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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一丝嗔意,却娇得很。
纪时艽原是以为自己把她弄醒了,但见她依旧睡得沉沉,只是愈发娇柔,他唇角的笑意也更盛了,他所有宠溺温柔的情绪都只给了她一人。
十分不舍地最后啄了一口,纪时艽恋恋不舍地放下帐幔,又揉了几下雪团,才离去。
只留下满室月光,映着还依依不舍盯着窗牖期盼他下次再来的雪团,也映着帐幔之中睡得香甜清梦无限的左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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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左娇最喜窝在屋里烧着炭盆暖炉,捧一卷书吃一盏茶再小憩半日,若是倦了,就慵慵懒懒倚在美人靠上,吃些点心果子,与秋霜打趣逗逗嘴儿。
如此一来,日子总过得格外快。
很快便到了腊月二十四,离年关又近了许多。
早上醒来的时候,便发现昨儿夜里降了瑞雪。
大雪掩映之下,棠花小院里皆是一片茫茫的白。雪落门庭,就连院里那面浮雕影壁也显得格外生动了些。
左娇正坐在炭盆边捧着手炉,望着窗外的雪景,脸颊微微有些红,也不知是炭火映出来的,还是自个儿羞的。
最近这些日子她总做些羞人的梦,竟梦到有人亲她。
每回从梦里醒来,唇畔处柔软的感觉还未消散,旖旎又真实,只是那人是谁,她却看不清,只能嗅到那人身上极浅极浅的乌沉香。
饶是梦醒,仍觉得乌沉香的浅浅香味还在鼻尖,似是梦,又似是真。
左娇将柔荑按在胸口,压抑住砰砰而动的那股悸动,心中多啐了自己几口。
不过是个梦而已,怎醒来后还回不过神了?连脸都未看清,尚不知道梦里是谁,怎就怦然心动了?
左娇为自己的春.梦感到羞恼,但心口那抹悸动却是骗不了人的,可她上一世从未做过这样的梦啊……
难道她重生一回,并不是万事皆空,反倒还越来越不知羞了?
左娇越是这般想着,腮边新荔般的浅粉越深,直到秋霜走进来,说道:“姑娘,小公爷从国子监回来了,说是在府中休到开春再去念书呢。”
左娇浅笑,唇边绽出梨涡,光是能休这么久,她就能想到兄长会高兴成什么样了。
脸上的酡红还未散去,如今左娇这么一笑,当真是靥笑春桃,人比花娇,看得秋霜都有些呆了。
愣了半晌,秋霜才回神说道:“姑娘今日想穿什么衣裳?老夫人和夫人都等着您过去说话呐。”
每回左峤从国子监回来,总要聚在一起用膳说话的,左娇倒也不奇怪,随意选了件浅胭脂色钩花金色滚边斗篷里头配着雪白素锦绣兰花长裙,便往老夫人的正厅去了。
许久未见左峤,他还是那样,说话中气十足,眼眸明亮,除了提起念书的时候人蔫了点儿之外,其他时候都像只皮猴。
左娇是搂着雪团去的,雪团吃得多,小身子重了不少,再过些日子估计就抱不动了,所以左娇格外珍惜现在能将它搂在怀里的日子。
且冬日寒风刺骨,雪团暖绒绒的一团,竟比手炉抱起来还暖和贴手,又可爱喜人。
左峤见了雪团也忍不住逗一下,雪团虽然不会凶他,却对他兴致缺缺。
左峤本来想同左娇聊聊雪团的来历,但想到九皇子凶名在外,怕吓到了妹妹,又怕父亲母亲说他混不吝,连九皇子也敢招惹,最后还是敷衍了一句说是路过乡间某猎户家碰到的,那猎户也是在山里捡的。
饭毕,与老夫人和父亲母亲说了会子话,兄妹俩就一块离了席。
左峤当然要送妹妹回小院,怕她在路上脚滑摔倒无人扶着,毕竟雪积得深,若不扫都没过脚踝了。
“娇娇,这些日子待在府中可闷?哥哥明日带你去翠湖赏赏湖山雪景如何?”左峤笑着问道,看向左娇的眼里满是宠溺。
“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去不去?”左娇打趣似的问道。
不知为何,和兄长在一起,左娇总觉得很是随意愉悦,整个人都自在轻松了不少。
“自然是去的。”左峤不假思索地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连忙脸色一正,有板有眼地说道:“娇娇不许说胡话,哪里是狐朋狗友,我们都是正经朋友。”
“好好好。”左娇笑得颇有些促狭之意,“那自然是好的,但是若要赏雪,自然要作诗,哥哥可做好了准备?”
左峤一怔,完了,好友邀约之时,他只顾着考虑妹妹是否欢喜,忘了考虑自己去那会不会丢人了……
兄妹俩正笑闹着,突然冒出了左盈甜腻腻的声音:“大哥哥,你回来了!好久不见呀!”
左峤回过神,瞥了一眼笑靥如花看似乖巧但他怎么都喜欢不起来的二妹妹,冷淡回应了一声:“哦。”
“……”左盈并不气馁,背着手往前蹦了一步,天真可爱,憨态尽显,“大哥哥,刚刚你说要带姐姐去翠湖玩?我在府中也闷得慌,能不能带我一块去呀?”
“不能。”左峤直接拒绝道,不留一份情面。
“……”左盈睁大了眼睛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