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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一朝布置的。孟仪昭窝进软椅,似笑非笑地看着梁绰站在大厅对着她们介绍:“这是夫人,夫人的话就是我的话,务必不能违背。”
她立刻开口:“来人,备好马车,我休息会回京。”
众下人面面相觑,刚回来就要去京城?有人的脚步挪了挪。
“不许!”梁绰立刻开口,他冷脸看着那个动脚的小厮,“不允许让夫人出了院子,也绝不能怠慢她,否则直接杖毙。”
……似乎明白了什么。
京城里的赵府一团乱。孟仪昭出去了再没回来,皇上在她的院子外面撒气跳脚,让北寿抓了门房抓了丫鬟打板子,非要他们想起阿昭姐何时出去的,可有说何时回来。带了丫鬟没有,为什么不带丫鬟。
他每问一句总得不到满意的回答,朝地上摔杯子喊北寿来:“你快去拉赵恪予过来!朕要下旨……不行,阿昭姐失踪不能告诉别人……”
梁榆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幸而他只是唤了阿昭姐院子里的丫鬟和守着侧门的小厮,想要不让消息传出去也并不难。
他双手扶在膝盖上恐吓他们:“都不许动不能出去乱说,若是让朕知道了阿昭姐不见的事被他人晓得了,朕扒了你们的皮!”
下面的人畏缩成一团,细细弱弱回到是。
梁榆坐在阿昭姐平日小憩的软榻上慌慌张张,总想着她现在在哪里,会不会遇见歹人,带她走的是谁?
他看见匆匆走进来的赵恪予,鼓着的两泡眼泪立刻包不住流下来,他声音呜呜咽咽,抄起一边的糕点盘子丢过去:“你怎么不守好阿昭姐!阿昭姐不见了!”
他的准头有些好,眼见就要砸到赵恪予的脸了,梁榆愣了一下,心稍微提起来,气也忘记发了。
赵恪予躲了过去,站定四处扫视她可能留下的东西提示,半晌没有结果,又想匆匆出去。
梁榆见他无视他,又担心极了阿昭姐,伸向小桌的手停了停,转而拿起北寿的手巾扔向他,然后跑过去:“你等等!朕要与你一块去找阿昭姐!”
梁绰找的地方过于偏僻和意想不到,躲过两次搜捕后几乎再没有来人搜过。孟仪昭坐在藤椅上看见赵恪予已经三日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再也不忍心,让系统帮忙给他了提示。
是她将发簪赏给丫鬟,系统迫使丫鬟去当铺当了这支簪子,而被赵恪予查到。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终于压着沉沉的睡意歇息,起身后,下人已经几乎可以肯定那院子里住的,就是仪昭。
他立刻行动起来。
——
梁榆不能每天都想阿昭姐,他担忧又愧疚地做梦总是梦见阿昭姐埋怨他找不着她。他既委屈又惊慌,连连说着对不起然后猛地惊醒。
醒了之后奏章又多了一摞。他丧着脸只让北寿挑出有关荣王英王的奏折,千方百计将荣王的罪行俱都揭露出来。
而荣王作为摄政王太不知收敛,他的罪行累累,证据却怠于遮掩。就连初初进去的赵桓予都因为他的自大自负而轻易搜集了太多证据。
赵桓予进去和荣王见了一面。这个时候荣王已经很虚弱了,咳得狠了吐血不止,却还固执的认为这是假象。
牢房并不脏乱,更何况关押着的是曾作为摄政王执政三年的荣王进的地方。赵桓予手扶着铁栏一一为他解释,以免他总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我对王爷自然是假意投诚,王爷喝的药不是您的亲信冯太医配置的,而是真致吐血的毒性药物。”
荣王想要说话,大约是要怒骂他。但他实在说不出话来,嗓子像是有钩子不断挠着停不下来。
赵桓予在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转身走开。
有了铁证,梁榆轻易就将旨一道一道都发了下去,。将荣王和英王及其家眷俱都贬为庶人后收去家财,府邸回收,终生幽禁。又厚殓寿王,将寿王一家接进京赐府邸送补恤。
他留着最后一道旨等阿昭姐回来再宣。
荣王被押入大牢时,荣王妃就知道荣王已经没有退路了。梁绰逃了出去,她除去想念外并不担心。只是……她只急于将朝云嫁出去,趁着如今有个转圜的余地,也能找个好些的家世。
却没想到,荣王被押待审的消息不过几天就长了翅膀一般飞进来家家户户。荣王似乎要倒了,他们就大胆起来,几乎是同时,京中就传出了朝云公主早已与人私通定情的传闻。谣言有鼻子有眼,她的风评就一跌再跌,如今连出个门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任务注定完成不了,何甜摔了一套刚换上的青花缠枝瓷瓶,才不甘不愿地与系统退出了这个世界,将任务定性为确定失败。
传出来的消息就是朝云就在一次走路时不甚摔下了台阶,翻滚了几圈狠狠撞破了头,死去了。
梁榆象征性地送了点安慰。
第三天。
梁榆暴躁地将手中的奏章摔了出去,眼眶微微发红地趴在书桌上委委屈屈。偶然间视线放在地上的奏章上,顷刻想起阿昭姐不赞同的神色,又慢慢起身挪着脚步捡起放在怀里。
北寿进来送茶,就看见皇上蹲在正中伶仃可怜的模样,连连过去拍着他的背:“皇上莫急,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救回来的。