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她敲起键盘，把自己刚才思考又研究，在脑海里检索了半天好不容易得出的理论，长篇大论地瞎掰着出主意，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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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着走廊的栏杆，只有低下头就能看到在一楼的大平层，低年级的男生女生们正充满动力又活力充沛地忙活着。
    “老了啊。”越然不禁感叹了一声。
    “老了啊。”挨着越然的徐萱也重复着语气复述了一遍。
    “你怎么学我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也在叹息罢了。”
    其实，她们也知道高三的自己正处在青春靓丽的朝气年华，可看到年纪更小的孩子整天过得丰富多彩，而自己却只能每天重复着刷题和改错的日子，多少有些郁闷。
    感叹着“年轻真好”，一边回忆遗憾着过去，一边好奇期待着未来，可低头又得继续接受满面题目的卷子。在持续过着这样的生活时，文化节又来了。
    这是越然在中学最后一年的文化节。看低年级这段时间的准备，大家虽然不能参与活动，却还期待着到时会有怎样精彩又惊喜的节目。
    然而，文化节的当天下午，唯独高三级的那几层楼，对比校内其他地方，异常安静。全年级学生守在座位，看着桌上的试卷集体发愣。
    居然不能自由活动，还要进行年级小测。听着年级广播传来中年人用沉稳嗓音下达的通知，楼上楼下的班级难得集体发出统一的呐喊。
    “哈？！”
    接着就是各种吐槽怨念，凌乱的占据了这几层楼。不止学生大受打击，老师其实也很无奈，他们也想休息休息，现在却只能努力平息班级秩序，接着枯燥地监考。
    除了让人挠破头也想不明白的题目，偶尔还要承受着外面时不时传来大大小小的欢呼呐喊，忍着好奇的心情好不容易写完卷子，看年级主任没有其他指令，老师也小声地放大家悄悄离开。
    突然就有几个低年级的同学跑来，是越然认识的师弟师妹，他们直接闯进了教室，什么情况也不说明就堵住越然，把她拉出教室才开始大喊大叫地发出“喔！”“哇。”的语气词。
    一路越走越多人簇拥，被包围推挤着来到大堂，越然总算知道他们这般兴师动众，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大副装裱好的字画，行云流水飘逸壮阔，书墨了两个字。
    越然。
    看了眼旁边贴的纸上附录的署名，果然是赵梓琅，下面还注明着这幅字在短短时间里所拿到的多个奖项。
    “……为什么他的参赛作品是我的名字？”
    “居然还得了头奖？我的名字原来这么优秀哦。”
    “表达了追求与向往？？？评委会太能吹了吧。”
    心里一时冒出各种腹诽，周围也满是嘈杂混乱的说话声。包围在四周的人群，不知是羡慕担心疑惑，还是纯粹围观主人公等着看戏。
    越然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她对这两个字的理解，是超越，是凌于上方，是飘然不受束缚，是释义主宰的然物的然，是足以照耀的然目的然。
    咬了咬下唇，她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来圆场让自己溜走，并且躲过被老师盯上的嫌疑。突然拥挤的学生之间逐渐安静下来，挪动着地方左右分散开，隔离出一条狭小的通道，一个少年从中间走了出来。
    “我……”少年脸红红的，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这是什么告白现场。
    可越然却打断了话语，明明直视着赵梓琅，眼底却没有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样爽朗，却让人刺痛：“要不是上面写的我名字，我可能一脚就踩上去，把它撕得粉碎。”
    意识到少女现在心情并不痛快，赵梓琅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嘴笨，还是连忙解释着：“我没想要给你带来困扰，我只是想表达我的内心。”
    “关我什么事。”话语里不爽的意味很是明显。
    “我……我很抱歉。”说话时，他不自觉低下头，重新抬起的时候，刚好一滴眼泪掉出眼眶。
    转过身重新看着书画，越然意外的没有回嘴，这让整个场面沉默下来。一些同学担心着会被校领导巡查过来，已经等不耐烦，陆陆续续走开。
    徐萱也想着要不要凑过去拉开越然，正上前迈开一步。还在看着自己名字的少女突然开口说道：“这里有个败笔。”
    话说得无头无尾，大家还没听明白，越然已经抬起腿，接着一脚踩在赵梓琅的名字上。
    “碍眼。”
    贴着名字的纸张粘得不高，只是用透明胶简单贴好，高度正好方便越然用鞋底踩着在墙上用力碾皱，印上鞋印的名字从胶带边缘撕裂，脱离墙壁飘落在地上。
    越然用脚尖把它移向自己，两只脚重新一起踩上去，再向两边用力，随着一声碎裂的响动，赵梓琅三个字已经分为两半，一遍又一遍，最后只剩地上凌乱的碎纸屑。
    “没，没关系，撕得好……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你之前说过喜欢我的字，喜欢我写你的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