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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好,好!来就来!”
三招之内,兔起鹘落之间,已见了胜负,青衣男子笑眯眯地对那个着冠猪头道:“兄台,承让承让。”
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有了青衣男子的撑腰纷纷鼓起掌来。矮男子的心中又怒又恼,却不敢言说半分,只好捂着被打肿的脸,悻悻地离开了。
“姑娘,没事吧?”青衣男子道。
顾云轻将刀带鞘从腰侧拔出,握着刀向他一拱手:“敢问公子姓名,出师何处?”
握刀拱手在江湖中有特别之意,意为你若被我之事牵累,我必拔刀相助。顾云轻觉得刚才那个矮子的背景估计不简单,怕这个青衣愣头青有什么危险,先跟他讲明了,让他有危险来求助。
青衣男子,也就是顾谨之,看着顾云轻握刀拱手的模样,隐隐找到了当年的影子。
没想到一别经年,你还是这般模样。
顾谨之不由得起了戏弄的心思,笑道:“鄙人姓顾名慕轻,倾慕的慕,轻巧的轻。家师不喜我出去乱打他的名头,便不说了,见谅。姑娘做如此手势,是刚才那位公子有什么特殊吗?可否请姑娘细说?”
顾慕轻?怎么一个男人取这么个娘了吧唧的名字?细说?咋说?她也不知道那个着冠矮猪头到底是谁。
将自己乱飞的思绪收回,顾云轻将刀放回腰间,道:“在下也不知那位公子到底是谁,但见他周身气度,怕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当她说至‘周身气度’时忍不住要笑。
什么气度?猪头气度?
但她还是憋住了,一脸正经的把话讲完。她憋住了,可酒馆里的大众没有憋住,一个笑了,另一个也破功了,一个接一个,酒馆里弥漫着快活的空气。
在一片欢笑中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自报家门,看向顾谨之,却发现他居然还在看着自己,于是赶紧道:“在下云城顾云轻,如果那个人来找你麻烦可以找我。”
“顾云轻,好名字。云轻姑娘,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顾谨之看向她,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光明正大在阿轻身边待着,又不会因为太过突兀而招致厌恶。忽得了个点子 ,打算回去实施。
顾云轻看着眼前的那个愣头青,总觉得他心里头有什么坏水在荡漾。
认都不认识,哪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顾云轻觉得自己奇怪的很,想了想,觉得今天一整天都奇怪,遇着这个人就特别奇怪。可能是今天不宜出门,她向顾谨之道了别,拎着酒壶就往自个儿落脚处赶。
热闹是好看,可肚子也要吃饱。
酒钱?下回再说吧,反正和掌柜那个家伙也熟,少了钱他自己会上门。
她脚程飞快,加上本就不远,到住处只是转瞬之间。
顾云轻当时为了方便,租了一个大杂院的西厢房,隔壁大娘做饭,帮忙带她一个人的份,每月给大娘两吊铜钱作为饭费,每天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她刚一入屋子,几个小孩就扑上来叫姐姐,样子惹人怜爱,顾云轻不是个能够抵挡这样攻势的人,一个心软就把下酒的花生米全给了这些皮孩当零嘴。孩子走后,顾云轻看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心里暗道:今天又要空喝酒了,失策。算了,就拿那几声姐姐下酒喝好了。
她推门进入屋子,桌上的饭菜还是热乎的,菜色泽鲜艳,一看就是新鲜的,饭也是白米。
隔壁大娘看她一个姑娘孤身在外,本就有怜她之意,再加上每月饭钱给的足,且从来不赊欠,所以每天的饭菜都给的又好又足量,顾云轻被她哥赶出来的鸟气,在这每天吃吃睡睡,闲了就出去瞎晃悠,行行侠,仗仗义的神仙日子消得无影无踪,还颇有乐不思蜀的兆头。
她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拿筷子挑了丝茄子放入口中,感觉合胃口的很。
蔓城人吃的清淡,在她来说就是没味道,云城人喜重盐重辣,她初来蔓城吃不习惯。后来大娘知道她是云城人,就特意去学了云城的菜式,虽然大娘嘴上别扭,说是多学一门技艺,不是为了她这个小兔崽子,但大娘的心意是个人都能看见。顾云轻虽然浑的很,用她哥的话来说就是与混世魔王只差一线,但好歹还是个人,大娘的心意还是收得到的。
她吃着饭菜,心里回想着今日发生的倒霉事,先是与掌柜八卦,掌柜忒艺高人胆大,声音也特别大,刚好被当事人抓个正着;后是被那个白衣猪头三给逮着当软柿子捏;再后来是一个青衣愣头青赶来相根本不必要的救。
顾云轻抓了抓脑袋,这都什么事儿啊,烦人。现在就希望那个愣头青不要遇到什么险情,然后来找她。
一想到那个愣头青,她又有了一脑门子困惑,她从下午至今一直没思忖明白,为什么今日那个愣头青让她觉得那么熟悉,甚至让她回想起了她的幼年在云城的时光。
顾云轻小时候人五人六的很,从尿布还没换就晓得装模作样。在外人面前,乖巧伶俐仿佛观音座下的玉女金童,可私底下更像尚未点化的红孩儿,浑的很。
她是家中幺女,老来得的。上头有个大哥,出息的很,文成武就不说,还找了个一样出息的嫂子。兄嫂与她年龄几乎差了个辈,都把她当女儿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