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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时,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何医生和黑寡妇在低声地嘟囔:这个傻大个真是太混账了,我是医院里的医生,又不是居委会的老大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那个傻X弟弟的事情呢?这混蛋十有八九是发高烧把脑袋瓜给烧坏了!接着就听到“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
从何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后我的心情变得非常沮丧:我不明白我的弟弟为什么一走进病房就要对我竖中指,我也不明白他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不辞而别,同样,我也不明白一直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何医生为什么突然间会变得这么凶。
不过我已经看出来了,何医生现在一点都不希望我不去打扰他。所以对“我究竟是怎么来到医院里的”这个问题的探索现在只能先暂时告一段落了,除非我的处境出现什么新的转机:比如说我的弟弟过一会儿会来找我,比如说何医生突然良心发现主动告诉我自己知道的一切,比如说某一天我突然福至心灵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比如说接下来的体检能够查出我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毛病……
离开何医生的办公室以后,我就按照原定的安排去综合楼体检。
按照医院工作人员的指引,我从综合楼的旋转楼梯爬到二楼,又在大厅的体检窗口领了一张表格,然后就沿着走廊挨个科室地去体检了。
做体检是一件相当折腾人的事情。身高、体重、耳、喉、鼻、血常规、心电图、X光、B超、脑部CT扫描,医院里面所有你能够想到的项目,我几乎都要去检查一次。
那些给我做体检的医生都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白色的口罩,脸上表情严肃,看起来就像是我以前欠了他们很多很多钱没有还一样。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医生看起来都这样不近人情。
说来大概你不会相信,这个医院里的某些医生不仅对病人非常友善,他们甚至还有热心过头的毛病——如果不是我在最后时刻发现走廊上那个看起来面目和善的医生有点不对劲,恐怕还会被他拉去做一个妇科检查什么的。
医院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体检完出来以后发现大厅的圆形柱子旁边多了一张长桌子,在那张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小老头,桌子前面排了一支几十人的队伍。那个穿白大褂的小老头手里拿着一大叠单据,他每念一个人的名字就有一个人过去领一张单据,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在领昨天的体检结果什么的。
很快,领到体检单的人就三三两两地散去了,只剩下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在不屈不挠地问着什么。那个瘦瘦的年轻人留一头卷发,穿着一件醒目的花衬衣,手腕上还套着一个明晃晃的手表,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就这样喋喋不休地问了好一会儿,那个花衬衣终于感到有点气馁了,他拿起体检单转过身要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花衬衣经要离开时突然咧开嘴朝着我笑了一下,我留意到他的微笑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花衬衣脸上的表情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当他经过我身边时我忍不住悄悄把脑袋凑了过去,想看一下他手上的那张体检单上究竟写了什么。
不过那个花衬衣似乎早就防着我来这一手,他见到我的脑袋突然凑上去立刻用手将自己的体检单翻了过去。如此一来,我费尽心机也只是看到了那张体检单的背面而已。避开我的“偷袭”以后那个花衬衣又转过头来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悻悻地下了楼梯。
望着花衬衣匆匆离去的身影我感到尴尬不已。等花衬衣的背影完全在我眼前消失我再回过头来,发现那个戴着口罩的小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只剩下那张长长的桌子和掉了漆的椅子还留在原地。
见到刚才还闹哄哄的大厅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我的心里感到很是失落,那感觉就像自己突然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
第一章 第二节 2
从旋转楼梯走到一楼,又在大厅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我的心里仍然有点惴惴不安,就像怀里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样。不是我一个大男人总是爱疑神疑鬼的,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我tmd现在简直快要被弄得有点糊涂了!
昨天,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医院里面,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在自己过去究竟干了什么事情,已经出现的人物中似乎只有何医生和我弟弟(何医生是这么说的)对我的情况稍微了解一点。可是我的弟弟在我醒来没有多久就不辞而别了,他离开前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似乎就只有何医生了,可是何医生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多靠谱的人。我从昏迷中醒来后何医生没有告诉我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主动去办公室找何医生他又摆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万一何医生最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并不是在诅咒何医生出意外,我说的是万一,谁都可能有个万一),那么我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尴尬。至少我是怎么来到这座医院的,我来到医院之前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