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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后来。
十九岁的男孩子,在夜色中抽完了兜里摸出来的最后一根烟,直到烟蒂开始烫手,转开他那双被香烟熏得通红、辣得就要流泪的眼,终于还是掉头走了,回到乐队租在校外的那间平房里。
他们都不在,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房子中间水泥地上那一副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芒的架子鼓。
他红着眼,操起棒,用尽了全身力气,重重地击了一下大鼓。
鼓面剧烈震颤,发出一阵爆裂的巨大声响,震得人耳膜刺痛,血液逆流,心脏几乎破裂,夜宿在附近那座黑魆魆工厂里的野狗们被这声音惊动,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吠叫之声。
盛思思开着她父母送她当生日礼物的一辆新跑车找了过来,将他推在地上。
昏暗的夜色里,他躺在坚硬而破旧的水泥地上,闭着眼睛,在挥发着荷尔蒙的汗水气味中,大口地喘息着,就在她手解他裤扣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现在应该正在和叶之洲做的事,心里忽然像有一把钝刀在割。
他推开了盛思思,翻身起来,到水龙头下冲冷水,望着镜中双目赤红的自己。
盛思思追了上来,啃咬着他。
他将她再次推开,说:以后别再来了。你挺好的,但我对你没兴趣。否则,一百个也早睡了。
盛思思呆住。
他抄起衣服搭肩上,出来,将这个十九岁的夏天之夜弃在了身后。
……
徐恕睁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笑盈盈的面庞,是他已经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子。
她明天就要走了,又丢下他一个人。
他忽然再也忍不住,一刻也不想再等了。他翻身而起,开门,几步并做一步地登上楼梯,很快来到了她住的三楼房间门口。
夜深了,雪又转大,纷纷扬扬,欢聚过的同事差不多都去休息了,老张和他老婆在庭院雪地里踩出来的足印渐渐也被大雪遮覆。
赵南箫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想到以后大概不会再有机会来了,一时兴起,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跑到露台上,用手机对着雪山拍了几张夜雪景,回到房间,关窗上床,欣赏了下,正要熄灯睡觉,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XS:睡了吗?我在你门外。
赵南箫看了眼门的方向,迟疑了下,下床,往身上套了件外衣,趿着拖鞋过去,打开一道45度角的门缝。
他真的靠站在门外的墙边,酒气似乎还没散尽,眼睛也有点红,看着自己,样子就好像……
生了病似的。
“你怎么了?”她问他。
他不吭声,还那么看着她。
赵南箫就伸手,摸了摸他脑门,感觉有点烫手心,又贴自己额头试了试,真的比自己的体温高了不少。
“这么烫!你是不是生了病,人难受吗?”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赶紧进来,我给你拿药,你先吃两颗看看。”
赵南箫立刻完全打开门,让他进来坐下,拖出自己的箱子,找出后来重新买的备用感冒药,又去倒水,一边忙碌一边说:“徐恕,你别嫌我烦,老早就想说你了。现在大冬天,这里有多冷?零下多少度!你穿这么点!实在没衣服了自己不想买,你倒是说一声,我给你买啊!”
她又想起那天早上他光膀子开门的一幕。
“还有,晚上睡觉你也不穿衣服,你不冻坏谁冻坏……”
她握着杯子倒温水,忽然感到后背一热,低头,发现一双臂膀从后伸来,环抱住了自己的腰身。
赵南箫一下定住,倒水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徐恕就这么从后紧紧地抱着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赵南箫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身后他的心脏搏动发出的砰砰之声,衣领下的脖子里头阵阵潮热,全是他低头呼出来的热气,后颈皮肤又烫又痒。
她一下醒悟了过来,砰地放下水杯,挣扎了几下,说:“徐恕你干什么?你放手。”
他好像没听到。
她就伸手掰他胳膊,掰了几下,这才发现,以前怎么都没留意原来他手臂这么强劲。她的力气根本就没法撼动他半分。
她很快就慌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