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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这种情况下他也一声不吭,拿了干巴巴的馒头就开吃,好歹也是自己塑造出来的角色,夏雪实在不忍看他这样虐待自己,转身又倒了一杯水给他。
“喝点水吧。”
闻砚眼神闪烁,抬起左手刚想接过,却扯到了胸前的伤口,令他眉头微微一皱。
夏雪注意到了,这才想起他还是个伤者,忙说道:“换右手拿吧。”
闻砚很快喝完,夏雪又去给他倒了一杯。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闻砚出神了片刻。
他的父母走得早,身为大兴王朝唯一的异姓王,那就是个明晃晃的箭靶子,想要撑起一座王府不被斗倒,没有用实质的军功证明是站不住脚的。
在边关浴血杀敌,也不是从没受过伤,回营的时候只能一个人独自处理伤口,自己照顾自己。
而如今有人忙前忙后地照料自己,闻砚心中像被人拿羽毛轻轻搔了一把——痒,却抓不得。
夏雪回头就看见闻砚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眼神,心想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个煞星了?
心里虽慌,夏雪装作没看见,故作镇定地将第二杯茶水递给他。
吃饱喝足以后,两人没再说话,房里陷入沉默的气氛,这时窗外响起的声音就特别明显。
“叩、叩叩。”
夏雪一喜,“你府上的人来接你了!”
实在是太想把这尊大王送走了,说完连忙去开了窗,等闻砚想开口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夏雪闭上双眼,恨不得捶死自己。
——她又被掐脖子了。
“放手,这姑娘是自己人。”
闻砚一声令下,窗外的那名男子立刻松开手。
夏雪跪在地上咳了几声,觉得自己真是蠢到没药医。
这段剧情明明还是自己安排的,靖王府上对暗号,在开窗前,必须将敲击规律反着敲一次才能打开,否则是会被当成敌人攻击的。
她太过心急,完全忘了这点,白白又受了一次罪。
“怎么,这点预知不来?”闻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藉着暗卫的搀扶走下床,扬了扬手中拿着的纸卷,“这些我带走了。”
两男对一女,夏雪居于劣势,她还能有说不的权利吗?
自然是点了点头,装作很大方的模样,让他拿走。
“请。”心中却在飙泪。
她写了好多天的故事啊,又要重写了。
送走了这两尊瘟神以后,夏雪看着自己不成样子的床铺,招了梅裳进来。
“这床脏了,离开前跟店家说声该换了。”
梅裳很是疑惑,“才睡了一晚,怎么一下就脏了呢?”
“我看见有只大耗子往上头滚呢。”夏雪扯谎的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随便掰个理由都信手拈来。
梅裳听了“呀”的一声,小脸煞白,“那抓到没有?”
“连着他的同伴一起赶出去了呢。”夏雪双手扠着腰,下颌微抬,很是享受梅裳崇拜的小眼神。
外头还没走远的两只大耗子:“……”
这丫头……
“王爷,要不要属下去将她……”暗一的手划过了自己的脖子,以示要杀人灭口。
“不必,那姑娘于我有恩,让她占点嘴皮子上的小便宜不碍事。”
又是小日子又是大耗子的……呵,这姑娘可真是能耐。
瞄了手上书写的文字,将她的名字细细看了一眼。
夏雪。
这名字他记住了。
“况且她也不是我们随便能铲除掉的对象。”
那可是相爷的外孙女。
***
到了下个城镇,因着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可抵达京城,天色还早,他们也就先在客栈住下了。
夏雪抬起头,转了转自己的脖子,轻按自己的肩膀。
自从她的稿子被闻砚带走,一有空她就会将自己的小说再度写下,做个记录。
算上头一回在现代写的,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写下这个故事,都快将剧情给背起来了。
只是每回写到她穿书前所写的进度,要下笔时她就犹豫不决。
搁下笔,夏雪掰着指头算算,她已经穿来五个多月了。
根据她当初设计的桥段,夏氏夫妻当时是因天雨路滑,于下山的路上马车翻覆,双双坠入谷底而亡。
一下子顿失两个至亲,夏家嫡次女,也就是夏雪的妹妹夏云在看到父母残破不堪的尸身以后,深受打击,从此卧病在床。
平常时候写着这些剧情还好,可身历其境了,知道笔下的人物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再要写生老病死之类的剧情,夏雪就没敢下手。
离开夏家前,夏云便会病死,夏雪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实在没能忍心任剧情这么发展下去,只得提笔,让现世死去的灵魂,穿越到夏云的身体,以另外一种方式续了夏云的命。
本以为只是在剧情里圆了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