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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的香囊。
他到底是不是我弟媳妇啊?
不是就算了,是又该怎么办?
真是烦人,谨之小时候这么安分的孩子怎么长大后这么让人操心呢!
嫉妒真的会让人思绪泉涌,明明没有确定,却已经想的这么多了。
隔壁那位本人没有任何自觉,还在为晚上能和自家阿轻参加‘铃会’而炸成天上的红云霞。
等他冷静下来,又开始犹豫现在送是不是太早了且太唐突了。
甜蜜的忧愁也是愁啊。
他最后还是决定先收着,以后再给。
他把香囊放在包袱里,将包袱小心放在柜子里头藏好。
下楼,看见顾云轻已经靠着楼梯等他了。
“来了,走吧。”顾云轻招呼道。
“嗯,来了,久等。”
刚到门口忽然顾云轻出声:“我有个东西忘记在房间里了,我去拿一下,劳烦稍等。说罢飞速冲上了楼。
顾云轻推开房间的门,径直就往窗子那里走。她刚刚已经勘察过了,这两间房为了僻静,窗户是对着院子里头的,现在大家都差不多出去看‘圣铃会’了,只要速度快些,就不会被人察觉。
她控制力气一蹿,蹿上了窗户的沿边,足尖轻点,上了隔壁窗户的上沿。
扣着边角一拉,打不开。
娘的,上栓了。
时间不多,顾云轻拔出腰侧的刀,快速劈了过去。
木窗栓子应声而断。
妈呀,这声音有些大啊。
可能是天助顾云轻,那时候刚好‘圣铃会’第一次烟火潮,外头全是噼里啪啦,她这一声被杂在里头,悄无踪迹。
她轻轻跳进窗户,蹑手蹑脚地把窗户关上,开始翻找起来。
虽然顾谨之藏得好,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况且是顾云轻这么个从小浑到大的捣蛋魔头。
顾云轻小心打开包袱,一点一点翻,果不其然找到了香囊。
只是,怎么会是两个?
忽然一个想法浮现在顾云轻的脑海。
他……不会是小谨之吧。
那……慕轻,是倾慕我吗?
顾云轻忽然脸色爆红,匆匆合上包裹想从窗户直接逃走。
但她在攀上窗户之前又反悔了。
不能便宜这个骗我的坏家伙。而且要是我什么都不动,单单毁了窗栓子,谨之肯定会发现的。
于是她翻了翻包裹,发现里头并没有银子,松了口气,把包里的衣服什么的留了两套给他换洗,其他的天女散花式全给乱抛一气,假做是小偷进来发现包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为了泄愤把衣服撒了一地。
做完了,溜了溜了。
打开窗户,轻车熟路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整整衣冠,推开门,下楼,拉着顾谨之就往外走。
“看‘铃会’去喽!”
被拉的顾谨之:受宠若惊。
外头天还没有全黑,但灯火已是迫不及待,就像青年男女的热情。
小摊小贩都出来了,熙熙攘攘的在街边排成了一长串,买什么的都有,但最多的是吃食,大江南北的精华都聚在了一处。
顾云轻像是鱼入江海,鸟归天际,撒欢地这家看看那家瞧瞧,看中什么就买来尝尝。好吃就高兴的一口气吃完,吃到不好吃的也不恼,吐吐舌头,找个地方丢了,又去吃下一样。
顾谨之在旁边看着,眉梢眼角都是暖意。
从古至今,什么大会都少不了河灯,何况是若飘这么个水上之城,顾云轻他们自然也看见卖河灯的了。
卖河灯的是个妇人,看起来大概三十上下,看见他们俩走来,笑道:“小姐公子要不要买盏河灯?浓情蜜意和和美美如你们,我看见的太少了,我和相公当年也是如此。”
“啊?阿姐,我们俩不是一对啊。”“来两盏莲花灯。”
桃花色上脸,顾云轻为了掩饰只好别过头去。
妇人笑着给顾谨之递了两盏莲花灯,接过顾谨之的钱,转头看着顾云轻扭过头去,心里明镜似的,小姑娘脸皮子薄害羞,这位公子太急了。
本不打算管,但就是忍不住插了句嘴。
“姑娘啊,一辈子遇上这么喜欢自己的人的机会不多的,要抓住啊。”
顾云轻:???姐啊,看破不说破啊!
只是还没来得及回话,看着妇人促狭的笑,深深觉得自己现在再怎么狡辩在她那里都是苍白无力的。
恼羞成怒的顾云轻拉着顾谨之就快步走了。
顾谨之看着她如此模样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笑。
虽然阿轻没有感觉到自己喜欢她,但她生气的时候居然还记得拉我一起走。
她肯定是在乎我的。
没救了。
两人脚程都快,河边又近,很快就到了。
顾谨之把河灯递了一盏给顾云轻,自己去找火折子。
顾云轻捧着河灯,接过顾谨之拿来的火折子点上,顺便帮顾谨之的那盏也点上。
灯火荧荧,莲花做的精致,在灯火照应之下仿佛圣器,漂亮一词已不足以形容。
暖黄色的光映着两人的脸,若这是一副图画,那情意怕是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