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以前什么都不说，现在是什么都敢说，连个过渡期都没有的吗？
    姜月还没回答上，许昱突然拿出手机，调开了手机某个八卦网站，姜月看他点开了一个话题，匆匆一眼瞥过去她有点慌。
    几秒后，他的手机放在她面前，纤长的手指给她指了一下屏幕上的那句话。
    “渣，贱，床品也超烂？”
    姜月僵在原地，觉得自己有点难以动身，像被什么东西定在了原地，她又想往后退，想逃跑。
    早知道……
    她当时就不应该冲动去参与这个话题！她为什么脑子坏了要回答这个问题！
    姜月干瘪瘪地笑了声，有些想回避这个话题，甚至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不去听不去看。
    许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惬意的调侃，“渣贱我认了。”
    “我以前对你不好。”他说，“又很难追，让你追了那么久还不不懂得珍惜。”
    “不过，床品超烂这件事……”许昱的尾音有些微扬，“是不是有待商议？”
    她手上拿着刚才许昱递过来的大碗，根本抽不出手来推开她，此时此刻的姜月甚至怀疑许昱是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把东西塞给自己让自己没有手去做其他事，她有些匆忙慌张地撇开眼神，含糊着会回答：“商议…没什么好商议的吧！”
    男人一步步逼近，姜月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关上，她背靠着自己家的家门，感受着门把手卡在腰间的冰凉。
    “真的很烂吗？”
    姜月还是没敢看他的眼睛，余光瞄了一眼发现许昱眨了几下眼，靠得很近，她已经瞄到了男人浓密的睫毛，以前她就经常感叹许昱的睫毛很浓。
    姜月曾经以为男人的睫毛很浓密会很娘气，但是许昱完全没有，深邃的五官搭配起来刚刚好，再说，睫毛这种东西除了近距离能看到，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根本不会注意到。
    这一瞬间，姜月撇开头开始想着许昱刚才在自己眼底晃的睫毛，还有眨着眼睛带着几分委屈的语气。
    真的很烂吗？
    好吧，她承认也没有很烂，那一次姜月记得很清楚，到现在也还没有忘记。
    那天她也是喝了点小酒，但是不算是醉酒，只是多了几分勇气，黏着许昱不放手，姜月那天甚至做了一些勾引许昱的行为。
    那可是张沛给她出的主意，说没哪个男人扛得住，要是他真的爱你的话，也是这个原因，姜月当时很长一段时间都相信许昱一定爱自己。
    后来她认为许昱不爱自己的时候，她又告诉自己，男人的性和爱是分开的，即便是那样许昱也不一定是真的爱她。
    回答这个问题那天，她大概正在不开心，又回忆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又想着这是个匿名的网站，随手就回答了。
    但是姜月怎么也没想到，在很久以后竟然被当事人拿着这一条问她，并且还真的是自己做的事情，她不太会撒谎。
    许昱靠得很近，姜月甚至已经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脸上细细的绒毛感受着那份轻柔。
    “你可以否认。”许昱笑，“说不是你回答的。”
    姜月几秒没说话，最后小声地回答：“我要是真的说不是我回答的呢？你看我哪儿有时间去参与这种无聊的八卦话题呀，而且……也是匿名呢，万一有人污蔑我呢！”
    “噗——”
    “你还是很不会撒谎。”他说。
    姜月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头也没抬，小声地说：“真的不是我……”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许昱越靠越近，还好两个人中间有一个大碗挡着，阻止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继续拉近，许昱微微偏了些头，差一点就碰到她的耳朵。
    “你说呢？”他反问到，“我就你这么一个前女友，并且我也没跟别人上过床。”
    “会知道我床品好不好的，也只有你了。”
    姜月：…………
    这个时候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应该开心自己是许昱唯一一个交往过的人，还是烦恼于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被他看透了。
    无奈之下，姜月只能承认，“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