我,还是扯谎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得啊?”
“不识好人心!”
明若柳一摔手里的毛巾,气冲冲地往外走。
“明姑娘,阿斋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李大娘拉住明若柳,开始充分发挥自己作为一个大婶的自觉,两头劝和。
“阿斋,人家姑娘照顾你不容易,你怎么好惹人家生气?快点赔个不是!”
明若柳停住脚步,虽然还是板着脸,却不自觉竖起了耳朵。
顾琢斋知道明若柳是为自己抱不平,可是白家的一笔糊涂账,他难得与她算清楚。白婉宁在白家处境已是不容易,他不想她再承受无端的误解。
“明姑娘,你对我好,我很感激,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和婉宁没关系。”
得,顾琢斋此话一出,李大娘也不知道再用什么话和稀泥。
明若柳甩开李大娘,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有人敲门。她没好气地拉开门,便见玉溆双眼通红,穿着身白衣站在门外。
明若柳的心猛然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讷讷让开,玉溆含泪走到屋里。
“顾公子……”她一开口便哽咽到说不下去。
顾琢斋看到她穿的孝服,便感到一阵晕眩。
“老太太……老太太,今早去了!”玉溆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捂住眼睛,呜呜哭个不住。
顾琢斋绝望地闭上眼,心底一片冰凉。
“老太太……怎么这么突然,说去就去了?”李大娘小心问道。
玉溆抽抽噎噎地哭着,告诉众人原委。
昨天别院失火,白家乱成一团。白婉宁担心老太太被吓着,深夜便想着去安抚她老人家。结果发现白老太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梦中仙逝。
顾琢斋低着头,不发一言,半晌,才艰难说出句话。
“玉溆,逝者已矣,你和婉宁要节哀……”
玉溆哭着点头,她是趁乱从白家跑出来的,既然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顾琢斋,她也不敢多留。
气氛沉重,李大娘略略安慰过顾琢斋两句,便起身告辞。明若柳将李大娘送出门,见顾琢斋呆坐在床上,眼神没有一点生气,想要说点什么,却觉得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
“你……”
她才迟疑地吐出一个字,顾琢斋就抬手止住了她。
“明姑娘,我可以自己呆一会儿吗?”顾琢斋强忍悲痛,平静问道。
明若柳再不多话,她走到门口,想了一想,轻声道:“晚上泛漪会给你送点饭菜来,我会叮嘱她,把东西放下就走,不要打扰你。”
顾琢斋没有任何反应,明若柳担心地看他一眼,退出去带上了大门。和南煌走到巷口,她放心不下,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看一眼顾宅,还是放心不下顾琢斋。
“你在这儿看着他,别让他出什么岔子。他那副样子,我看了害怕。”她叮嘱南煌。
“好。”南煌一口答应。
第15章
顾琢斋独自呆在家,犹觉得老太太去世一事不甚真实。昨天还拉着你有说有笑的老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他靠着墙坐在床上,呼吸都觉得胸腔闷闷的疼。他掀开被子下床,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他挪进书房,耗尽全身力气从长几下拖出了一个木箱。
木箱上落着层厚厚的灰,顾琢斋盘腿坐在地上,用衣袖拂去箱上的灰层,揭开箱盖,看到箱中装的东西鼻头骤然一酸。
箱里装的是他幼时穿的衣物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玩具,他在一堆旧衣中翻检半晌,终于从角落里找出了一个银质的长命锁。
他轻轻一摇锁,锁上挂着的几个小银铃立时跟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顾琢斋攥着锁,将头深深埋进膝盖,忍不住啜泣。
这锁正是他出生时,白老太太送给他的礼物。
五岁前他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家族一朝倾颓,他不得不面对风雨。七岁祖父去世,八岁父亲去世,十二岁母亲去世,当年他和白婉宁在花园里一起看月亮时,绝没想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