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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十七弟,父皇他走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去送送他。”
小谦隐睁着迷糊的双眼,口齿不清的问道:“姐姐,父皇是比我们先出发吗?为什么不等等我们?还有三天而已呀。”
可怜的小谦隐现在还不知道,平常疼他爱他的父皇已经死了,不会再见到了。他还以为,是姐姐说的三天后的旅行,父皇先出发了。
林月目光坚定的看着小谦隐还没睡醒的双眼,语气坚定的道:“父皇和我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他没有办法等我们,我们先去送他好吗?等一下好多人都会哭,你不用怕,那只是大人们送人的一种方式。”
小谦隐听了,懂事的点点头,又问:“那我要不要学大人一样的哭,才不会被别人说失了礼数?”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林月:“嗯,如果你觉得想哭的话,你也可以哭,你只要记住,这种大家都哭的场合,你一定不要笑。”
小谦隐赶紧点点头。
大殿里哀哀戚戚,哭声震天,皇子公主嫔妃们跪满了殿里的角角落落,有些身份低微的嫔妃甚至跪到了大殿之外。
徐公公见林月抱着十七皇子匆匆而来,向他们问了安,微微侧过身子,在前面引路,将她二人引到安排给公主皇子跪的位置。
林月看了一眼大殿,公主和皇子们是分开来跪着哭丧的,皇子们在左边,公主们在右边,出阁的公主们因府邸较远,都还未到,是以公主们跪得稀稀拉拉。
林月从手上退下一个玉镯,塞到徐公公手里,轻声道:“徐公公,十七皇子年幼,恐其他皇子们伤心过度,照顾不到,能否让十七皇子跟在我身边,你放心,不会占用其他公主的地方,让你难做。”
徐公公心想,皇帝驾崩之前,心中所放不下者,唯有十七皇子,自己伺候了皇帝多年,如何能没有一丝感情,便不为难这姐弟俩,径直将他们引到公主哭丧之处。
林月轻声道:“多谢公公了。”徐公公微微回礼,又急匆匆去接待其他的皇子公主们。
林月的眼泪,在白天都流完了,这时在这哭声震天的环境里,反倒哭不出来,只能混在人群里干嚎。好在人多,也没有谁会真正的关注大家有没有眼泪。
直哭到天微微亮,嗓子都嚎哑了,才让一批人先到休息处稍稍停歇。
林月和十七皇子谦隐刚好在第一批歇息的人中,看谦隐折腾了半夜,上下眼皮子直打架。林月怕被有心生事的人借此说事,将谦隐抱回自己殿里,想让他远离别人耳目,好生歇息一下。
不想刚走到半路,太子侍读一见他们,拔腿就跑,林月喝了一声站住,那人却充耳不闻,反倒加快脚步。
林月从宫女们的八卦中得知,皇子公主们都认为皇帝偏爱谦隐,会将皇位传于刚满三岁的十七皇子,让太子的皇位梦破碎,现在被太子侍读跑掉传递消息,谦隐实在危险。
虽然那传闻只要稍经思考就会知道,那时心怀歹意之人造谣生事,但是值此皇位悬空的关键时刻,谁又会细细思考谣言是否合理,太子这时候,自然是要清除一切可能的阻碍。
想必这时候,不单是十七皇子,其他皇子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太子的监视之下。他一天不登上那个位置,就一天也不会放松警惕。
是以,大殿之内,太子哭得肝肠寸断,朝堂内外无不被他的孝心感动。大殿之外,太子的爪牙,正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寻找众皇子们的寻差踏错,能拿下一个是一个。
谦隐还这么小,绝不能让他遭太子荼毒,况且,谦隐一死,自己在这里的下场,也绝好不到哪里去,谦隐若在,自己还是个被皇帝托孤之人,再过两天,带着谦隐离开了这里,便万事大吉。
林月见太子侍读不听自己喝令,只以为朝前跑去,情急之下用手指一点,口里念道:“住”,太子侍读竟果然在原地迈着两个腿,丝毫不能往前。
来了这里之后,又是伤心往事,又是皇帝托孤,又是半夜哭丧的,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查看自己千年的修为灵力有没有被封。再加上自幻形以来,从来没有提起过灵力这个东西,让林月也没有想起来自己这个仙者,还有灵力可用。
想必是西穹仙帝傅海,在玉帝的逼迫之下,封印了她魔力的同时,又偷偷的解封了轮回门对她仙力的封印。
林月看到自己的灵力居然能用,心中一喜,这样的话,保全自己和小谦隐,肯定没什么问题。
这是这两天以来,第一件可喜的事情,林月几乎是带着谦隐飘着过去的。
那侍读看到林月过来,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惊慌,吓得脸色惨白,口里却说不出话来,只惊讶的微微张着。
林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手一抬,就让他昏睡在长廊,管也没再管,就大摇大摆的带着谦隐回自己宫里睡觉。
那魔力虽然强大无比,能灭万物,但终究是别人强塞给自己的功力,哪有自己的灵力用起来收放自如,得心应手。
有了自己的灵力,林月连假惺惺的哭丧都不太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