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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不上。老徐说,一开始是送补习班的,没两天,其余家长不乐意,说影响自己孩子,补习班宁可倒赔钱也不收人了。单请家教,家教没上两次课也不来,已经换了好几个。我看老徐说起来很头痛,就说我回去问问,看我们小南有没时间,要是有空,可以让他儿子来咱们家让小南试试,看能不能帮忙辅导,能帮多少是多少。”
沈晓曼迟疑了下,说:“小南成绩是还可以,以前也帮邻居小孩辅导过功课,算有经验。不是我不肯,我是有点担心。这孩子是不是淘气?怎么连辅导班也不收?”
赵建平说:“老徐说他儿子确实有点不听话,他母亲也带他去看过美国的心理医生。就不大好沟通,绝不会打人什么的。这一点他不会胡说,我相信他。”
沈晓曼看了眼一旁托腮听着自己和丈夫说话的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
赵南箫说:“妈,我没问题。去年你们不在家,我跟姥爷住,姥爷出意外,徐叔叔知道了,过来帮了大忙。他人很好。反正我暑假有时间,我可以试试。”
赵南箫记人好。徐叔叔帮过大忙,对她也很好,她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回报。
女儿都这么说了,沈晓曼就算不放心,也只能答应。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约好第二天就来补课。
当天晚上,身为班长大队长的学霸少女赵南箫备课之余,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青少年叛逆期的资料,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或冷漠、或冲动、易激惹、鲁莽不计后果、学习成绩下降、抗拒上学,等等这些,都是青少年叛逆期的表现,她要有所准备,也要多加留意,有机会加以开导。
虽然资料显示,迄今还没有有效的针对青少年叛逆的治愈方法,但她相信,只要有耐心,用真诚和爱心去对待,世上就没有融化不了的坚冰。
对此她很有信心。
第二天的上午,徐叔叔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无法脱身,让助理把儿子送到了她家。
赵南箫特意到门口迎接。
一个眉目俊美、皮肤苍白的清瘦少年,拎着个书包,站在她家的门口。
虽然比她小一岁,但个子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了。
“沈姐,他就是我们徐总的儿子。徐总说很不好意思,今天没法亲自来,叫我转话,非常感谢,也麻烦你们了。”
助理满面笑容地传完话,转向边上的少年,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先走了?上完课11点钟,司机会开车过来在下面等你。徐总让你上完课就回家,不要去别的地方。”
这是赵南箫第一次见到徐恕。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补习班宁可贴钱也不收他了。
周围有个这样的同学,家长怎么可能放心。
她心里有点不安,偷偷看了眼自己的母亲。
母亲的视线落在面前这个男孩子的身上,从他的发型到一身朋克。显然,也是有点意外。
“沈阿姨,打扰了。我爸叫我来的。”
他礼貌地自己的母亲鞠了个躬,直起身。
赵南箫却觉得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淡漠。
“你就是徐恕吧?快进来!”
母亲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赵南箫主动上去,微笑着朝他点头:“你好,我叫赵南箫,欢迎你来我家!”
那天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
十五岁的女孩,身条刚刚发育,好像春天阳光下的一枝嫩柳,笑容清新又甜美。
赵南箫感到他根本就没看自己,不禁尴尬,但怕惹出母亲的不悦,紧跟着又热情地招呼:“我们去上课吧!”
课是安排在父亲的书房里上的,迎面就是奖状墙。
父亲以她这个女儿为骄傲,把她从小学起到现在的所有奖状奖杯全都展示在他在家工作会客的地方。除了年年三好学生优秀干部,还有全国数学竞赛、作文比赛、演讲、青少年围棋赛、钢琴赛……满满登登,占满房间的一面墙。每次家里来客人,客人先夸一下优秀的小公主,父亲再自谦一番,这都成了惯常的开场白。
徐恕在书房门口停住,视线掠过奖状墙,转头看了她一眼,拎着书包,走到摆着两张并列椅子的书桌前,坐了下去。
这好像是他见面后投向她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