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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周柳不耐烦的大嚷一声,“小气鬼,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啦!好烦那,吃个包子而已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吃完一定给你收拾干净。”
周启扬没回话。半响,周柳身侧的车窗滑落,“呼……”一阵强风吹进她的嘴中。
周柳强咽下口中食物,不悦道:“你怎么把车窗打开了?我在吃东西,这样顶着风吃会胃胀气的。”
“你的包子味儿太大了,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又不是毒气,包子味儿多香啊!你是不是闻的馋了,那,给你一个。”说着,她长臂伸出,将一个包子递到了周启扬的身侧。
周启扬正在专心开车,不敢侧身,只是微微侧目,只见两根细白的手指中间,掐着一个玲珑小包。
“你专心开车,我喂你吃。”周柳道。
周启扬只觉耳边女子的声音纤柔婉转,异常动听,他心神一荡,只呆愣片刻,便回绝道:“不吃,你自己吃好了。”
“好吧,那我关车窗喽!”
“别动,我来关,你手脏,弄脏我的车怎么办?”周启扬警觉道。
周柳撇着嘴,嘴扯一口手中的包子,边嚼边嘟囔起来:“小气鬼……”
查案
车子驶入高速公路,周启扬全神专注着眼前的道路,周柳吃完了包子,思绪又回到了案子上。
案子的关键,还是在凶器上。张永业是村里有名的光棍,从未娶过妻,烂赌成性,成日游手好闲,亲人只有一个老母,和一个嫁到外村的姐姐,现下,母亲跟着姐姐一起过,张永业很少和亲人走动,可以说是无牵无挂,所以,他每天在家招赌。祖辈留下的一块地被他租了出去,靠着一点儿地租维持生计。
李桂顺离婚多年,也一直是一个人游游荡荡,经常去张永业家赌牌。二人偶有口角,李桂顺死的那晚,二人因打牌发生激烈的争吵,张永业激动之下说了要砍死死者的话,他确实有杀人动机。张永业也承认杀害死者,有了认罪的口供。可是,除了这些,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指向张永业就是凶手。
案发现场是一条人人都可以经过的土路,根本无法确定凶手的脚印。死者除了头部的致命伤,身上无一处伤痕,现场只有死者的一摊血,找不到其他人的血迹。说明凶手和死者没有厮打纠缠。
如张永业所说,他和李桂顺争吵之后,李桂顺离开了他的家,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他越想越气,就跟上了李桂顺。趁其未发觉,他冲到李桂顺的身后,用利器直接劈向死者头部,这倒也说的通。可是他始终说不出作案工具。从路边的石头到家中的锄头,警察不仅把他家翻了个遍,而且从案发地点到他回家的一段路,没有发现疑似凶器的东西。要说被外人捡去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按照张永业所说的随手一丢,那他连血渍都没有处理,一件血淋淋的利器,一般人都不愿意拾捡吧?
想到昨天的晚饭期间,贺天恩的话,“如果说是两条在同一水平线上,但却并不相连的伤痕,除非这把锄头中间有一个毁损的缺口,而且这个缺口要深过伤口,不然决不可能是锄头。”
昨天的晚饭,孙晓雀和贺天恩聊得开心,周柳基本插不上什么话,于是,想到了案子。周柳从昨天开始,就是这样,只要闲下来脑子就会想到张永业的案子。贺天恩是重案组的警察,经验一定比她多,她就随口问了问他的意见。“缺了口的锄头”,或者其它的,“凶器到底是什么呢?唉!……”周柳心烦意乱,挠头长叹。
周启扬道:“要不要听一听我的分析。”
“你又要说书了吗?”
“我这次认真的。既然我们已经做了凶手另有其人的打算,那么张永业的家,我们就暂且不去了。还是要先去案发现场,也许凶手会留下什么线索。凶手不是张永业的话,那很有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所以还是要调查死者的关系网。这些有了眉目的话,凶器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你现在想那么多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周柳茅塞顿开,面露一丝喜色,她轻拍着周启扬的肩膀,道:“长进不少啊!”
周启扬肩膀一抖,甩落了周柳的手:“拜托你别总一副老成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小不了你几岁。”
“好好”周柳笑了笑,未在理会。
夏日的艳阳高挂,将乡间小路上飞扬的尘土,照的真切通透。周柳和周启扬站在路边,看着稀疏过往的人和驴车,心情跌落谷底。
“这个现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找到什么了。”周柳失望道。
周启扬轻叹一声,“唉!咱们还是去李桂顺他们家看看吧。”
这时,一个女人的抱怨之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哪个死烟鬼?跑到别人家的墙根子底下抽烟,房子都快被他点着了……”她嘴中喝骂不休。
周柳看向声音处,距离二人所在之处几十米远的一栋宅子旁,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手执扫帚,正低头弯腰的清扫着自家矮墙的一侧。周柳稍有警觉,走了过去。
这一片房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